正文 第6章 比爾·克林頓聚焦非洲(2 / 3)

“他是真的對盧旺達感到愧疚,”理查德·馬靈克說,“當我們這個誌願小組開始啟動時,他就告訴我,他希望首先宣布與盧旺達政府合作。”42 克林頓對卡加梅說:“愛拉和我來幫助你。你需要什麼?要我們如何幫助你?”卡加梅回答說:“在這條艱苦的道路上,我們已經飽嚐了辛酸。外國人將登機離開,隻留下我們來承擔後果。” 43

曆史學家在解析克林頓總統職位時曾記錄了其在兩任期內犯下的過失,雖然克林頓在非洲的工作能夠提升他目前的形象,但是卻無法彌補他在職期間留下的過失。2005年10月比爾和希拉裏來到位於紐約海德公園的羅斯福故居,使他想到他也可以獲得富蘭克林與埃莉諾·羅斯福協會(Franklin and Eleanor Roosevelt Institute)的四大自由獎(Four Freedom Awards)之一。此獎項湯姆·基恩曾獲得過,全球廣播公司的新聞節目主持人湯姆·布羅考以及普林斯頓大學的宗教學教授康奈爾·維斯特也獲得過。44

“坦率地講,”湯姆·基恩說,“我認為我們大家都相當不錯,維斯特是傳道者,因而言語尤為明晰……布羅考也很了不起。”但是,基恩接著說,克林頓站起身來,搶盡了風頭。他“把我們遠遠地甩在了後麵”。45

一邊淺嚐美酒奶酪,這位前總統一邊與史學家、富蘭克林與埃莉諾·羅斯福協會董事道格拉斯·布林克利聊天,布林克利提到,三周後即將舉行的霍夫斯特拉會議,將專門討論和評價克林頓總統,布林克利在這方麵是頗有天賦的學者。“很顯然在那時,他的思想並沒有集中在這裏……對他來說,這隻是他……異常繁忙日程中的一天,所以,我認為他在看這期節目時會說‘哎呀,哎呀,我怎麼會到那裏去?’” 46

克林頓一直忙於他一個月前的克林頓全球倡議(CGI)第一次大會,但其實在他心裏一直在考慮的是希望把這場即將到來的會議命名為“威廉·傑斐遜·克林頓:希望中的‘新民主黨派’”。克林頓認為他的公共場合集會所創下的記錄代表了他執政最輝煌的時期,這些記錄在近些年已經被看做是美國總統在任期內一項巨大的政績。

為期三天的會議(從2005年11月10日至12日)在霍夫斯特拉大學舉行,長島文學院組成了50人的專題討論小組,涉及到總統任職具體的國內和外交政策等各個方麵。克林頓在第一天發了言。

霍夫斯特拉的聲望顯然不及哈佛或阿斯彭,但霍夫斯特拉會議自從1982年舉行的第一次會議評價富蘭克林·羅斯福以來,也贏得了一定的社會聲望。(自克林頓卸任以來,已經連續五年召開了會議。)克林頓在任期的最後三年裏,莫妮卡·萊溫斯基性醜聞和彈劾問題讓他心煩意亂,無心過問國民經濟,但克林頓知道他不能讓與會者對這種日益普遍的看法得出定論。

埃裏克·施默茲是霍夫斯特拉大學法學院前任院長,他已先後負責主持了四場會議,第一場是艾森豪威爾的,克林頓的會議也由他負責。從采集文獻開始,三年來他一直致力於克林頓的項目。47他和他霍夫斯特拉大學的同事們討論,與克林頓的員工組進行了磋商,以確定專題討論小組的事宜。美國的外交政策智囊卡洛琳·艾森伯格教授曾參與過卡特、裏根、布什的會議策劃,他認為霍夫斯特拉的工作小組與克林頓總統的人接觸的過於密切。“這是我所經曆過的控製最嚴格的會議。”

來自左翼的艾森伯格——克林頓的員工組和負責大學會議的霍夫斯特拉文化中心之間的聯絡人,是一個克林頓批評家,認為他太過於騎牆。她抱怨說,員工組關於專題討論小組成員組成的建議“並沒有受到真正歡迎……我們期望的是一場嚴謹的學術會議……但事實並非我們所願”。她指責了霍夫斯特拉和克林頓基金會的代表,尤其是後者。

艾森伯格說,在過去的一兩周,克林頓和他的成員們極度關注該會議,卻不喜歡他們的眼前所見。48這樣說,他們並不會感到羞愧難當。道格拉斯·布林克利說,當克林頓的團隊“向你走來”,“就像約翰斯敦的洪水一樣”。49艾森伯格稱,克林頓的團隊在最後一分鍾提交了“一份他們希望邀請與會的人員名單……隨之,方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舉例說,比如他們將中間派民主黨領袖委員會負責人布魯斯·裏德列入名單,因為克林頓和戈爾都來自這個中間派民主黨領袖委員會。阿爾·弗羅姆是此中間派民主領導委員會的創建人,他起到了更大的作用。“所有的座談會都擠滿了克林頓的人……我曾與(克林頓)基金會的人交談,他們說,他們對如何說服了霍夫斯特拉官員們接受他們最後一分鍾的要求感到非常驚訝。” 50

埃裏克·施默茲強烈反對說,霍夫斯特拉是因受到了威脅。然後,他介紹了相當多的關於這件事的始末原由。克林頓的員工告訴施默茲“總統將(會議方案)拿到了他的辦公室……他能記下整個方案和所有的議題……和與會者名單”。也就是從那時起,施默茲開始接到電話。“我們為這種……這樣的座談小組……感到不安……總統認為這樣會失去平衡。”

施默茲稱他回答說:“對不起。請你告訴總統先生,我們認為這樣很好……關於這個座談小組,我們考慮再三,他可能不喜歡那個人,但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他必須留在小組裏。” 另一方麵,施默茲補充道:“偶爾,我們會接受他們的建議,將某個人列入小組名單,因為我們覺得這樣做有道理;我們也曾忽略過某個重要人物。”施默茲堅持認為,我們“極少采納克林頓的請求”,“除非我們確信它能更好地……保持平衡”。他還堅持說,克林頓曾不止一次要求他將某個人的名字從小組名單中除掉。51

納塔利·達特羅夫是霍夫斯特拉文化中心的執行主任,曾出席過霍夫斯特拉曆年的總統會議,斷然說:“我們沒有做任何不尋常的事情,就像過去一樣。” 52

華盛頓前共和黨參議員斯萊德·戈頓,為彈劾座談小組一員——曾在參議院投票表決是否宣告克林頓無罪——他說整個座談小組非常偏袒克林頓。總的來看,他抱怨說:“我或許隻是整個方案中僅有的三名共和黨人中的一員。”戈頓稱這次會議是克林頓同僚的“團聚”;有趣的是,伊萊恩·卡瑪克也用了同樣的詞語來描述她在座談小組的所見所聞:“簡直太好了,就像是團聚一樣。” 53

道格拉斯·布林克利說,霍夫斯特拉會議在於“著眼於全方位提升曆任總統”,“因為總統領導下的絕大多數成員都要出席。”然而,霍夫斯特拉前教授布林克利似乎為這一次的會議感到憂慮,他擔心迫於壓力,克林頓成員要求查看會議文獻——這樣就離圓滿完工太遠。“所有文獻中,有五分之四關於克林頓總統的文獻,都是持肯定態度的。如果我們一篇持反對態度的文獻都沒有,那它就是比爾·克林頓的讚頌會了。” 54

當克林頓得知議程表中安排了兩個探討他被彈劾的座談小組時,非常惱火。納塔利·達特羅夫說:“我們事先通知他,會有探討彈劾的座談小組,他們對此表示理解。我們告訴了他們那些學者的名字,並給了他們打印出的名單” 55盡管如此,布林克利說,“霍夫斯特拉開始受到壓力,被要求取締這兩個討論彈劾的座談小組。”布林克利能夠確定,壓力“直接來源於克林頓陣營”。克林頓的同僚建議“剔除”彈劾座談組,由白宮法律顧問蘭尼·戴維斯為代表的議會取而代之。“不能用你的律師取代學者”,布林克利說,“在我看來,這樣做很幼稚。” 56(起初,戴維斯同意為這本書接受采訪,但後來他改變了主意。)霍夫斯特拉大學歐洲現代史教授,斯坦尼斯勞·普格裏斯將克林頓的做法描述為“企圖謀劃一場政變”。57

布林克利準備上陣了。“我想讓人們認識到,我們沒有粉飾……當他們施壓要求取締座談小組,而讓蘭尼·戴維斯談論彈劾時,我不得不捍衛這場學術交流會。”布林克利說,從學術的權威角度而言,絕不允許他們那樣做。“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取消彈劾座談小組。“我們寧願他不出席,也不願取消這些治學嚴謹、鑽研於彈劾問題的學術教授。”

布林克利強調他並非“反克林頓人士,也不是保守黨派,但我認為你無法掩蓋他向美國人民撒謊的事實,因而給了他的對手巨大機會來破壞他第二任期的進程。倘若不涉及肯·斯塔爾、莫妮卡·萊溫斯基及彈劾,你如何討論克林頓執政時期的所作所為?” 58

對克林頓的另一個不滿是,在會議期間他總是匆匆到來,匆匆離去,沒有給學生留時間。卡洛琳·艾森伯格對此感到非常失望,因為在與會期間,她教過一學期的克林頓外交政策課,她還組織了一場學生辯論會,策劃了一個方案,她說,他們在這方麵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然而,克林頓政府的人從沒有露過麵,更別說總統本人了。“真令我們感到悲哀。” 59

一些總統在他們的執政表現接受評估時通常會會見學生,有的總統甚至親自參加一些座談小組——吉米·卡特和喬治·赫伯特·沃克·布什都曾經攜妻子會見過學生,他們的出席讓人感到真切、優雅、平易近人。克林頓結束了紐約皮埃爾酒店的演說——他為此得到的報酬是25萬美元,然後乘坐直升機來到了長島校園,接著,數小時後,他又乘直升機來到肯尼迪國際機場,踏上私人飛機前往捷克共和國。

艾森伯格抱怨道,他沒有給予學生們“接近他的機會,簡直太荒謬了”,她補充道:“他沒有興趣,不願花費時間呆在我們的群體,實際上我們尊敬他。隻是他不在乎,對相互交流不感興趣。” 60

希拉裏·克林頓也被邀請,但她沒有出席,切爾西也沒有出席,盡管總統的子女曾參加過曆次會議。

約八百人購買了午餐招待會的入場券,克林頓的演說之前,由克林頓的財政部長羅伯特·魯賓作了定調的發言。待甜品和咖啡送上時,克林頓才姍姍到來,納塔利·達特羅夫描述說,他一進來,整個會堂立即“雀躍起來”。他走到隔壁房間裏會見來賓、會議的基層支持者和對會議的召開和組織發揮了作用的人,並與他們合影,“人群蜂擁而至。” 61

斯坦尼斯勞·普格裏斯曾擔任策展人,他也是隊伍中迎接克林頓的一員。他本來不想給克林頓添麻煩,他說——“我被克林頓的魅力折服了”——但他是長島呼籲人權教員小組的一員。該小組的成員起草了一封信,要求前總統克林頓和參議員克林頓都站出來公開反對伊拉克戰爭,“因此,由我站在隊列中,希望能將信交給總統先生”。

隨著隊列的移動,普格裏斯一直在觀察著克林頓。“他對每個人都非常熱情,微笑,握手,拍照。我向他問好並做了自我介紹……然後與他握手、官方攝影記者拍照,我從夾克衫的胸前口袋裏拿出一封信交給他,並說,‘總統先生,我代表我的部分同事把這封信交給你,’他的態度立即變了,什麼也沒說,但笑容不見了,他默默地將信交給了隨從的特工人員……他們把我送了出去。”當普格裏斯離開房間的時候,他回頭看克林頓,“他立即恢複到公開場合的麵貌,微笑著說‘嗨!你好嗎?’”

學生們流露出巨大熱情的原因顯然與克林頓搖滾明星的頭銜和他所倡導自由主義的思想密不可分。普格裏斯說:“他們(學生)對克林頓非凡的領導能力頗感興趣並為此折服。可是如果你讓他們列舉克林頓政府的五個具體政策,我不敢肯定他們能對答如流。”他評價那場會議是“支持者的聚會”,“很多人都是來自行政機構”,“敢於批評的人寥寥無幾”。62

克林頓並沒有回複那封信。63

大學籃球館裏,人山人海,將近五千人擁擠在一起等待著克林頓的演講,所有的人都充滿期待和崇拜之情。學生們“站在他們的椅子上”,達特羅夫如此描述,“伸出手想盡力接觸到他們的偶像”。64

克林頓的一個助手走到道格拉斯·布林克利身邊,引他去見前總統。克林頓在那天的《新聞日報》看到一篇文章,上麵引用了布林克利的話:“我認為無法掩蓋,而人們卻視而不見的就是他的彈劾問題。”布林克利將這稱做“克林頓遺產中的‘巨大的汙點’……有些人認為,如果不是因為被彈劾的話,比爾·克林頓將作為一位偉大的總統而名垂青史。問題是,彈劾確實發生了。” 65

“克林頓用手臂摟著自己的肩膀,”布林克利回憶說,“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今天我將真心地稱讚你,同時將挑戰你。說這些話的原因隻是想讓你提前知道我將會說什麼。” 66

由他的國務卿瑪德琳·奧爾布賴特介紹過後,克林頓開始演講,沒有筆記的演講——盡管他已經將一些重點句寫在了信箋簿上,演講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克林頓精彩的台上表演讓校長斯圖爾特·拉比諾維茨如此評價:“克林頓完全掌控了觀眾,不論愛他的還是討厭他的人,在這裏都完全地喜歡上了他。” 67

當克林頓說到彈劾方麵問題的時候,布林克利說,“他稱讚我是他最敬仰的曆史學家之一”,接著就是挑戰,“但是我不認為彈劾案是我任期內的汙點。”他接著聲稱“彈劾案應該被看做一項具有曆史意義的成就,因為他打擊了那些右翼分子的陰謀。如果他沒有挑戰並擊敗他們,那將是對我們民主製度的一次恐怖打擊。”他還將彈劾案稱做“一次臭名昭著的對憲法和法律的濫用和這個國家不光輝的一段曆史。而我站起來回擊了他們,我理應得到褒獎。”他也否認因為萊溫斯基事件,他在總統職位上沒有盡職盡責。為此他還列出了在彈劾案審判期間他完成的事情。

他的演講可能贏得了學生們的交口稱讚,可是沒有說服我們的布林克利先生,他依然堅持認為:“克林頓之所以沒有步入像林肯、華盛頓、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西奧多·羅斯福、哈裏·杜魯門這些曆史上最偉大的總統之列的原因就是他的彈劾醜聞……不管發生了什麼,此次醜聞都將是揮之不去的事實,就像是抹不掉的紅字,在他的胸前會有一個彈劾案的第一個字母——巨大的‘I’那樣,人們將記得發生過的所有關於他的彈劾案的事情,這也是他政治遺產的一部分。”

“如果那次的演講反映出克林頓的內心的話”,布林克利說,那麼就揭示了“他仍然深受傷害”,“彈劾案時不時地露出它猙獰的麵目,而他不得不將它打回原處。”為此,他身心俱疲。克林頓記得布林克利說過:“如果他想重新樹立他的光輝形象,他將不得不設法讓人們相信彈劾案其實是一枚榮譽勳章。”

在總統的資深顧問大衛·葛根的陪同下,布林克利離開了體育館。他回憶說,這位葛根先生失望地搖著頭說,克林頓像是“一個二手車推銷員試圖讓你相信彈劾案其實是一枚勳章。”布林克利深表同感,“我們又不是傻瓜,人們怎麼可能在聽完演講之後立即改變想法,去認為‘天啊,原來彈劾真的是一項榮譽’。” 68

當觀眾將這次的演講推崇到和葛底斯堡演說(Gettysburg Address)一樣的高度時,那些熟知克林頓的人卻認為這並不是他傑出的表演之一。“當涉及到彈劾案問題的時候”,裏昂·帕內塔說道,“他挖空心思去美化它,可是很顯然,他所做的隻是為自己的行為辯護而已。” 69

伊萊恩·卡瑪克稱這次演講“非常的古怪,特別是他對自己曾經行為的歪曲辯護。”她覺得克林頓和道格拉斯·布林克利的爭論“有點尷尬,他甚至都不應該去嚐試和他討論。” 70

一位十分了解克林頓的女士形容這次演講是“克林頓極力為自己創造一個光輝形象,想以此掩蓋他第二任期的不良影響和犯下的大錯。這樣的心理促成了現在的克林頓,完全侵蝕了他,也使他變得暴躁不安。在霍夫斯特拉的這場演講確實能夠揭露出他正在試圖為自己的錯誤辯解。他不願意承認由於他的緣故阿爾·戈爾在2000年大選中失敗。”她認為克林頓在卸任後的這一時期很複雜,“因為有時候他試圖在辯解:‘即使犯了那些錯誤我依然很偉大。’” 71

這次演講,對於“真正的信任者”來說,是“典型的克林頓式的演講,引人入勝,充滿智慧,偶爾對事實進行調侃”,斯萊德·戈頓接著說道“當他談到彈劾案的時候,他說了一點:‘我了解在座的某些人既會投有罪的票,又會投無罪的票,我從沒有想明白是為什麼,也真的想知道’……所以我坐在觀眾的後麵自言自語‘好吧,你們要做的隻是來我的被告席說出你們想問的問題,我會給出答案的。’但是晚上,當我們見麵的時候他早已離開了。”(戈頓和另外十個參議員對克林頓被起訴作偽證罪都投了反對票,而對於妨礙司法公正的指控都投了讚同票。他在2000年的時候沒有成功連任參議員)。72

《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周刊的一位資深作家邁克爾·巴龍認為,克林頓的態度背後其實是在說“你知道嗎?他們可以拋棄任何一位總統,可是我太優秀了,他們是不會拋棄我的。如果有任何一位總統做了同樣的事情,他肯定是被轟下去了。” 73

卡洛琳·艾森伯格堅決不讚同那些人將克林頓的私生活放在顯微鏡下的做法,但是她認為克林頓的演講蠻橫無理,麵對來自大學的觀眾,演講的內容卻像是出現在政治演講台上的。“我認為很像是樣板文件。” 74

在觀眾們已經向前擁擠的時候,西裝革履的克林頓獲得了人道主義榮譽學位。“演講完畢”,埃裏克·施默茲回憶說,“我們衝上前去,授予了他榮譽學位,然後被要求立即離開。” 75(通常會要求穿著禮袍拍照,但這次沒有。)76

斯圖爾特·拉比諾維茨回憶道,演講結束之後人們衝上去的情景令他感到吃驚……像是一場競選活動,因為所有人都伸出手想碰到他,和他握手……他看上去很享受這一切。和往常的風格一樣,他掙脫開了特工人員和我們保護他的人,走進人群中和他們握手,為他們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