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鱉(1 / 2)

莫盡言本來是想讓這隻鱉給俞思冕滋補一***體的。但是俞思冕不願意獨自吃,非要堅持莫盡言也吃點,他的想法很簡單,小莫正在長身體,白天又那麼辛苦,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盛情難卻,莫盡言隻好吃了一腳鱉腿,然而俞思冕覺得還不夠,又給他夾了一條鱉前腿,將碗裏剩下的湯汁也都澆在莫盡言飯裏了,莫盡言推辭不得,隻好心懷感激地吃了。結果這半隻鱉,吃出問題來了。

莫盡言年齡小,但身體卻很結實,白天劃船是很辛苦,卻是睡一覺就恢複過來了。現在接近入冬,按說吃鱉也算是很合適的季節,一般來說不會上火,可是小夥子年輕,火力壯,吃過半隻鱉之後,上火了。

為了節省燈油,他們晚上通常很少點燈,吃過飯就吹滅了燈。俞思冕的傷好了不少,他抓緊一切機會練功,以鍛煉身體、恢複身手。每天晚上吃過飯後,隻要有可能,他都會上岸去練一下拳腳,莫盡言這才知道,原來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俞思冕,其實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還相當不錯。

閩人尚武,莫盡言雖然沒有見過傳說中飛簷走壁的高人,但是知道不少人都會一點拳腳功夫,而俞思冕的身手看不出到底有多厲害,但肯定比他所知的那些人高去不少。莫盡言有幾次想問:“你身手這麼好,上次怎麼會受傷呢?”

俞思冕有時候還會指點一下莫盡言,教他習武,不過到底是時間有限,除了一點基本招式的路數,他還沒能練出什麼來。

這天晚上,俞思冕在收割過後的田地裏練了一遍功,就著月色回到船上,莫盡言已經將熱水燒好了,他知道俞思冕出了汗後,要擦洗過身子才能睡。

終於夜深人定,兩人在船艙中躺下了。黑暗中,俞思冕同莫盡言說了一會兒京城的風土人情,便睡去了。莫盡言閉上眼睛,睡意遲遲不肯來訪,他聽著俞思冕輕淺綿長的呼吸,身體若有若無地觸碰著他的身體,一股暖意從那具溫熱的身體上傳過來,便覺得渾身慢慢***起來,胯|下那物又像有了自主意識似的抬起頭來。他背轉身去,屈起腿,***雙腿,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讓沁涼的空氣包裹自己,好讓***能夠散下去。以前好幾次都是這樣的。

然而今天晚上這個法子卻不大奏效,他輕輕地下了***,穿著單衣在船艙裏走了兩個來回,感覺好些了,躺回***上,發現那衝動又回來了,如此反複了幾次,依舊沒用,他難受得幾乎要哭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太久沒有自瀆的緣故?但是躺在俞思冕身邊,他絕對是不敢自瀆的,那簡直就是對俞思冕的褻瀆。他顯然沒有料到,這都是因為那隻該死的鱉惹的禍。

最後他實在是沒辦法了,鑽出船艙,對著清冷的月光和寂靜無聲的流水呼吸了好幾口氣。今晚的月色不錯,與當初莫盡言救俞思冕的那個夜晚差不多,不過到底是十月的夜了,頗有點涼意。莫盡言將自己脫得精光,在身上搓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猛子紮進江水中。十月的江水說不上冰冷刺骨,也算得上寒氣襲人了,莫盡言從接觸水的那一瞬間起,渾身的***終於散下去了,他劃動四肢,憋著一口氣在水裏遊了好一段,才冒出水麵來。回頭來看自己的小船,已經是數丈開外的距離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看江對麵,決定遊到江對麵去。

莫盡言此刻什麼都不去想,唯一的念頭,就是遊到對麵去。他舒展著修長的手臂,甩著頭一下接一下地劃水,江水帶著他,逐漸偏離直線,但他也毫不在乎,這點距離,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高難度挑戰,一兩裏地而已。

他還沒遊到對岸,便聽見一個聲音在喊:“小莫!”

莫盡言以為是自己幻聽,俞思冕睡著了,怎麼可能喊他。直到再一聲“小莫,回來!”響起來,他才回過頭來往小船上看,月色朦朧,船頭隱隱綽綽站著個人影,他心裏一驚,踩著水停下來:“俞大哥?”

“小莫,你幹嘛呢?這種天氣,怎麼下江了,不冷嗎?趕緊回來。”俞思冕的聲音有些嚴厲,還帶著些擔憂。

莫盡言扭頭看看江岸,又看看俞思冕,決定往回遊:“我這就回來了。”

大冷天泡在水裏,在人們眼中是極冷無比的,但是對遊水的人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冷,他們在水裏是活動著的,遊得久了,身體就會發熱,就感覺不到水冷了。

俞思冕披著外袍,立在船頭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水麵,看見人終於遊回到船邊,彎下腰,伸出手去,抓住人的兩隻上臂,用力一拉,“嘩啦”一聲,人便離了水。甫一離水,莫盡言便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哆嗦。俞思冕略帶怒氣地說:“你這孩子,到底想幹什麼?好好的覺不睡,大晚上的,這個時節,居然跑到江裏去遊水,萬一腿腳抽筋了怎麼辦?我連水都不會,到哪裏去救你?”言語中盡是擔憂。

莫盡言身上赤條條的,一絲|不|掛,他顧不上身上還是濕的,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拿過來胡亂往身上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