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可惡的鼠王!
當吳誌健想到這裏,想到自己白骨森森的樣子,全身禁不住顫抖起來,是一屋子的血,把老鼠引來了。
無邊的老鼠,象發情的種馬,瘋狂地跳上床來,而這時,床便動了起來。
他們不是坐在床上麼,床板怎麼會動呢?
床一動,吳誌健就動了。
他的腳用力一點,床便塌了,原來床腳已經被老鼠啃斷了,在床塌到地上的瞬間,吳誌健手一攪,便把被子掀翻過來,同時把兩人裹住,卷做一團,團成棉球,就勢從老鼠的身上滾了出去,一路聽到老鼠被壓死的慘叫聲不不絕於耳。
曾猛緊緊抱著吳誌健,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雖然他們都對搞基不感興趣,但現在是生死關頭,已經顧不上厭惡了。
曾猛想,什麼叫踢皮球,現在就是,好在是老大自己滾出去的,但效果同樣的狼狽。
他想到這裏時,球就停止滾動了。
能夠讓球停止滾動的,當然隻有腳了。
一隻腳踩在“皮球”上。
這隻腳足足有一尺寬,半尺厚,長滿老繭,不但寬厚,還奇臭無比。
“阿晴!”曾猛忍不住打噴,就在他嘔氣的時候,吳誌健的刀已經從棉球中伸了出來,準確地穿到腳底。
奇怪的是,那腳比鋼鐵還堅硬,居然毫毛無損,那人受此刺激,腳下用力,硬生生把刀尖踩彎,再踩將下來,一直到把棉球踩成被子,踩扁踩平!
被子踩扁平了,人呢?
敢情已經踩到地裏去了。
地下有個洞,吳誌健和曾猛借這一踩之力,順勢落了下去。
那個洞寬一尺,高二尺,剛好容他們兩爬著進去,而那家夥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蹤影,以他五尺高、二尺寬的身軀,隻能望洞興歎。
正在他十分懊惱的時候,天就下雨了,奇怪,好好的天氣,怎麼毫無征兆,雨說來就來呢?更奇怪的是,怎麼落在身上,隻感覺一陣生疼,並沒化成水呢?
他伸手一捧,捧在手裏的是一大把泥粒,這泥塵從那裏來的呢?
就在他奇怪的時候,兩粒泥巴準確地鑽進他的眼中,一瞬間,他的眼球便爆裂了,吳誌健破土而出,帶著滿身塵土,彈簧刀毫不留情地插-進他的胸膛。
然後,撥刀,飛退,一腔熱血便衝天而起,一根人柱,慢慢的向後倒去,從屋子裏跑出來的老鼠,猝不及防,被壓死無數,而其後來的老鼠,聞到血腥味,顧不得同伴的死亡,如潮水般紛湧而來,轉眼便把人柱淹沒了,潮水過後,白森森的骨頭便浮在水麵上。
“啊!”曾猛駭得大叫起來。
“還叫什麼呢?快跑!”吳誌健一手牽著曾猛,雙腳一點,便落到路上。
兩人站在路上,好一會才喘過氣來。
曾猛突然說:“好爽呀!”
吳誌健笑問:“何爽之有?”
曾猛說:“驚險刺激而不死,老大,你說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那倒是,幽幽女神告訴我,死的這個是鼠王馬大腳,也是影子軍團的最後一波暗殺了。”
“怎麼這麼快就完了,還沒過癮呢?”曾猛有點失望。
“你丫的,等你死了就不爽了。”吳誌健沒好氣地說,“現在老鼠應該跑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化骨清血,給我做幹淨點,不要留下一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