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猛大哭起來,他象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這不是矯情,而是一種對恐懼的如實反應!
在悄無聲息中,他自己的聲音赿加淒涼無助,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怕了,於是更加大聲的哭泣起來。
“哭什麼哭?一個大男人,你不嫌丟人,哥還嫌呢。好了,你沒事吧?”
他大吃一驚,不敢抬頭,這個熟悉的聲音似乎是那樣的可怕,他閉上眼睛,直到有一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一觸之下,他神經反射似的彈跳起來。
屋裏明明沒有人了,誰在問,是吳誌健嗎?他不是被扔了出去,莫非是他的鬼魂?
他害怕,但還是很好奇地睜開眼睛,出現在他眼前的果然是吳誌健!
吳誌健的臉有些蒼白,一縷鮮血掛在嘴角。他受傷了,但他並不在乎這些,而是發自內心地關切著曾猛。
曾猛已經顧不上自己也是個大男人了,象個女人一樣撲到吳誌健懷裏大哭起來,哭得驚天動地,哭得鬼神皆驚,他放肆地哭,放鬆地哭,高興地哭,一直哭到笑出聲來!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曾猛終於收住了哭,他笑著說,“老大,你裝逼嘛,也不要以我的恐懼為代價啊,直接一刀殺了他不就成了?”
“你以為我真是裝逼啊!”吳誌健嘿嘿一笑,一笑之下,又咳嗽起來,他捂著胸說,“幽幽女神給我的愛的力量值已經有三百公斤,加上我自身保有力量,起碼也接近三百五十公斤,但和這個巨無霸相比,我感覺自己就象螞蟻搖大象,還差得遠呢!”
“不管怎麼樣,老大就是老大,就象老大所說,你是神仙,他是凡人,凡人再強大,也比不上神仙。”曾猛完全恢複了特色,開始他的拍馬殺技。
“是啊,如果不是幽幽女神,今晚我們早就成了死人,神仙還是幽幽,隻有她才是無敵的,我充其量隻是半仙!”吳誌健謙虛地說,也拍起了幽幽的馬屁,他知道幽幽正在屋內聽著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神仙也肯定喜歡!
果然,幽幽說話了:“別先得意,天亮才見分曉!我可以給你神技,但不會給你智慧,一切造化還看你自己努力!”
“謝謝幽幽神仙姐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吳誌健在心裏說了一聲,才對曾猛說,“還有兩個小時才天亮呢,休息一會兒吧。”
他被東方霸擊傷,不得不照幽幽暗中指點他的功法,在床上打坐療傷。
吳誌健坐在那一張完好的床上,似睡非睡,突然聽到坐在他側邊的曾猛“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隨著尖叫聲,他便睜開了眼睛。
老鼠,一地的老鼠!
一雙雙眼睛閃晃著綠色的光芒,把黎明前的黑暗照得通明,鼠挨著鼠,鼠連著鼠,不計其數的老鼠,把一間屋子全鋪滿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它們昴著頭,張著貪婪、凶殘的嘴巴,盯著床上的兩個人,躍躍欲試。
吳誌健忽然想起小時候讀書,那個可惡的同學逮了一隻老鼠放到一個女同學的書桌裏,當她打開抽屜的時候,老鼠一躍而出,差點撲到她的臉上,然後落荒而跳,卻尿了她一身。那個女同學據說她惡心嘔吐,幾天都吃不下飯,同時請了好幾天假,再回來也是麵容憔悴。
當然他們都覺得好笑,不就是惡心一下嗎,有那麼嚴重?
可是,老鼠多了,就不是惡心那樣簡單了,它們完全可以把人撕碎,吃個精光!或許,隻剩白骨。
“那是鼠王!”幽幽在他大腦裏提醒著,接著他大腦裏馬上就百度出鼠王的資料——
這個鼠王,原來是洞庭湖邊一個普通漁民,他有個怪異的嗜好,就是喂鼠訓鼠,偶然與一個隱士相遇,隱士驚為奇人,贈他喂鼠迷 藥,使鼠皆瘋狂至極,渾不畏人,甚至聞血而動,嗜血而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