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陽曉隊長在信妍城發來的緊急軍情,2個小時前,在雷江市東南74公裏左右發現一支北方軍的裝甲旅,正在向南推進,目標大概是界橋一帶,番號是遼遠裝甲四師機動二旅。
我們已經向軍統部發出了核實申請,還沒有得到確認回複,但卻意外得知了西北軍的動向:西原、北疆各有四個師的兵力開始了緊急動員,分別在西帶橋、嵐山市峽口兩地進行集結。”
南陽烈眼中精光一閃,一陣燥熱憑空顯現,讓羅琳都感覺到了一股熱氣。
界橋是陸路進入五嶽的必經之路,南陽烈不用看地圖都能確認,因為每年他都要走上好幾次。
在工作台上找到雷江,並確認了南麵的地理環境,南陽烈眉毛一跳,那裏地勢平坦,疏林廣布,溪流低淺,對於裝甲部隊來說簡直是躍馬可渡。
又找到了西帶橋、嵐山市峽口位置,兩處都是西北的南界城市,與三江五嶽有著不短的距離,卻是進入西南腹地的必經之路。
從兩地出發,沿著左江順流而下,幾個小時就能抵達左江上的幾處隘口,西進可入西南,向東可走橫江。
這是什麼意思?西北三馬兵逼湯秉?
在上華,軍統部掌管全國的衛國軍力,行使對外戰爭權、軍事裁斷權、領土自衛權,雖然受議會管控和製約,但軍統部本身有自己的軍事內閣,名為“行武堂”,是上華最高的軍事領導決策機構。
但這個由軍中大佬、共和國肱骨、開國元勳子嗣組成的軍統內閣卻不是表麵的鐵板一塊,每一個擁有“行武堂”議事資格的將領無不代表著一方的權力與利益,這就是所謂的軍政不分家。體製上雖然完全服務於議會,但除非是國難當頭,通常情況下軍統內部幾乎是各自為政,上華三十六州被幾大軍統豪門所瓜分,形成了如今軍分五派的複雜格局。
軍統五派之首就是北方豪門翁係一族,幾百年的經營讓翁家在北方的勢力盤根錯節,牢不可破,家族的血脈不僅打造了北方的工業體係,更將北方“狼軍”締造成一支私軍,在不違背軍統明令的前提下一向是自行其是,絲毫不受節製。因此,每年都有“軍統改革”議案提交上華議會,主要針對的就是雄踞北方八州的北方軍,但翁係一派根深蒂固的影響力總能將這種呼聲壓迫在公眾視野之外,畢竟在上華,新聞媒體遠沒有聯邦國家來的自由。
軍統五派的次席要屬雄踞西南腹地的湯秉,號稱“山野梟狐”湯秉是開國元勳湯聶的後人,憑借著父輩在西南九地打下的堅實基礎,牢牢控製著西南軍政,甚至在山野民間會稱其為“西南王”。和翁家不同,湯秉在軍統沒有太多的脈絡關係,所以他也不需要靠維護軍統權威來鞏固自身地位,大多數時候,西南軍都會無視軍統令,隻要不是妄自與下華發生軍事衝突,通常也沒有人去管他在西南做些什麼,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了。
五派之三就要數東南“赤軍”了,南陽烈手握二十餘萬的東南鐵軍,背靠內陸麵朝太海,西延下華東望三洲。這幾年涉外軍事爭鬥中要數“赤軍”參與的最多,所以“赤軍”的曝光率反而是比較高的,隻不過南陽烈自己心知肚明,和東北翁寒、西南湯秉這種藩王、軍閥相比,自己隻涉軍,不參政,格局要小得多,沙場拚殺“赤軍”誰也不怕,但若想逐鹿爭雄,問鼎五嶽,南陽烈沒有他二人的根基穩重。
五派之四就是“西北三馬”。錢金鋒、馬倫、劉吉中,分別獨掌涼州、西原、北疆三地,原本都是早年“西北馬王”馬嘯雄的舊部,卻在“馬王”辭世之後內鬥了起來,十幾年的你來我往倒也形成了一個奇特的“三國”格局,對外以“西北三馬”自居,十五萬鐵甲雄兵也威震一方,隻是互相之間卻難消間隙,偶爾會在彼此背後放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