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一點,亞鵬,藍軍拚命地拽著亞鵬。
我要去,我要去,亞鵬瘋了似的。
好好好,我們去,我們去!藍軍扶著亞鵬,急行而去。
麥克,麥克,秋水萍喃喃著,一陣失魂落魄,她失魂落魄的扶著牆壁,無力的輕晃,跌坐在地。
麥克,瞬間,她猛然一驚,迅速的跳起,一路狂奔,摔倒在電梯裏,又強忍著痛,她忍痛站起,追出酒店外邊。
急救車早已無影無蹤,一絲絲失落,一絲絲惆悵,一滴滴晶瑩,她哭了,無聲的哭了。
沒有哥的日子,怎麼辦?她該怎麼辦?不!她不能沒有麥克,無論如何都不能沒有麥克!
秋水萍攔了一輛的士,箭一般駛向九龍醫院。
輕輕地,輕輕地,麥克輕輕地睜開眼睛,他究竟睡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卻依然很疲倦,怎麼也睡不夠似的。
刹那間,他看見一雙溫柔,秋水萍溫柔的盯著他,她盯了很久很久,麥克睡了多久,她就盯著多久。
若是哥沉睡一個世紀,她就盯著一個世紀?不可能吧,哪有這樣的癡戀?愛情本來就是個謎!又有誰說得清,怎麼不可能?
哥長睫毛不安分,不安分的輕跳,縱然沉睡,很不踏實呢,他的江湖驚濤駭浪的。
小飛!小飛!輕輕地,輕輕地一聲喚,生怕驚醒了夢中人,是誰如此小心翼翼?麥克歪過頭來,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大帥哥。
大帥哥鷹眼圓睜,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是誰啊?很陌生!
我是爸爸啊!爸爸!不可能吧!我就是爸爸!亞鵬激動得不行。
小飛近在咫尺,不能相認,這是怎樣的痛苦?
病人腦部受到嚴重的創傷,導致失憶,不能再受刺激了,醫生盯了一眼亞鵬。
可是-----可是!亞鵬聲聲急急,他急急的撲上前來,抓著小飛的手,縱然小飛病著,痛著,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兒子。
亞鵬!小飛失憶了,藍軍推開亞鵬。
失憶了,失憶了,亞鵬跌跌撞撞的,跌跌撞撞的依靠在牆壁上,冰的牆,刺骨的冷,脊背寒顫,心更顫,相見卻又不能相認,傷!悲!痛!小飛!
小飛!突然,病房外邊響起一聲聲尖叫,這尖叫聲令人不寒而顫,這春寒未盡,寒流再襲,這雪上加霜,快要零下二十度了。
零下二十度,那還得了,還不凍僵。
話說誰在尖叫?瞬間,一張梨渦淺笑出現。
方水靈!
方水靈突然來到了醫院,她怎麼來到?
有點神通廣大的,神通廣大!有點玄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方水靈雇傭了暗探,這暗探專門盯梢亞鵬,若是亞鵬行蹤不定,暗探立即報告,話說亞鵬的一舉一動都在方水靈的超控之下。
帥哥總裁也太悲哀了,悲哀!言之過早吧,總裁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妻子梨花出牆,他會無動於衷嗎?他又不是傻瓜。
她-----她!麥克指著方水靈一陣驚呆,世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臉?難道------她----她是----,麥克瞪大了眼睛。
你------方水靈盯著麥克一陣癡傻,見過帥哥無數,這絕色,姑奶奶可是頭一回。
梨渦淺笑!可恨他是梨渦淺笑!------心頭大患呢。
一個母親,突然看見兒子,應該悲喜交加吧,她沒有半點的悲喜,卻有驚豔點點。
驚豔!用詞不當吧,不!非常準確,眼下,方水靈就是驚豔。
這帥哥!很迷人!卻不能留,一陣陣咬牙切齒,在唇間蠕動,可是,帥哥太迷人,不如留著。
縱然大患心頭,暫時留著,一絲絲****,一絲絲下流。
她****,她下流,她應該母愛的。
反常,非常反常,鷹眼迅速的眯起,將這一幕鎖住。
你----你,秋水萍指著方水靈一陣結舌,這個女人,這個梨渦淺笑,這個吞噬激素的女人,這個整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