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正當國民經濟的調整基本完成,國家開始執行第三個五年計劃的時候,意識形態領域的批判運動逐漸發展成矛頭指向黨的領導層的政治運動。黨中央領導人因此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策,從而爆發了一場長達十年,給黨和人民造成嚴重災難的“□□”。
□□爆後,紅衛兵在國內迅速膨脹,這時候的中國已然陷入危機,許多工廠倒閉,成千上萬的人沒有工作,□□在這時下了一個指示:“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到那裏是可以大有作為的”,“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吳一窮接到要去新疆的指令時人就懵了,看著手中的下鄉證,苦笑不已。雖不願,但上級的指令不容他說不去就不去,第二天,吳一窮打包好行裝,領著他的麼弟踏上了去新疆的路。
兩人隨著其他知青一同上路,在旅程中兜兜轉轉了好幾天才到達目的地。吳一窮這年不過17,剛升高中,是一十足十的書呆子,為人老實誠懇,他麼弟吳三省則是剛升初中,才13歲的孩子,與吳一窮是天差地別。吳三省這孩子特別皮,送他去學校念書,成績卻是班裏墊底的,經常考了個大鴨蛋抱回家,吳家老爺子對此沒少發脾氣。可吳三省成績雖不好,但鬼點子特多,常常語出驚人,說得老爺子啞口無言,對此老爺子隻能仰天長歎家門不幸。
現在兩人被發配邊疆,吳一窮愁眉苦臉,吳三省卻是歡天喜地,心裏暗呼總算能出來闖一闖了。
但是很快,吳三省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每天有做不完的事,常常是累得像條狗一樣喘氣,加上酷暑六月,頂著大太陽在田裏勞作,這簡直是要人命,這時吳三省就在心裏哭爹喊娘。吳一窮看到,搖頭苦歎。
他們這一呆,就是幾年,政(幹)府沒有搬發回城指令,便不能回城。同他們一起來的人有些已經回城,吳一窮看著同行的人能回城,心裏是羨慕的,晚上在燈下看書,常常看著看著就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城,結果就這樣在燈下睡著了,第二天起來又是辛苦的一天。
吳三省長大了不少,但野性子並未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反而更皮了,這幾年他結識了一好兄弟,吳三省叫他潘子,這潘子同吳三省一樣,都是不安份的家夥,兩人湊一起就得鬧翻了天,沒少給其他人惹事。
1975年冬,吳一窮突然收到來自城裏同學的信件,信件內容很簡單,隻有幾行字,但這幾行字對吳一窮而言無異於天雷。信中說,老吳家被套上了反革(幹)命的枷瑣,吳老爺子反坑無效被捕,其他人也一並被抓了去,信中說讓吳一窮趕緊離開新疆。
吳一窮讀完信人差點沒崩潰,幸而有位紅顏知己陪在他身邊,不然吳一窮非瘋不可。說起來,這位紅顏知己其實是吳一窮和吳三省潘子在別人手中救出來的,這位姑娘差點被爆徒侮辱,幸而被吳一窮他們看到,不然新疆這片土地又要增加一縷冤魂了。這位姑娘被吳一窮所救,為答救命之恩,自願承擔了吳一窮吳三省的生活料理,隨著日久了,吳一窮和這姑娘互生出了好感,姑娘本來前兩年便能回城,但為了心上人,硬上放棄了回城的機會,吳一窮難過,姑娘便說她回去也是一人,父母被標上反革(幹)命,已不在人世了,吳一窮聽了啞然。
吳一窮燒了信紙,叫來吳三省說馬上回城,吳三省奇怪便問原因,吳一窮簡單說明情況,吳三省聽了臉色發白,立刻收拾包袱,潘子也呆膩這片土地,早就想回城了,二話不說就和吳三省他們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