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我要拉屎了~”
祁暖:“……”
“啊……拉出來了!”
“寶貝你好香~”
默默地把門合上,祁暖決定,今天必須得好好洗眼睛。
房內。
大熒屏上仍舊上演著屎意四濺的啪啪啪,不堪入耳的叫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鄭燁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望著門口,眼裏閃過一絲玩味,瞧到地上死魚一樣僵坐在那幹嘔的瘦弱男子,輕微地冷哼一聲。
在他視線的盲點之處,赤丨裸的男子咬緊了牙,一絲血痕在齒間滲出。
祁暖“橫屍”在kingsize豪華大床上,擱在腦袋下的雙手被保養地細皮嫩肉的簡直不像男人的手,不用看鏡子,他也知道自己這次的相貌定是娘兮兮的。
這回難得的不是穿越成嬰兒,卻比前幾次的狀況來的更糟糕——這幅身體之前不僅是個三流小明星,還是娛樂圈巨擘鄭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上頭有兩個正室所出的兄長。
鄭家前任家主惹下的桃花債數不勝數,風流歸風流,卻也不曾讓哪一個情婦留下他的種子。可惜,凡是都有意外,祁暖的親媽趁鄭柏不注意紮破了安全套,她早些年跟著個魔術師打下手,學了點小伎倆,在鄭柏手下們的眼皮底下偷換了避孕藥,沒想還真一次就中。
待興奮勁過去了,這女人又有些猶豫不決,能在娛樂圈橫行多年的鄭家可是黑白通吃,萬一鄭柏發現了她肚裏的孩子,那結果想想就後怕。
她能混上鄭柏的床,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差,早發現鄭柏對自家老婆所出的兩個親兒子也沒多放在心上,便也知道靠兒子上位的如意算盤是行不通的。
在肚子還未顯形時,她寄了封匿名信給鄭夫人,鄭夫人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性子溫溫和和的,以夫為天,哪怕丈夫常年不在家,也隻是默默含淚忍受著,丈夫回家時,還要強顏歡笑地噓寒問暖。
這樣的女人,是萬萬容忍不了私生子帶給夫家的臭名聲的,果不其然,很快祁暖的母親便發現自己賬上多了一筆巨額,次日她攜著這筆封口費遠洋海外安心待產。
生下祁暖後,女人把剛出世的嬰兒偷偷放在鄭家大宅的大門口便拍拍屁股和駢頭雙宿雙飛了,剛不巧被鄭夫人撿到了。鄭夫人看完留在嬰兒身上的書信,眼中帶著怨恨的毒光,冷冷地打量著剛出世的小孩。鄭夫人娘家是個古老的大家族,不允許子孫殺生,借刀殺人,鄭夫人便隨便地將祁暖扔進了相當偏僻的一家孤兒院自生自滅。
祁暖的童年和少年時期於是在破舊窮苦的孤兒院裏度過,過著飽一餐餓一頓的日子。
祁暖的一副好相貌像極了他的母親,有著過分秀氣精致的五官,隻不過放在那女人身上是十足的狐媚子相,而祁暖板起臉來倒是一身冷豔高貴的氣質。生得如此好,祁暖被星探無意發現挖掘到了娛樂公司,本該是大紅大火的資質,不想原本的祁暖不僅因為沒有條件學習而文化程度過低,而且演技、唱歌的天賦也差得慘不忍睹。
就在娛樂公司決定和祁暖解約時,鄭柏去世了,和鄭夫人一同死於蓄意謀劃的車禍。可憐的女人鄭夫人終於對丈夫的放蕩忍無可忍,思想保守的她竟然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知情的所有人對此行為都驚訝不已,這件事在當時的社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而更巧合的是,鄭家的大公子在整理父母的遺物時發現了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地得知了祁暖是鄭家私生子的線索,他的本意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沒料到祁暖原身卻厚臉皮地登門拜訪了。
原來是祁暖遠在海外的親媽過得並不如意,被男人騙財騙心,前不久才灰溜溜地回到了本國,恰好看到報紙上登著的鄭氏夫妻雙亡的新聞,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為鄭柏生了個兒子。於是她依靠自己的人脈手段找上了祁暖,聲淚俱下地哭訴當年的為難和這些年的思念之苦。
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後,原身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便是無限放大的喜悅,這簡直就像天上掉下個餡餅,乞丐變成王子的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