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回電之後,亨伯特立刻聯係了北麵鄭博的民團和鐵路左右兩翼的民團援軍,約定了共同進攻英軍的路線和時間。
沃爾斯利的部隊趁著夜色急急忙忙地向南撤退,負責殿後的部隊與圍過來的鄭博民團發生了激烈的交火,被牢牢地釘在了陣地上,而沃爾斯利所在的英軍主力和前鋒已經和殿後的部隊拉開了相當的距離,在旁邊默默觀察的亨伯特覺得時間已到,他手下的戰士們也恢複了一些精神,於是命令自己的部隊向西猛攻,切斷英軍,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同一時刻,他也向友軍的幾個民團發出了信號,借助無線電的聯係,包圍圈缺口周圍的幾個民團,超過四萬人的龐大部隊在同一時間從東西兩個方向合攏,此時已是半夜時分,英軍經過一整夜的苦戰,早已疲憊不堪,民團部隊這次的行動又是如此幹淨利落,尤其是東西兩個方向幾乎是同時發起進攻,如同一把鋒利的剪刀,一下子就把英軍攔腰切斷。
沃爾斯利上將吃驚地發現自己後麵的部隊被包圍了,急忙命令主力英軍回頭進攻,發起了一波波的攻勢,吸取了經驗教訓的亨伯特指揮著他的部隊牢牢地守在了陣地上,其他民團派出的援軍也趕到了,可以隨時補充到亨伯特的陣地上去,這些都讓亨伯特這次的防守固若金湯。
打了一個白天和半個夜晚的英軍也實在是太疲憊了,到淩晨時分,沃爾斯利試圖解圍的部隊終於在南非民團的防線麵前喘息著停止了進攻。
太陽升起的時候,局勢已然明朗,經過一整夜的折騰,五萬英軍約有一萬八千多人被包圍在十萬南非民團的包圍圈之中,包圍圈外麵還有三萬多英軍,沃爾斯利上將也在這一部分英軍之中,雖然未能將遠征軍總司令一並包了餃子是件憾事,一萬八千人也與預計的五萬英軍有很大的出入,但這個包圍圈仍可算得上至今為止,南非戰爭中最大的一次包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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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數日,雖然包圍圈外麵的沃爾斯利上將不斷試圖撕破民團的防線,為英軍解圍,但失去了進攻利器裝甲列車的英軍在麵對絕對優勢兵力的民團部隊,占不到什麼便宜,戰局就這樣僵持下來。
開普敦港口又運來了新一批約兩萬英國援軍,此外還有八萬首相曾經許諾下的援軍依然在路上,這些部隊是從各大英國殖民地如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地征召的,比起第一批從本國征召的部隊來說要更適應南非戰場上艱苦的環境。
然而這一切都遠水解不了近渴了,英國的援軍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部署到位,但包圍圈之內的英軍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他們隻有一周的補給,一周之後,即使英軍指揮官立場能夠強硬到命令手下的士兵繼續堅守,饑餓也會幫南非軍隊解決掉他們的對手,隨著時間的推移,解圍無望,沃爾斯利上將對戰局也越來越絕望,看來另一場慘敗即將降臨到英軍的頭上。
而此時,南非一方已是穩操勝券,設下包圍圈的南非民團擁有絕對優勢的兵力,他們所要麵對的不過是包圍圈內英軍越來越微弱的抵抗,和沃爾斯利部隊稍具威脅的進攻而已,這些都不過是小打小鬧,民團部隊完全可以勝任,再不會出現13日晚那樣的民團擅自撤出陣地的事情了,因此,南非國防軍總參謀部將視線轉向了另外兩個方麵:東線的萊迪史密斯,以及追究亨伯特將軍的違反軍令的行為。
但是亨伯特事件所牽扯到的方方麵麵極其複雜,非常不容易處理,14日早上,趕到總參謀部的李慕菲,從楚清臣口中得知前一晚所發生事情詳細經過,無奈之餘,也指出了此事絕對不能輕易做出決定,他苦口婆心地勸說總參謀部內諸多參謀放棄開設軍事法庭對亨伯特進行審判的念頭,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