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時間考慮這些問題了,當務之急是擋住英國人的進攻,可這個任務談何容易?民團部隊本就缺乏重型火力,也缺乏頑強的戰鬥意誌,麵對著英軍的裝甲列車,他們幾乎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應對手段,更何況亨伯特的民團剛剛進入陣地,防線尚未構築完善,用什麼來阻擋裝甲列車的前進?
亨伯特急忙命令後方的民團士兵破壞鐵路---現在也隻能這麼做了,但是這樣隻能拖延一時,根本無法擋住英軍逃命的道路,隻要英軍衝破亨伯特民團的防線,便是天高任鳥飛了,而靠著裝甲列車的火力支援,這一點不難做到。
他焦急地轉了幾個圈子,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好一麵親臨前線指揮調度,一麵給總參謀部發去電報,請示對策。
民團的傷亡在直線上升,對於亨伯特來說,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國防軍可以承受相當數量的傷亡,但是民團部隊如果麵臨著敵人的猛攻,並且傷亡達到了一定程度,那些自行其是的民團士兵很可能會退出自己的位置,現在隻能希望總參謀部快些做出決定。
電波以光的速度傳達到總參謀部,這個時候,李慕菲已經離開了總參謀部,楚清臣本來也該回到自己的宿舍,可他太忠於職責了,此時隻是披著軍大衣,躺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這樣的事情他幹過很多次,此外他還經常忙到一天隻吃一到兩頓飯。戰爭期間,他這種廢寢忘食的行為不止一次地被李慕菲批評過,可卻從來沒改過,以至於戰爭結束之後,才非常後悔地發現自己得了胃病。
不過這麼做也有好處,就是當通訊室的士兵接到前線的報告之後,總參謀部第一個得知這個消息的往往都是楚清臣,這次也不例外,接到這樣一個最新情報之後,楚清臣立刻召集了參謀部內的參謀們商討對策。
“沃爾斯利上將不愧是英軍名將,反應非常迅速,亨伯特的民團剛剛出現在他的後方,他就猜出了我們的真實意圖,而且沒有任何猶豫,當機立斷地決定從南邊突圍,這是我們沒想到的,我們在這個問題上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楚清臣首先做了自我批評,他們低估了沃爾斯利上將的指揮能力和反應能力,也高估了民團部隊的戰鬥能力。
“亨伯特在電報上這樣說,他的民團很有可能無法完成既定的任務,如果要求他的民團不計代價地執行命令,最終的結果可能是民團付出巨大的犧牲,卻依然無法阻擋沃爾斯利部隊的突圍。”楚清臣環視了一下桌子旁的諸位參謀,眼光在旁邊的一張空椅子上停留了一下---那是李慕菲的椅子,在總參謀部,國防委員長列席這種會議已經成為一種慣例了。
桌子旁的眾人沉默了片刻,一位參謀發言道:“總參謀長,我並不認同他的說法,他的兵力足有三萬,被圍的英軍數量頂多隻有五萬,阻擋不住很正常,但如果說連拖延英軍幾個小時都做不到的話,那就未免令人難以置信了。”
“是啊,”另一位參謀附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無論情況如何緊急,以三萬兵力拖延五萬敵軍,敵人的進攻再猛烈,三個小時左右也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三小時之內,我們從其他方向調集過來的援軍就可以進入他的陣地支援亨伯特的民團了。”
“那麼,大家的意見是命令亨伯特不惜一切代價拖延住英軍至少三個小時?”楚清臣想了想,這個決定完全合情合理,他摸了摸下巴,叫來了通信兵,命令他將參謀部的決定發給亨伯特。
後世的人研究這一段戰史的時候認為,南非總參謀部的這個決定並沒有太大的錯誤,但出乎意料的是,民團部隊的特立獨行卻完全改變了總參謀部的初衷。(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