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嶽柯的手機忽然掛了,應該是那個錢百萬到了。楚晴收起手機,一個人開始品茶,都說茶要獨品,可再好的茶水,到了楚晴的嘴裏也沒滋沒味,喝了兩口之後,索性躺到沙發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嶽柯才走進來,坐到她的身邊,有些戲謔地說:“喝茶也能喝躺下嗎?”
楚晴坐了起來,看了一下嶽柯的臉說:“怎麼?談的不好?”
“你怎麼知道?”嶽柯反問道。
“從你的臉上看出來的。”楚晴回答。
“不可能啊!我一問喜怒不行於色的。”嶽柯有些不相信。
“你還沒有修練到家,你可以怒不行於色,但是喜卻會從眼神中露出來,所以隻要看到你眼神中沒有喜氣,就可以證明你心中在不高興。”
嶽柯摸摸自己的臉說:“我就這樣膚淺嗎?”楚晴摸了下水壺的溫度,就想喊人換壺水,卻被嶽柯製止。
嶽柯開始給楚晴講今天和錢百萬談的事,原來錢百萬告訴嶽柯,寫字樓那個項目,他手裏那一半已經轉讓給了傑夫,而傑夫並不收嶽柯的這一半,而是隻想與嶽柯合作。對手換成誰倒也無所謂,隻是嶽柯總覺得這裏麵有陰謀成分。
H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裏,錢百萬正討好的對著傑夫說:“傑夫先生,木頭少爺開始鬧心了。”
傑夫是個身材高大的金發白人,四十上下歲,臉上總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一雙藍色的眼睛更是深如幽潭,讓人根本看不見底。
聽了錢百萬的話,他冷笑了一聲說:“剛會搧動翅膀的雛鷹,還不知道什麼叫風雨,我隻是在幫他長大。”
錢百萬對傑夫的氣勢欣賞得是五體投地,傑夫的本事和手段,更是讓他深深折服,他現在連愛好和習慣,甚至一舉一動都竭力模仿傑夫。
錢百萬這裏高興,嶽柯也沒有太鬧心,寫字樓那個項目不錯,相信洋鬼子也不會拿錢鬧著玩。他領著楚晴回家,自己下廚給楚晴做菜吃,楚晴也樂得享受。一碗湯喝盡一段年華的味道,一箸菜品出浮生記憶,一段歲月,一絲滋味,淺藏的思緒在嫋嫋香煙中慢慢行走。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平靜,傑夫也並沒有弄出什麼麻煩,寫字樓的項目在快速運行,嶽柯漸漸的也放下心來。
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連梅朵對楚晴回來的反應,都顯得孰視無睹,直接選擇了忽略。當然也不是梅朵變得大度或者是認為楚晴變得可有可無,實在是在這方麵,她無法左右嶽柯。梅朵有時也抓狂,自己都和嶽柯零距離了,可就是在嶽柯的天平上比那個鄉下丫頭輕。
楚晴的日子也很平淡,家裏的廠子有柳青看著,除了每星期聽聽彙報,基本上也沒有她什麼事,在嶽柯這裏,又回到公司上班,這回是嶽柯的秘書,公司裏的女員工,對她已經不怎麼羨慕嫉妒恨了,隻是更多的感歎上天不公。嶽柯還是老樣子,一星期的空閑時間,五天陪梅朵,兩天陪著她。
舒展對楚晴保持和以前差不多的距離,有時請她喝杯咖啡,聊的也都是生意的事,但楚晴看得出他在發狠,針對誰自己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