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出衝,府裏的下人怕是此刻都在忙著呢吧。豫王府通往前廳的長廊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豫若越走越急,最終竟是一提氣,運用輕功,直接奔至了前廳的蔽塞一偶,
豫若可不傻,他並沒有直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衝到前廳去捉奸,他隱匿著身形,縮在前廳旁的一個暗角裏,細細地打量著前廳裏的動向。視線遊離,豫若倏地盯住了那靜立在前廳裏,在與譚愛亞攀談的男子,此人不是別人,豫若的猜測也確是準確無誤,他正是廉程誌廉王爺。
而此刻,廉程誌廉王爺正手持一隻包裝精美的錦盒,滿麵的春風得意之色,將那錦盒遞送進譚愛亞的手中。
“還請豫王妃笑納。”廉程誌春風得意道。
譚愛亞視線輕輕的一睇,好似無意般的剛巧掃過豫若隱匿的那一偶,又迅速收回,視線落定在廉程誌遞送到眼前的錦盒上:“呦?廉王爺,這是什麼啊?”詢問之餘,譚愛亞欣喜的收進手中。
拆開那精致的包裹,譚愛亞探囊取物,竟從錦盒裏捏出一隻品質皆屬極品的夜明珠來。那夜明珠被譚愛亞把玩在手中,竟是足足有小女人拳頭般的大小。
“這是?”
“這是彌月國主贈予本王的夜明珠,本王覺得這夜明珠乃是上品,所以便想……”廉程誌話裏有話道。
“原來是彌月國主送給廉王爺的。真是個稀罕物呢。”譚愛亞繼續捏著那夜明珠把玩著,她似是越看越喜歡的模樣。
“咳。”廉程誌清了清喉嚨:“敢問豫王妃,可是喜歡此物?”
“當然。”譚愛亞毫不遮掩的快人快語道。
廉程誌唇角勾揚,笑得快要花枝亂顫般:“既是如此,程誌願意借花獻佛,將此物獻給豫王府……”
“真的,那愛亞倒要謝謝廉王爺。小桃,把這寶貝包起來,細細收好。”譚愛亞從廉程誌手中討得了夜明珠,便立刻要小桃將夜明珠,包起來收好。
廉程誌見譚愛亞將自己送的東西收下了,不禁心中大喜,他借著遞送東西時與譚愛亞拉近的腳步,又迅速地朝著譚愛亞的身畔湊了湊,直到他們二人之間出現了一種看著極其可疑的距離,廉程誌似是才認為,自己的話終於不會被旁人聽見了,他這才肯放心道:“豫王妃,您看,這兩日,本王是真的睡不安穩,可否……”
實則廉程誌來豫王府哪裏是來給譚愛亞借花獻佛的,分明就是來看豫若的。隻是廉程誌又不敢明說,生怕讓譚愛亞給他亂棍打出去,他便帶著個東西,借著諂媚,好達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廉王爺,真是對不住,我夫家這次是真病了。且是病得有些重,您說您來府裏也就來了,又是帶東西的,又是一個勁的打探我夫家的消息,這若是傳揚出去,怕是人家還會認為,廉王爺您是對愛亞的夫家有意呢吧?!”譚愛亞扯著脖子張揚道,她似是故意想讓某人聽見般。
“噯,豫王妃,您瞧您這話的。”廉程誌一語就被譚愛亞戳中了下懷,他哪敢承認,自是連忙否認道:“誤會了不是,您是誤會程誌了!程誌怎能是對豫王爺有意呢,再者說了,程誌的東西贈予的是豫王妃您,也不是豫王爺,程誌豈是有龍陽之好之人。”
“啐!”廉程誌一句違心之話,引得譚愛亞與小桃這主仆二人同時在心中狠啐了一口。
“倘若外麵真傳出程誌是有所圖,那怕是也要傳程誌是對豫王妃有心啊。怎能是對豫王爺呢。沒那種事,沒那種事。”廉程誌慌亂地解釋,自是忘記了要壓下聲音,他說的話。逐字逐句的清清明明的全部都傳入了豫若的耳中。
隱匿在暗處的豫若,不禁氣憤的將拳捏得咯咯作響。這廉王爺究竟還要不要臉了,來他豫王府想與他搶王妃也就算了,竟是不知要遮掩的,明目張膽的將那不可見人的心意全盤拖出,這廉王爺究竟將他豫若這位豫王爺放在了哪裏,難道真當他死了不成。
讓豫若最為氣惱的並非是廉程誌的肆無忌憚,而是譚愛亞待廉程誌的態度,她該是知道廉程誌究竟來此的目的,可她呢,非但不將這膽大妄為的廉王爺攆出府,竟還是聽之任之,放任之,甚至還大肆肆地收下他饋贈的禮物。
這一幕,真把豫若氣惱了,豫若氣得快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