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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主子,不好了!”聽聞小桃的吆喝,譚愛亞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忽的又擰成了一團疙瘩。
“噓,瞎咋呼什麼,沒見王爺剛剛睡下。”譚愛亞伸出手指豎在嘴角給小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兩日也不知豫若是怎了。覺少,多夢,睡也睡不安穩,每每醒來時總是從噩夢中驚醒,盜得一身的虛汗,而且豫若的臉色越是愈發的慘白,譚愛亞本是想喚百草來給豫若把把脈的,可豫若死活不依,還一直說是,上次護駕時累著了,說是歇歇就好。
今日,譚愛亞從百草那給豫若討了些凝神固氣的藥,打碎了磨成粉,放到豫若常喝的湯水裏,剛剛豫若才喝了那碗加了料的湯水,這才閉上眼睛躺下不久,小桃就呼喊著如同一隻尾巴著了火的貓般,喵喵叫著往屋裏衝,這譚愛亞能樂意的了嗎?!
“小桃?什麼事?看你急的,王爺這兩日身子不好,睡不安穩,你這吆五喝六的,再把王爺給吵醒,看我怎麼收拾你!到時你可別說我不念多年的主仆情分。”譚愛亞扯著小桃往屋外奔,關切朝屋中那側著身子熟睡的男人望了一眼,確定男人並未沒吵醒後,她才稍稍地長舒一口氣。掩緊了屋門,壓低了聲音劈頭蓋臉地就朝小桃一頓招呼。
“小姐,小桃知錯了。”小桃聽聞譚愛亞的訓斥,心中不免也有些自責,這她要是把還不容易才入眠的王爺給吵醒了,那她可就成千古罪人了,王爺失眠的這兩日,可把她家小姐給愁壞了。
譚愛亞幾乎是吃不香,睡不安穩的。太後呢,得知此事,好似也是十分關心,成箱的補品就好似不要錢般,一箱箱的往豫王府裏送,而太後呢,卻沒有為此登門過一次,這倒是挺讓小桃覺得奇怪的。
可仔細一想,小桃又覺得這事也不算古怪,畢竟彌月國來使也未曾離開,太後雖不像皇上那般日理萬機,不過也該是整日為國操勞,哪能見天的總往他們這豫王府跑啊。
“小桃,你吆喝半天不好了,究竟是什麼事啊?!誰不好了?怎麼就不好了?”譚愛亞見小桃道了聲錯了就沒再吭聲,便不由地探問道。
“啊,哦!”小桃此時才從自我空間被譚愛亞拽回來,她舔了舔嘴角,用好似再向主人彙報噩耗般的聲音沉悶道:“小姐,是廉王爺,是廉王爺他又來了。”
“哦?”聽聞廉程誌又來豫王府了,譚愛亞不禁眉頭高高一挑:“他又來做什麼?”譚愛亞好似極不情願的一聲。
“這,小桃也不知啊!”小桃也反感呢,就說這位廉王爺吧,朝中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是盡人皆知,廉王爺乃一當世斷袖,可作為斷袖的廉王爺呢,好似竟是沒有半點的自覺,見天的逮著機會便往他們豫王府鑽。
弄的那明眼的,不明眼的,開眼的,不開眼的,幾乎是人人都看出來了,這廉王爺對他們豫王府的王爺有那麼點的意思。於是外麵那外麵那風言風語也就此傳開了,弄的滿城風雨。這要是個明事理的,要點臉麵的,怕是早就不會再登門了。可奈何這位廉王爺,偏偏就是個雷打不動的性子。任憑外麵怎麼傳,廉王爺照來不誤。惹得小桃不禁直猜測,王爺這病是否跟這位總來府上叨擾的斷袖王爺有關。
會不會是讓廉王爺給煩的?!要說也真是怪了,小桃聽聞劉管家等人學舌,說太後那日到訪,不是明令廉王爺沒有特殊的情況,就不要來豫王府叨擾嗎?怎麼今日竟是又厚著臉皮就來了呢,這才與那日隔了幾天啊!
“小姐,要不小桃這就去給他回了?”小桃揣摩著譚愛亞的心思道,就譚愛亞這眼睛裏揉不得半粒沙子的性子,這廉王爺八成要吃閉門羹了。
“這次得見。去吧,把廉王爺讓進來。”譚愛亞擺了擺手,要求小桃去把廉程誌讓進府裏。
“是。小姐真不回了廉王爺嗎?王爺身子抱恙……”小桃百般不解道。她家小姐明顯就是不想見這位廉王爺,為何卻還要把廉王爺讓進來呢,隻要對廉王爺說王爺身體不適不就完了,這次王爺是真病了,又不是假的。
“是太後差他來的。回不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