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愛亞一句話,引來眾人腹誹不已!譚愛亞哪裏的母老虎可以與之相起並論的,就看火寶兒見了譚愛亞那畏首畏尾的模樣,任誰也看出來,這哪裏是母老虎,分明就是頭母獅子。不,甚至比母獅子還要辛辣!此時此刻,眾人在心中不由自主的達到了共識!隻是這樣不要命的話,卻沒人敢說出口。
不過要說,譚愛亞這一‘罰’倒是挺讓人信服。尤其是劉管家,儼然已從渾渾噩噩的恍惚中緩醒了過來,當即換上了喜笑顏開的笑臉。
“怎麼?這罰,可行?!若是可行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譚愛亞快人快語道。
“可行,可行。”劉管家與李帳房笑得嘴都合不攏地連連點頭應道。
“別光顧著笑,你們二人的罰,我可還給你們記著呢?!你們可願領罰啊?!”一聽到又要罰,這下劉管家和李帳房可誰也笑不出來了,要知道,剛剛他們二人可是冒死頂撞過眼前的女子的,雖說他們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崔玉蓮不假。可他們卻是錯怪了主子,錯把主子的一番好心,當做了惡意,如今,看來也唯有乖乖領罰了。
“主子,您說怎麼罰吧?”劉管家與李帳房皆是一副認打認罰的謙卑模樣。
崔玉蓮雖是想說什麼,可這次她似乎是從譚愛亞那不含半絲怒氣的臉上瞧出了什麼端倪,隻是蠕了蠕嘴角,卻沒有吭聲。
“愛亞,劉管家與李帳房都是王府的老人了。你就不能……”沈繡娘看不過地低低提點了譚愛亞一句,隻是她話還為說完,就聽見一旁的兩位豫王府的老奴連忙給譚愛亞說起了好話。
“夫人,這事怪不得王妃,怪就怪我們這做下人的,沒讀懂主子的意思,按理說,侍候老王妃和王爺那麼多年,我們早該練就一雙明辨是非的眼力,更是應該相信自家的主子定會替家中的下人主持公道,可我們今日……哎!”劉管家帶頭長長一歎氣。
李帳房也是一副羞臊得無地自容的模樣:“讀不懂主子的意思,就該領罰。錯把主子的好心當做了惡意,不信任主子,便不是忠仆,早前又頂撞了主子,這罰,我們二人自願領了,夫人,您就別再為我們這兩個罪無可恕的老東西求情了,不值得!”
“可……”沈繡娘不放心地望向了譚愛亞,譚愛亞呢,則是偷偷地回給了沈繡娘一記要她放心的眼色。
“這鬼丫頭,都嫁做人婦了,還這麼貪玩,胡鬧!”沈繡娘一見自己的女兒早已有了打算。她自是不好再管,可免不了還是在心中低低的叨念了一聲,幸好王爺不計較這些,不然啊,一準得把她這貪玩胡鬧沒夠的女兒休回尚書府不可。
豫若呢,抱著手臂,閑來無事,樂得清閑的就等著看小女人給這兩位豫王府的老忠奴什麼樣的懲罰了。反正譚愛亞做事,一項是胡鬧歸胡鬧,可關鍵時刻,她可是半點不糊塗。這一點豫若倒是十分放心的。
“劉管家,我就罰你,從今日開始抽出你所有的閑暇的寶貴時間,多陪著蓮姨娘母子吧。待他們一定要像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小孫兒那般哦,不然我可不饒你!”譚愛亞輕輕地一勾唇角。
“是,是,老奴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劉管家當即喜得又是嘴都合不攏了。
“王妃,您看我呢,老劉他都有了罰了,老李這可不能漏了啊!”這一刻,李帳房竟開始殷殷盼望起譚愛亞給予他的懲罰來。
“有,怎能漏了您。”譚愛亞又是盈盈一笑,她就說吧,她這罰一定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信服的。看看如今她說錯了嗎?!她的預言可謂是分毫不差!“愛亞就罰您抽出閑暇時間教小傑讀書識字,記賬管賬好了。畢竟咱們府上,您與劉管家都識字,教小傑也算是輕而易舉之事。待小傑再稍長個幾歲,再替他請個教書先生,至於現在,就先勞你們二位……”
“玉蓮,還不快謝謝王妃。”不等譚愛亞的話說完,劉管家與李帳房雙雙督促著崔玉蓮趕緊謝過譚愛亞的一番美意,要知道,主子肯替下人的孩子請教書先生,這樣的事,可不是任何一個主子都能做得出來的。
“玉蓮謝過豫王妃。”崔玉蓮感激涕零道。眼前這個女子,是她見過的最好的主子,沒有半點的主子的架子不說,比故去的老王妃待他們這些下人還要好呢。身為豫王府的下人,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百年福蔭了。祖上燒了高香了。
“李帳房,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我隻是打算讓小傑先在你們那試試。倘若你們教得好,到時,我可是打算讓咱們豫王府的所有有孩子的下人們的家的孩子都教給你們二人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