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譚愛亞不輕不重的一聲,驚得眾人心裏登時涼了半截。原來譚愛亞剛剛所作所為不過就是在套崔玉蓮,看看崔玉蓮究竟是肯還是不肯說實話罷了。因為她早就知道崔玉蓮是崔玉鳳的親人了。
“隨意處置你是嗎?好啊,不過我的責罰絕對不輕,你可要想明白。當然我可以饒了你的兒子,還有劉管家以及李帳房。”譚愛亞點到劉管家與李帳房時,這兩個老奴分別身軀猛地一顫。
可下一秒,劉管家似是擰緊了法條的傀儡般,不怕死的叫嚷了起來:“王妃,您這一做法,老奴不服。老奴在府裏侍候過老王妃和王爺。老王妃與王爺宅心仁厚,若是今日他們還在世的話,定然不會……”
“老王妃是老王妃。我是我。怎麼?你是在指望著我,跟老王妃是一樣的好脾氣嗎?!對待犯錯的人,不加以處置,反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得過且過。在老王妃那,也許這樣行得通,在我譚愛亞這裏,沒那一條。你要記得,我豫王府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譚愛亞的眼裏容不得半粒的沙子!”
譚愛亞這一吼,所有人都被吼傻了,當然最後悔的莫過於崔玉蓮,先前,眼前的女子給她幾記的好臉,她就以為這女子好脾氣了。可是現在一看,她是錯了,且是錯的離譜了,她的實話實說不單害了自己,還拖累了哪些真心待她的好人們。
“愛亞,你也真是,玉蓮她帶著小傑孤苦伶仃的不容易。且那崔玉鳳的事情本就與玉蓮無關,玉蓮與小傑是無辜的啊!”沈繡娘仗著自己是譚愛亞的娘,自是趕緊壓著譚愛亞的火氣。
“娘,您可別忘了,今日,您也幫著她瞞了愛亞。”譚愛亞隻用了一句話,就把沈繡娘的勸阻給堵了回去。
一旁的豫若,幹脆充當起了木頭樁子,靜立在一旁,不言也不語。這種時候,他能說些什麼?!他知道他有一句話最好使,隻要對著小女人一說,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相安無事。可這句話,絕不是能當著眾人的麵說的,私下裏,他可以說,等會人都走了,他再去說。更何況,現在豫若也有點生氣。氣得他也不想跟小女人講她喜歡的軟話了。
畢竟這樣的情況,任誰都能夠一眼看出來,崔玉蓮與敖天傑其實是無辜的,大家也都說為了他們母子著想才一起說的謊,所以於情於理,小女人是不該為此動火,甚至牽連了這麼多人的。更不該責罰無辜的崔玉蓮。
“王妃,您消消火氣,此事其實都怪老李,是老李自作聰明的將事情捅給王爺與老夫人的。老李怕王妃您不肯收留玉蓮和小傑他們母子,這才……要怪您就怪老李,您可千萬別跟老夫人和王爺發火啊!”將沈繡娘牽進來的主意是李帳房想出來的,所以李帳房朝前一大步,想著自己的錯,自己擔著,不能讓更多無辜的人被牽連進來。
“李帳房,你可真是勇敢啊!沒關係,承認了就好。你跟劉管家一個都別想跑。待我處置完了她,再來收拾你們兩個!”譚愛亞好似本就沒打算放過在場的每個人說謊之人,她十分嚴厲道。
崔玉蓮整張臉嚇得半點血色都沒了。她真的錯了,且是錯得離譜了。因為她見過豫王妃的老王妃,老王妃待人和善,她就天真以為眼前這慈眉善目的女子,也是個好說話的主子,卻不曾想,她真是錯了,錯得離譜了。
“好,今日我就坐著裏,看著你怎麼處置他們,等你處置完他們再來處置我跟王爺。我等著!”沈繡娘起得抓了狂,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女兒如此的不可理喻,早前,她還認為自己的女兒是天下最孝順,最懂得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結果今日,她才知道,她看走了眼。自打嫁進這豫王府,她的女兒就變了,就好似換了個人似的。
在看譚愛亞呢,好似對自己娘親的震怒,一點也不以為然。她朱紅的微微地朝上一揚:“哎,早知當家難,我就不當這個家了。既是無人信服,那我就給她治個可以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罪好了。”譚愛亞語笑嫣然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