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剛剛嘶鳴一聲,張寶和沈玉嘉便同時轉頭望去,隻見大統領竟然騎上了沈玉嘉的戰馬,似乎要逃之夭夭了。
“你敢!”張寶大怒,這匹馬可是他先看中的,而且也是他攔下的,現在竟然被這個手下敗將給搶了先,這讓他如何不怒。
沈玉嘉也是驚怒交加,這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天威府大統領,這一次他可謂是在劫難逃了。
但是沈玉嘉很快就醒悟了,他看到張寶竟然比他還要怒,而且奇怪的是,這個大統領既然是去奪他的馬,而不是要殺他,這讓他十分費解。
“難道內訌了?”沈玉嘉隻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正如沈玉嘉所猜想一樣,大統領朝著張寶哈哈一笑,道:“老狗,今日你殺不死我,他日我定要讓你嚐嚐萬裏追殺之苦!”
大統領這話可不是氣話,更不是什麼逃走前丟下的場麵風涼話,他要暗殺一個人,的確不難,就算對方是張寶,大統領也不會相信,張寶能防死了,這一路前往揚州,路途之遠,沒有一個月根本到不了,這段時間裏,張寶隻要稍微露出破綻,他便立即下殺手,結果了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畢宸,你真認為能跳出咱家手掌心嗎!”張寶黑著臉陰沉道。
“能與不能,不逃怎能知道!”大統領哈哈一笑,一甩馬韁,頓時戰馬嘶鳴一聲,便帶著他轉道朝著一處樹林裏跑去。
見大統領果真逃了,張寶可急了,他雖然表麵強硬,實則隻有他清楚,自己的確是老了!此去揚州路途遙遠,沒有一匹良駒代步,就算他能走到,恐怕也丟了半條命了,況且,這大統領若是或者離開,接下來他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小子,他搶了你的馬,你還不開槍打他下來!”張寶轉頭朝著沈玉嘉說道。
沈玉嘉眉梢一挑,突然雙手抱臂,但槍口還是對著張寶腦袋,口中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用不著了,送給他又如何。”
“敗家子。”
張寶冷哼一聲,看了看已經衝進樹林的大統領,再看了看沈玉嘉,尋思片刻,張寶下定決心,還是先滅了大統領在說。
張寶雖然很像殺死沈玉嘉,可是這家夥手裏有火槍,現在和他拚命顯然不明智,而大統領不一樣,他若是不死,未來的日子裏張寶可要處處擔憂了,無論是吃的,喝的,睡的,住的,坐的,那都要提防,否則很可能直接見閻王。
張寶雖然上了年紀,可是這速度卻比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要快出倍許,隻見他一個盯著沈玉嘉快速退後十餘步,突然一閃身便隱沒在官道旁的樹林中。
“呼!”沈玉嘉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又十分疑惑,這張寶和大統領為何起內訌?
由不得他多想,正在沈玉嘉要向著洛陽趕去時,突然,林中傳來一身戰馬的嘶鳴慘叫。
“這就追上了?”沈玉嘉驚愕道。
張寶並沒有追上大統領,但是他有很多辦法阻止大統領逃跑,這林中樹木繁多,路線不好走,戰馬一路磕磕碰碰,速度自然不快,而張寶在這林中裏,宛如一隻靈猴,在他發現大統領時,便拿出半途拾起的一塊石頭,直接投射出去,命中戰馬的腿部,把戰馬打得渾身一顫,一個站不穩就倒在草地上。
大統領驚呼一聲,從馬背上滾落下來,他立即翻身站起,扭頭看著怒衝而來的張寶。
“畢宸,這是你自尋死路,可怪不得咱家了!”張寶說罷,已經衝到大統領身前,漆黑如墨的手掌宛如一隻靈蛇,在這昏暗的林中,根本無法看清,大統領咆哮一聲,一刀揮去,兩人隻是接觸片刻,便立即分開,張寶身上毫無損傷,但是大統領胸前已經多出了三個血洞。
“畢宸,念在你與咱家都侍奉先帝的份上,咱家留你一條全屍,你最好還是自刎吧。”張寶一臉平靜道。
“老……咳咳咳……老狗,你認為你贏定了嗎!”
“你認為你能殺我嗎!”張寶冷笑道。
“咳咳……”大統領咳嗽幾聲,突然仰起頭看著樹林上空,喃喃道:“我與你認識二十多年了,你的實力我比誰都清楚,我知道我就算騎馬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但是你認為我真的是在逃嗎!”
張寶靜靜的聽著大統領的話,待最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仰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道:“五毒網!”
“沒錯!”
大統領突然大喝一聲,一刀將一條困在樹腰上的細繩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