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沈玉嘉真想把自己的菊給爆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回來,而且還明知道有一定凶險的情況,竟然還一個人回來,這心急可真的吃不了熱豆腐了。
但最主要的,還是沈玉嘉認為,張寶不可能來得這麼快,就算魯盛放過他,東門守將也放過他,但他心裏會信嗎?定是會考慮其中有沒有埋伏,是不是個套,在這種情況下的人,會十分猶豫,若是換做沈玉嘉,他肯定要在城裏躲藏幾天,憑著高超的武力,與西齊軍玩遊擊。
但是張寶卻是一個例外,沈玉嘉豈會想到,此人舍棄了天威衛,還包括了大統領在內,並且身手遠遠超乎他的預料,強行突圍而出。
“我還想著,何時才能殺掉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張寶陰惻惻的笑道。
“老太監,難道你不怕我的火槍!”沈玉嘉說著,便掏出火槍直指張寶。
沈玉嘉的火槍已經進水,這段時間過於忙碌,但他沒有忘記保養,已經可以用了,隻不過子彈卻因為進水沒法用了,此事拿出來,也隻是嚇唬嚇唬人罷了。
張寶看到火槍,眼神中立即閃現一絲忌憚,雖然他身穿寒鐵軟甲,可是頭部卻沒有保護,若這一槍命中頭部,他可是陰溝裏翻船了。
“火槍隻有一顆子彈,你認為你一定能打中咱家!”張寶神色立即平靜下來,冷笑一聲繼續道:“別忘了,若是火槍能殺咱家,當初在大殿裏,咱家便已經死了!”
“人的運氣不可能這麼好,上次……你已經把運氣全用光了!”沈玉嘉笑這反駁道。
“運氣!嗬嗬嗬……咱家從不信這些,咱家憑的隻有實力!”張寶反唇相譏道。
“不信!那好啊,你站著別動,等我開槍了你再動……咦,你幹嘛,別走啊,你不是不信嗎,躲啥子哦!”
張寶不斷的左右踱步,而沈玉嘉的槍口就一直對準他的腦袋,口中不斷譏諷說著。
“那你開槍啊,開啊!”張寶冷笑道。
“你不動我立即就開。”
“咱家老了,這人老啊,腿就哆嗦,不受控製啊!”張寶可豈會聽沈玉嘉的啊,這要是不動,以子彈的速度,根本不是他能反映過來的。
“那你坐下讓我打一槍好嗎,保證不疼!”沈玉嘉心想,要是這張寶坐下,那他便立即衝向不遠處的戰馬旁,騎馬直接逃之夭夭。
可是張寶豈能讓他如願,依舊在左右遊走,宛如一直盯緊獵物的凶獸,隻要獵物露出一絲破綻,他便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其咬殺。
沈玉嘉的火槍根本不敢停下,一直對準了張寶的腦袋,這般僵持久了,讓他的手臂有些疲憊,他正要還手握槍,可這個動作剛剛做出來,突然,張寶動了。
沈玉嘉見對方突然撲來,立即向後一退,同時快速換手握槍,再次直指張寶腦袋。
張寶腳步一頓,便立即又左右遊走起來。
沈玉嘉暗道一聲好險,對付此人,果然不能粗心大意啊,隻要稍露破綻,很可能立即被他擊殺。
“多累啊。”張寶笑眯眯道。
“關你屁事。”沈玉嘉毫不客氣的罵道。
張寶神色一僵,但立即便恢複和顏悅色的笑道:“你很想一個人,不過那個人應該早已經死了!”
“不會是你爹吧!”沈玉嘉挑眉道。
“小子,別以為你有火槍咱家就不敢懂你了!”張寶怒道。
“那你來啊!”沈玉嘉毫不懼怕的挑釁道。
張寶可不會傻到冒然靠近,他現在與沈玉嘉的距離,足有四丈遠,與那天在大殿裏差不多,所以張寶感覺這個距離很有些安全感,隻要他看準了沈玉嘉手中槍口瞄準的地方,待對方手指一緊,他立即躲閃,隻要一槍被他躲開,沈玉嘉絕對會命喪他手,若是躲不開,但隻要一槍沒打死他,沈玉嘉依舊要死。
張寶不斷的計算著,考慮究竟如何再次躲避子彈,以他的身手,配上寒鐵軟甲,可以有很多的辦法閃躲或者擋住子彈,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沈玉嘉的槍法厲不厲害,況且,他也不知道對方何時開槍。
高手較量,可以對視一天,尋找對方的破綻,站得越久人越疲憊,他隻要站在這裏等待,沈玉嘉早晚會比他先一步累倒。
張寶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惜,有些人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知何時,一個黑影一瘸一拐的來到路邊的一匹戰馬旁,他突然趁著兩人不注意時,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