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尺多長的斷刀,似乎沉重如山嶽,每一刀下去,都是連人帶兵刃一起斬斷,僅僅三個呼吸的功夫,圍著冷二的天威衛便死去了一半,剩下的無不駭然倒退,不敢在靠近這個殺人魔頭。
“真是一群廢物。”伍公公麵色鐵青道。
天威府可是從暗轉明的李家暗衛營,伍公公在十年前也在暗衛營辦過事,知道當時暗衛營人才濟濟,實力個個不俗,可是最近,去年突然就死掉七八個小頭目,但為傷及根本,天威府的老大還在,料想這一年他應該把天威府訓練得更加強大,但是為什麼,這幫的人身手還不如禦林軍呢。
實在是看不下去的伍公公,隻能親自上去會會冷二。
也不見伍公公用何種兵刃,隻見他赤手空拳的快速從到了冷二麵前,如鷹爪的五指突然從袖口裏探出,一擊直朝冷二後心攻去。
冷二突然轉身,一刀劈來,伍公公心下微驚,此人的警覺心不是一般的強,別看伍公公動作很大,但是心動起來無聲無息,倘若在晚上,普通人根本無法曾經,就算是看到了,也隻當見鬼了。
伍公公快速收招,腳尖一點,身體向陀螺般往一旁躲避,在躲過冷二剛猛一刀的同時,他又探出一爪,襲向冷二****。
伍公公招式陰毒,冷二險些猝不及防,被偷了桃子。好在他膝蓋一頂,擋在了伍公公的手爪前。
伍公公心中冷笑,他習練的鐵爪功,看似陰柔,實則剛猛,人體身上無論是那個部位被抓到,都將留下一塊血肉。
可是這一次讓伍公公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當他的手爪剛剛觸碰到對方的膝蓋時,指甲才入肉半寸,冷二便已經有所察覺,他麵色一寒,獨立於地麵的另一隻腳突然爆跳而起,全身的力量似乎在頃刻間,從單腳凝聚到了膝蓋,狠狠撞擊在伍公公的掌心處。
這一擊,如同萬斤巨石轟擊而來,伍公公隻聞肩上“哢嗒”一聲,便已知,他肩膀脫臼了。
伍公公一驚非小,不敢有絲毫逗留,拖著一隻斷手便連連後退十餘步,雙目驚駭而陰冷的望著冷二。
“你是何人?”伍公公尖著嗓子陰厲道。
“關你屁事。”
冷二言罷,一刀劈殺一名天威衛,踏著他的屍體一躍而起,跳出了包圍圈。
“你們幾個給我拖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伍公公吩咐剩下來的幾名天威衛,這些人雖然不願意,但是更不敢違逆這個太監,於是便壯著膽子,圍上冷二,卻沒有一個敢上前與之較量。
伍公公心下有氣,卻也是十分無奈,他知道這幫人過去也是送死,但他更不能眼睜睜讓這等大敵離開洛陽。他單手往肩上一擰,在“嘎嗒”一聲過後,伍公公剛才脫臼的肩膀便已經恢複如初。
“奸賊休走!”
伍公公尖聲厲喝,再次從到冷二身後,雙手化為殘影,爪風逼的人睜不開眼睛。
紫家姐弟已經被人救走,冷二完全不用跟他們糾纏,他一腳踢向伍公公,伍公公那裏還敢硬接啊,他閃身躲開,想要繼續攻擊,可是對方居然是虛晃一招,在他閃避的一霎那,冷二已經收刀逃了。
“傳令下去,天威府、禦林軍、衙門各處人手,全力緝拿此人!”
伍公公說完,便快速追向冷二,他絕不能讓一個實力高超的敵人離開,否則換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而此時另一邊,紫家三口在武飛虎和一幫手下的引領下,騎著馬車七拐八繞,時而進入一家院子,時而換承一車,最後潛入地道,便就此隱藏了起來。
本來天威府要全城封鎖,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幫人給抓到,可是今兒個日子有些不一樣,這可是皇帝的葬禮,誰敢封城啊,況且,不知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躲藏在某間屋頂,遠遠的朝著送葬的隊伍頭頂上轟出一枚衝天炮,刹時間,全城巨震,洛陽大道兩旁,披麻戴孝,跪伏於地的老百姓是徹底的傻了眼啊。
這叫乍回事啊,人家皇帝老爺的葬禮,你居然跑來放衝天炮,這玩意在這時候,可不能在喪事時放啊,因為這東西是喜慶用的禮炮,你要是在喪事點了,就是褻瀆死者,況且這個死者,還是皇帝呢。
洛陽城可亂翻天了,李毅德立即下令,全城緝拿放炮的家夥,可是這個禮炮點的位子有些遠,四周沒有兵將守衛,隻有滿街的老百姓匍匐在地,誰也沒看到是誰放的,這要如何捉拿?
不過這一炮,倒是打出了許多人的心中的一股怨氣,如今天下,真可謂是三天換一王,五天換一帝,老百姓早已經心生怨恨,隻盼戰爭能早點結束,可是這那裏是由他們能決定的啊!
戰禍連年,怨聲衝天,在這個年代,百姓們隻能盼著自家兒郎,不要像那風蕭蕭兮,易水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