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被我提到了半空。
“因為……”
“為什麼!?”
我衝向了他,一手捏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捶向他,不過兩拳他便昏死過去。
「域」終是完全崩壞了,那是不可阻擋的,這方世界終於顯現出了它本來的麵目。
天依舊是黑的,隻不過不如「域」裏的黑,四周的是被灰霧包裹的建築,空氣中滿是灰塵的味道。
“不!不!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我的「域」散了,我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我不斷捶打著自己的頭,將自己蜷縮起來,尋找著可以藏身的角落,眼淚也隨之落下。
時間就這樣流逝,三三兩兩的人經過,卻都沒看一眼,這仿佛是很常見的情況。
漸漸的我停止了哭泣,理智再次回歸,頭卻還是痛的。
“張爺,您沒事吧!”
我強忍著疼痛去將他扶起,看到他臉上的傷時,我感到很愧疚。他明明是在幫我,隻不過是因為事情超出了預料而感到憤怒而已,但我卻動手毆打了他,甚至想要殺了他。
這是很不對的,在不能保證成功率百分百時是要保持冷靜的。可是剛剛明明就……
“我這是…”
「因果」醒了。
“張爺,您醒啦。對不住啊,一時衝動打了您。我這就給您賠個不是。”
我連忙向他道歉,現在不在「域」中,我沒有絕對的控製權,而且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也釋放不出來。
他會不會殺了我,會不會,會不會,會不……
“「因果」呢?「因果」!還在!還在”他猛地站立了起來,環顧四周,似是在撫摸什麼東西一般,將雙手向四周摸去。
“「因果」回來了!回來了!哈哈!哈哈!哈……”
“張爺,您沒事吧?要不要去看個醫生?還是……”
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去。忽的,他收住了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放心,在這裏我們死不掉。就算是灰飛煙滅,也隻不過是以靈體的形式恢複個百八十年的。”
死…死不掉!?我會被他囚禁起來折磨嗎?一定會的吧,畢竟我將他打成了那樣。但也沒得選了…我在掙紮中走向他,雙腿開始顫抖,一陣尿意湧來,聲音也不覺隨著顫抖。
“張…張爺,您應…應該不會殺我吧?”
“放心,如今「因果」已經回來,你大可放心。”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站在他的身邊,雙腿微曲,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他將手放在了我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起來,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在撫摸自己的孫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祥和的氣息,就連漆黑的天空也明亮了些許。
“我要追隨你,將「因果」納入「域」中吧。”
這樣,他說出了一句我始料未及的話。
“您這是…”
“這是「因果」的指引,你也不必多問。現在為你和我取一個新名字吧,類似於代號那種,這代表著新生。”
與其說我有點不知所措,倒不如說是我從剛剛起就一直是懵的。
“做出決定吧,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
他將我拉了出來。
“飛蝗。”
不知怎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這個名字。
“那麼飛蝗,跟我走吧,你的命運注定如此。”
此時我已無法再拒絕,更何況我也沒有那個膽量。
“好的,張爺。”
這是我死亡的第一天,亦是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