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君君臣臣一代偉業(4)(2 / 3)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春,霍去病以冠軍侯為驃騎將軍,率萬騎出隴西有功。武帝說:“驃騎將軍率戎士,……殺折蘭王,斬盧侯王,銳悍者誅,全甲獲酉鬼,執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首虜八千九百六十餘級,收休屠祭天金人,使匈奴的軍隊十減七成,益(加)封去病二千二百戶。”

這年夏天,霍去病與合騎侯公孫敖均出北地,二人異道。霍去病率軍至祁連山,捕首虜甚多。武帝說:“驃騎將軍逾居延,遂過小月氏(大月氏遷走後,留下的部眾稱小月氏),攻祁連山,得酋塗王,以眾降者二千五百人,斬首虜三萬二百級,獲五王,五王母,單於閼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六十三人,所統漢軍大約十減三,加封去病五千四百戶。”合騎侯公孫敖犯了在路上滯留不能與驃騎將軍按期會合,當斬首,贖為庶人。諸宿將(老將)所率騎士、馬匹、步兵也不如驃騎將軍所率領的精壯,驃騎將軍所率領的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驃騎將軍也敢於深入敵境,常和精壯的騎兵走在大軍的最前麵。他率領的軍隊也很幸運,未曾陷入困窮絕境。而諸老將常因滯留、落後遇不到敵人而犯法。因此,驃騎將軍常常受到皇帝的親近、貴寵,可以和大將軍相比。

這年秋天,匈奴單於怒渾邪王為漢軍大敗,損失數萬人,欲誅殺渾邪王。渾邪、休屠王遂降漢,武帝恐他們詐降乘機襲邊,所以令霍去病前往接應。霍去病勝利完成了這一任務。武帝稱讚霍去病之功說:“驃騎將軍霍去病率軍征匈奴,西部渾邪王及其部眾都奔走歸降,漢以軍糧給其食,驃騎將軍同時率弓箭兵誅強悍不降的叛軍八千餘人,使匈奴之王三十二位歸降。漢朝戰士不因遠征而離別、悲傷,就使匈奴十萬之眾都來歸降,……以千七百戶加封驃騎將軍。”減隴西、北地、上郡戍卒之事,以減天下的徭役。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春,武帝令衛青、霍去病各率五萬騎兵,轉運之士及後應步兵數十萬出擊匈奴,而挑選“敢力戰深入之士”屬驃騎將軍。驃騎將軍從代郡出發獲大勝,軍隊回來後,武帝說:“驃騎將軍去病統兵,親自率領所俘獲的匈奴降兵,帶著簡單的行裝,跨越大沙漠,……獲匈奴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三人,在狼居胥山做壇祭天,在姑衍山為單祭地,登臨高山以望漠北之瀚海。執、擄獲其族類七萬有四百四十三級。所領軍隊減十分之三,軍糧供應取自敵人,行殊遠而糧不絕,以五千八百戶加封驃騎將軍。”

《漢書》卷55《霍去病傳》載:“驃騎將軍去病凡六出擊匈奴,其四出以將軍,斬首虜十一萬餘級。渾邪王以眾降數萬,開河西、酒泉之地,西方益少胡寇。四益封,凡萬七千七百戶。其校尉吏有功者六人,為將軍者二人。”

驃騎將軍少言寡語、不泄露別人說的話,有氣魄敢於承擔任務,武帝曾想教他學孫吳兵法,他回答說:“就看戰略如何了,不隻是學習古代兵法。”武帝為他建造府第,令他去看看,他回答說:“匈奴未滅,無以家為也。”因此,武帝更加看重和喜愛他。他年輕時在宮中當侍中侍奉皇帝,富貴後,不知體恤士卒。從軍出征時,武帝為他派遣主膳食的太官裝載數十車食物等東西,回師後,不少車上丟棄剩餘的糧食、肉,而士卒有饑餓的人。在塞外時,士卒因缺糧餓得站不起來,而驃騎將軍還在踢足球,事多類此。

霍去病做大司馬後,曾上疏要求立武帝之子劉閎、劉旦、劉胥為王,經武帝批準後,封三人分別為齊王、燕王、廣陵王。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驃騎將軍霍去病去世,武帝深為悼念,派渾邪王降漢後安置於五郡的匈奴鐵甲軍,從長安到茂陵列成軍陣,為他造的塚墓形狀像祁連山,以紀念他的功績。因為他勇武和有廣地之功,諡曰:景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