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腦海的雜亂念頭一一抹去,對於如何抵抗眼前的玄陰姹女體,至寶給了信息已經足夠清晰了。
不顧那哭泣少女的錯愕感,林玄直接把沾滿泥灰的手,在少女絕美的臉上狠狠塗了一遍。
簡單粗暴到極點,但對林玄而言,這效果絕了,誰要是被一坨黑炭勾了魂,林玄絕對第一個給他豎大拇指。
“你做了什麼…!”
少女先是錯愕,隨即嬌羞憤怒且氣憤的聲音傳出。
“你爹沒告訴你,把自己遮嚴實點,你要是用原來的樣貌出去,恐怕十個男的裏麵有九個要把你強幹了,剩下那個幹不動的就是個太監。”
林玄翻著白眼吐槽出聲,絲毫沒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反而有種抹黑世界級藝術品的驕傲感。
或許是林玄的話太過露骨,震得眼前的少女一愣一愣的,好半響吐出半句話:
“謝…謝謝。”
“助人為樂,應該的,快出來吧,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這茅房的味道我算是聞夠了。”
林玄用胳膊蹭了下鼻子,留給少女的是一道穿著獸皮,且露出半邊白屁股的背影。
“噗嗤…”
哪怕此刻不是該笑的時候,但少女還是沒忍住嘴角的笑意,撲棱撲棱的大眼睛中哀傷消退數分。
“喂,你有沒有名字。”
少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林玄,雙木成林,道法妙玄。”
“我叫白柔,你可以叫我柔姐或者阿柔。”
林玄轉過身,嘴角露出半顆虎牙,打趣道:“叫姐見外,叫媳婦還差不多。”
白柔嘟著小嘴,撿起被林玄砸得裂開的弩柄就朝著林玄扔去。
“小屁孩一個,一看就是個壞種,爹爹說的沒錯,小孩子不聽話就該打屁股。”
林玄壞笑著閃身躲過,隨即手下意識的摸向屁股所在。
“壞菜,道爺的清白之身。”
心中一咯噔,林玄趕緊把狼皮轉了轉,隨即看向四周,好讓有些發熱的臉皮透透風。
“哼。”
白柔一聲清哼,高了林玄半個頭的身子很是自然的從林玄身邊走過,隻是有些亂撇的眼神卻是沒藏住。
這麼白的屁股,她還是第一次見,怪稀奇的。
走了數十步,哀泣聲再起,哪怕白柔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但看到那道被分裂的熟悉身影,一股哀鳴之意讓林玄都不忍地轉過身。
“爹爹…”
有的時候極致的傷心不是放聲大哭,而是悲傷到極致的哀意,那是自心底翻起的情緒浪潮。
不知怎麼的,林玄心中再次想起那道和藹的身影,眼眶微紅。
哪怕是林玄早已將屍體的眼睛合上,但那斷首的痕跡卻是遮掩不住。
可白柔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努力的將逝者的頭顱往身體靠近,仿佛隻要這樣,這具身體就會再度醒來。
“林凡,你能幫我把爹爹埋葬嗎?”
整整沉寂了一個多鍾有餘,白柔沙啞的聲音傳出。
林玄剛想拒絕,但話到嘴邊愣是憋了回去。
“就當任性一把,哪怕有些潛在的風險,也不能讓這未來的老丈人曝屍荒野。”林玄心中想道。
拍了拍白柔肩膀,林玄道:“我可以幫忙,不過其它的屍體你不能再動。”
林玄怕白柔誤會自己意思,解釋道:“那些馬匪狡詐異常,一旦有人再次回村查看現場,必然會猜到還有幸存者的存在,屆時,你我都有喪命的風險。”
白柔抬起哭紅的眼眸,哪怕心中萬般不忍,可對上林玄那雙堅定透徹的眼睛,莫名的心頭一顫。
“林玄,我聽你的。”
白柔重重點頭。
從今天起,她白柔就是孤兒了,生存下去,為父報仇,為族人報仇就是她背負的使命。
縱然隻是與眼前的少年第一次見麵,但那雙眼眸卻給她莫大的安心感。
“好。”
林玄鬆了口氣,就怕眼前的少女無腦倔強,好在是個能聽得進話的人兒。
不由得,林玄看向白柔的眼眸更添幾分溫柔。
抬頭望向村外半截的群山,林玄雙眼微微眯起,心中暗道:“馬匪們,這下你們就與貧道有因果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