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你去休息吧,我掃地就行”。

陸遠拿過蘇婉茹手中的掃帚。

“陸公子,聽說你讀過書,你說郭公子的詩是什麼意思?”,蘇婉茹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隻聽懂了‘二八佳人體似酥’這句話,至於後麵殺人啊,人頭啊,骨髓枯什麼的,蘇婉茹就聽不懂了。

這該怎麼解釋?

“等你嫁人後就懂了”,陸遠說道,“對了,郭公子還打賞了五十文呢”

陸遠將銅錢交給柳姨。

“郭公子的詩該不會是你作的吧?”,柳姨說道。

陸遠連連搖頭,“不是”。

既然郭公子付錢了,那詩就是他做的。

柳姨接過錢,笑著說道,“明日咱們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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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陸遠從客房醒來。

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旁邊的床鋪,發現阿牛早已沒了身影。

陸遠來到前廳,一身素衣的李筱兒正準備著飯菜,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顯然心情不錯。

休息一夜的薑洛此刻也在樓下幫忙。

陸遠有些歉意地說道,“阿牛,明日起床的時候叫醒我”。

“沒事的,柳姨說你是讀書人,多睡會腦子才更靈光”,阿牛聽說陸遠會算賬之後,就對他特別恭敬,連睡覺時的鋪蓋都讓給了陸遠。

柳姨笑著說道,“陸公子真是咱們翠雲樓的福星,第一天就拿到了五十文的賞錢,快來吃飯吧”。

早餐依然是菜粥和胡餅。

還是有點難以下咽,不過看著阿牛吃的津津有味,陸遠也沒有說什麼。

據陸遠了解,翠雲樓業務有些單一,李筱兒彈琴,蘇婉茹跳舞。

薑洛每月會舉辦一場小型詩會,技壓群雄之人則會免去酒水費用。彩頭雖小,但在讀書人圈子中也算是一個美談,每次詩會之時,還是能吸引不少客人。

閑來無事的薑洛,也會接一些抄書之類的活計。

過得著實有些清貧。

“咱們翠雲樓是不是該擴展一下業務了?”,陸遠放下碗筷,一臉凝重地說道。

“我們賣藝不賣身的”,李筱兒皺眉說道。

“對啊,現在挺好的啊,有餅有菜”,蘇婉茹連聲附和。

“要不我的詩會改成每月兩場?”,薑洛輕聲說道。

“那不行,這樣詩會含金量會大幅下降,得不償失”,陸遠連忙拒絕。

“陸公子有什麼想法?”,柳姨眼角含笑地看著陸遠,對於陸遠她沒來由得有些信任。

“咱們可以賣酒啊?”,陸遠說道。

“咱們不是一直在賣嗎?”,蘇婉茹翻了個白眼,就連她這個對經營一竅不通的人都知道,翠雲樓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賣酒。

陸遠解釋道,“酒水進價是二十文一壇,售價四十文,盈利太少。”

“你是想賣天價酒?可是真有這麼傻的人嗎?”,蘇婉茹有些不理解。

陸遠笑了下,“沒錯,以後咱們賣酒至少兩百文一壇”。

現在的酒水酒精含量太低,比後世的啤酒度數都低,而且還有一股餿味。

陸遠決定改良一下。

“失心瘋又犯了?”,青兒伸手摸了摸陸遠的額頭,“也不燙啊?”。

陸遠苦笑著說道,“青兒姑娘,我沒事,我會釀酒”。

“哦?”,柳姨眼神一亮。

見眾人一副好奇的樣子,陸遠上一世的職業病又犯了,作為一個科普博主,最大的毛病就是好為人師,於是高深莫測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喝酒會醉嗎?”

“喝酒就會醉,哪有什麼為什麼?”,蘇婉茹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