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換藥的女護士聽了，手肘輕頂趙牧，低聲道。
“趙醫生野心挺大嘛。”
趙牧笑道。
“你是副院長。”
女護士笑著把藥車推出去。
“那我乘你吉言。”
趙牧眉頭緊皺，斟酌著問。
“火妄，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那個真實的世界又是什麼樣的呢？”
李火妄聞言，腦袋微微晃動，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掙紮，幹裂的嘴唇囁嚅幾下，沉默良久才開口。
“師……院長，我……我想不起來了，腦袋裏亂糟糟的，每次要抓住那真實世界的模樣，就像攥一把霧，啥都沒了。”
說著，他額頭沁出細密汗珠，雙手不自覺地在床沿攥緊，似在努力對抗腦海裏的混沌。
正說著，趙牧腦海中係統突然發聲。
“檢測到病人受神秘精神幹擾源影響，宿主可借助係統‘精神探測’功能深度剖析根源。”
趙牧默念開啟，刹那間，光幕在眼前展開，呈現出李火妄精神識海的抽象圖景，幾道若隱若現、散發著幽光的黑線纏繞其中，似是症結所在。
趙牧敢保證，這絕對不是正常重度妄想病人該有的。
能對人精神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在斬神世界中，擁有這種能力且願意出手的，似乎隻有他了。
係統再次開口。
“宿主，李火妄想加入卡塞爾學院，是否同意。”
趙牧毫不猶豫的同意。
“恭喜宿主獲得第一個學員，請為學員抽取能力。”
趙牧心頭湧起一絲期待，在係統光幕上輕點“抽取能力”選項。
瞬間，光幕光芒大綻，字符與光影飛速變幻，眼花繚亂間，係統提示音激昂響起。
“恭喜宿主，為學員李火妄抽取到能力‘幻念封禁’。”
“此能力可在一定範圍內封印詭異幻念入侵，穩固自身精神防線，亦能短暫壓製敵方精神層麵攻勢！”
趙牧眼中閃過驚喜，轉頭看向病床上的李火妄，此刻他仍沉浸在迷茫混沌裏，額頭汗珠滾落，表情痛苦。
“院長，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趙牧抬手輕按在他肩頭，抽取的能力悄咪咪的注入他體內。
“火妄，既然分不清就不要去分了，反正你都記不起你的真實世界是什麼，把虛假當做真實又何妨，你且試試，說不定有用呢。”
李火妄微微一怔，眼中的迷茫並未褪去，但還是下意識地按照趙牧所說。
片刻後，他的神情漸漸有了變化，原本緊繃的身體似乎也放鬆了些許，額頭上的汗珠不再那麼瘋狂地滾落。
“院長，好像……好像真的有點不一樣了，腦袋裏那種亂糟糟的感覺淡了一些。”
趙牧微微一笑，湊到李火旺耳邊說。
“火妄，仔細感受你體內的力量，記住了，以後你就是我卡塞爾學院的一員。”
李火妄激動的起身，撲通給趙牧單膝下跪。
“為主公我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牧嘴角一抽，看來這真假世界有所改變，但重度妄想症還是沒有解決的。
與此同時，在一處黑暗中，囈語看著眼前崩斷的絲線很是驚訝。
“怎麼可能？我的精神影響被擊碎了。”
囈語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