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
霍言之眼神瞬間更危險了,抬手把一邊的燈打開,果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也就是在幾個小時前,這張臉的主人親手將那杯加了藥的酒遞給了他。
“是你。”
俞昭不懂這兩個字的含義,但莫名後背一涼,眼瞅著麵前的人臉色黑了下來,暗叫不好。
正要看準時機開溜,卻不想男人臉色又猛的一變,身形一晃,倒了下來,一頭砸在他胸口。
“……!”俞昭被砸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不過近距離看著霍言之的臉,突然又心跳了幾下。
這個男人雖然凶巴巴的,但長得實在是好看,簡直就是照著他的性癖長的,異常對他的胃口。
眉眼精致,眼尾泛起薄紅,給他清冷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特色,呼出的氣息很是灼熱,勾的俞昭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
“這位大哥?”俞昭喊了幾聲,“哥?你還好吧?”
霍言之眉心跳了跳,“閉嘴。”
閉嘴就閉嘴。
俞昭沒再說什麼。
然後就看著霍言之撐著手臂,從他身上下來,挪到了另外一邊去,因為他被下的藥更重,好像是腿使不上力,動作很艱難。
俞昭想幫他一下,也被冷聲嗬斥住,“別碰我。”
俞昭瞬間收回手。
他也是有脾氣的,沒道理上趕著熱臉去貼冷屁股,想著等下自己去衝個涼水澡就睡覺,再不多管閑事。
這個男人就算長的再符合他胃口,他也絕不可能再管他一下!
俞昭暗暗下定決心,就如同老僧坐定一般,調整呼吸。
那藥應該不是什麼正規藥,稍微緩解了一下,俞昭感覺自己硬扛應該也能扛過去。
他覺得還好,霍言之那邊就不太好了。
本來那兩個人給他下的藥就更多,再加上他身體算不上太好,此時竟然有種要爆體而亡的感覺,臉色煞白一片,隱隱有些灰敗之色,呼吸格外粗重。
俞昭也注意到了,歎了口氣,認命地把手伸了下去,“我幫你。”
他那會兒就發現了,這裏被鎖了,電話也打不出去,把他們鎖在這兒的人定是還有什麼別的計劃,不會放他們出去。
可他看霍言之那白得嚇人的臉,貌似也挺要麵子的,都這樣了也不自己動手疏解。
俞昭還真怕他撐不到明天,畢竟是條人命,而且這人長得還不錯。
可誰知,霍言之依舊不領情,即便四肢軟的沒有力氣,喉間似有血氣上湧,嘴上還是惡狠狠地道:“滾出去。”
“門鎖了,沒手機,出不去,你將就一下。”
俞昭此時已經對他的暴脾氣免疫了,充耳不聞地將手探進去,熟練地揉搓按撚,當滑過時,用指甲輕刮蹭了幾下。
極其富有技巧的操作,讓霍言之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但神色仍舊緊繃著,眼底滿是抗拒,卻又不得不臣服於藥性與身體的快感,盯著俞昭的眸子都快起火了。
半是恥辱半是爽快,大抵從未有過人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俞昭低著頭,懶洋洋地繼續說:“都是男人,互幫互助摸一下又不會掉肉,倒是你,要是等藥效過去,命都沒了。”
俞昭的聲音微微有些暗啞,但動作卻不緊不慢,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動著。
他也中了藥,此時隱約也有點要卷土重來的趨勢,隻能自己按捺住,汗水隱忍地從額角滑落。
配合著他棱角分明的麵龐,模糊的輪廓,莫名透出了一種性感的野性,沉重的呼吸聲彰顯著他的不平靜。
霍言之看著他側臉,視線下滑移到他脖子處還留著被自己掐出來的明顯紅痕,指尖蜷了下,微抿著唇,偏開了頭。
罷了,等明天再和他算賬。
左右這人也活不過明日。
想到今晚發生的一切,霍言之眼底閃過一絲刺骨的殺意。
……
等霍言之藥效散去的時候,俞昭感覺自己忍的都快爆炸了。
偏頭就看到已經睡過去的某人,額頭還留有細密的汗珠,臉色發白,即便是睡著,眉心都是緊緊皺起的。
不知為何,俞昭突然就緩和安定了下來,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不由抬手在他眉心輕點了一下。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男人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