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行不行啊?要是霍言之明天醒過來,發現了怎麼辦?霍家我們可得罪不起。”
“怕什麼?把那杯酒端給他的是俞昭,和他發生關係的是俞昭,明天醒來他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俞昭,不可能查到我們頭上。
“再說,俞家必須要和霍家聯姻,我是不可能嫁給這個精神不正常的殘廢,隻能便宜了俞昭這個蠢貨,讓他嫁到霍家還是他高攀了。”
“也是,不過你的藥是不是買錯了,他怎麼睡了這麼久,話說殘疾了還能那啥嗎?”
“上麵不行不是還能下麵?他不行還有俞昭,別廢話,把另外一瓶給俞昭灌下去。”
“……”
俞昭是被兩道大聲密謀的聲音吵醒的。
隱約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動了動手指,剛有了點意識,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就被蠻力掰開嘴灌進一杯加了藥的烈性酒。
俞昭:“……”
那人力道格外大,酒直衝喉嚨,嗆得他眼皮一翻差點又撅過去。
腦子本就不太清醒,這下更是成了一團漿糊,讓他忍不住想罵人。
到底有沒有人管他的死活!
……很顯然,並沒有。
那兩人離開房間前,還推了個渾身滾燙的人到他懷裏,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人給摟住。
俞昭能感受到,藥效逐漸在體內發揮作用,身體的反應格外明顯,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讓他想不管不顧地將身邊的人狠狠壓在身下……
但下一秒,他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尖銳的疼痛讓他勉強撿回一點理智,甩掉腦海中的旖念,冷靜克製地把懷裏的人給推開。
閉眼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假裝自己是個清心寡欲、四大皆空的和尚。
俞昭自認沒有隨意和一個陌生人發生關係的癖好,在原來的世界裏更是個簡單的“清純”男大。
雖然是個gay,也見識過這個圈子的各種亂搞,但他自己卻從沒亂來過。
且始終堅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傳統觀念。
以至於他不幸車禍英年早逝,都還是個處男。
不過死還沒死成,半路遇到個自稱係統的光團,說完成什麼任務有機會複活。
然而從到這個世界醒來再到現在,那個所謂的係統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有關這個世界的劇情人設或是任務,俞昭一概不知,而且一來就被灌了藥,喪失了行動思考能力,隻能擺爛。
俞昭對如此不負責的係統,在心中進行了深刻的譴責。
接著又低頭看了自己小兄弟兩眼。
這藥真他媽要命啊,藥效也太快了吧。
俞昭一邊在心裏吐槽著,一邊把大腿都掐紅了,才克製住自己,勉強壓住一點火氣,深深呼出一口氣,剩下的他準備去浴室解決一下。
還好旁邊的人一直沒醒。
不然得尷尬死。
艱難地挪動幾步,還沒等他腳碰到地麵,就被一道大力給扯了回去,狠狠地壓在床上,脖子也被人收緊扼住。
“你……”俞昭還未出口的話被掐斷,呼吸艱難,臉瞬間憋得通紅。
霍言之視而不見,死死壓著俞昭,居高臨下望著他,黑沉沉的眸子沒有光亮,滿身的暴戾氣息,讓他整個人顯得很恐怖。
“誰派你來的?”
霍言之聲音冷漠,卻又能從中聽出一點嘶啞。
俞昭就猜到這人應該也和自己一樣被灌了藥,但看他一臉要掐死自己的模樣,估計是把自己當成下藥的人了。
但大哥,你掐著我脖子我怎麼說,俞昭簡直有口不能辯。
以防還沒說話就被活活掐死,俞昭用盡全力搖頭掙紮,示意他先放開自己。
好在霍言之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皺了皺眉,還是鬆開了些力道,氣息有點不穩,“說。”
俞昭總算活了過來,連忙開口道:“哥,這和我真沒有一點關係啊,我也是受害者,我一醒過來就被不知道誰給灌了酒,要是讓我知道誰幹的這缺德事,我保證第一個弄死他個龜孫……”
俞昭劈裏啪啦一陣輸出,越說越真情實感,就差伸出手指對天發誓了。
沒注意男人一直沉默著,等俞昭以為他總算是相信自己的話時,他卻突然問了句,“你叫什麼?”
俞昭下意識接了一句,“我沒叫啊?”
霍言之:“……”
隨即反應過來,他似乎是在問自己的名字,連忙又道:“我叫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