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性別混亂的時代,純粹的雌性格外珍貴(2 / 3)

她身材高大,在走出飛船的門時,甚至微微彎了一下頭避免被撞到。

順著紅毯走下飛船,揮一揮戴著白手套的手,轉身進了專車離去。華國的街道投屏反複播放著這位年輕元帥走出飛船的畫麵。

隻見屏中人眉眼上挑,鼻梁堅挺,紅唇輕薄溫潤,一身清貴戎裝。長發在風中轉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上車時強勁的小腿蹬地隱隱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晏飛清難得回來。慢悠悠回了本家,上了香拜了祖先,換下戎裝坐在自己的上竹園裏小憩。

晏家坐落在蜀城三環,占地極廣。以大理石雕刻堆砌的巍峨大門,內裏分為前中後三庭。

前庭接待,中庭居住,後庭則是演武場和馬場。

三庭分布精巧,亭台樓閣錯落,小榭廊橋婉轉,全是複古式建築。

晏飛清母親是一位珍貴的女性純雌性,父親則是一位天狼基因強大的純女性獸人雄性,也曾是帝國呼風喚雨的人物。

兩人結婚後生育了一位女性純雄和一位男性純雄性,以及一位珍貴的男性純雌性。後晏老元帥負傷退役,帶著妻子開始流浪星際,數年不歸家。

晏飛清少年時就一手抱著純雌弟弟一手牽著純雄弟弟出席各種宴會,成為上層圈子人人稱道的青年才俊。

後父母歸來,她從軍出征,一去十年,征戰成將,又成元帥。

她性子清冷孤傲,殺伐果決,專治強硬,雖出身名門且能力卓絕,卻三十有四不曾婚配。人類的壽命延長到兩百多歲,三十來歲並不年長,卻也讓上層圈子議論紛紛。

此次歸來,各家已經蠢蠢欲動,想著將家中適齡的半獸或純雌嫁入晏家。晏飛清不管那些彎繞,氣息沉穩的入睡。

直到黃昏時分,機器女傭感應到氣溫降低為她蓋被子,她才轉醒。

上竹園裏斑竹婆娑寂靜無聲,一幢二樓木屋鑲嵌在竹叢中,一溪清泉從林中穿過,竹廊木亭,清逸十足。

讓機器女傭泡了茶,晏飛清抬頭望一眼遠處暮色沉沉,便專心喝起茶來。

半刻鍾後月亮門裏進來一個穿著寬袖長袍的純雌少年。他頭上戴著泛著銀光的輕薄鬥篷,隨著走路翻飛,一直走到陰涼處,才抬起纖纖玉手取下鬥篷來。

“阿姐!”少年喚了晏飛清一聲,便坐到晏飛清身旁來,“阿姐,你終於回來了。”

這是晏飛清的純雌弟弟晏飛芸。

從小依賴這個強大的姐姐。晏飛清麵目溫和幾分,嘴角帶起幾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輕理了理少年的頭發,問道:“學校可還適應?”

“適應的,”少年點點頭,“我認識了許多朋友,有哥哥在,沒人敢欺負我。”

晏飛清放心點點頭,她並不擅長言辭。所以隻聽晏飛芸問來問去再簡短的答話。

又是半刻鍾,月亮門進來一個穿著紫色短打戎裝的純雄少年來,少年長發高高的用帶穗子的發帶豎起來,一雙美目與晏飛清相似,上挑著,麵目卻和晏飛芸生得一模一樣。

他腳下踩著輕軟結實的皮靴,還拿著一根馬鞭,走到廊下把鞭子壓到腰間。喚了聲阿姐就坐下喝茶,不再說話,是個更加不善言辭的人。

晏飛清難得回來,家中長輩今日都到了祖宅用飯。

席間便提起晏飛清的婚事來。晏飛清隻冷冷說隨我心意才好。幾位長輩知道做不得這位的主,便壓下話題,又說到族中子弟參軍的事。

晏飛清才放下筷子說:“族中子弟參軍者,皆去應征報名經受選拔,徇私者不輕饒。”

長輩知道規矩,說報名表冊已經理好了,便當麵傳入了晏飛清的電腦,讓晏飛清空下過目。

因世代軍閥,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一頓飯倒也和諧,飯後在練武場開了個摔跤鬥角的較量賽,是古地球純力量的肉搏遊戲。

不論輩分,紛紛上場挑戰,敗者或被掀翻下台,或被壓得不可起身。

晏飛清身上有傷不能上場,卻也看得津津有味,便順手點了兩名子弟進晏家軍營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