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明星市長(4)(1 / 3)

若幹年後,在法庭對質時,伊斯特伍德稱從1985年末到1986年初這段時間裏,桑德拉基本上是和她的丈夫住在一起,幾乎沒有時間陪伴伊斯特伍德。這種情況在伊斯特伍德當選市長後變本加厲,桑德拉隻是偶爾來卡梅爾探訪伊斯特伍德。

很多年後,桑德拉逐漸相信,如果說她和伊斯特伍德曾經有一線機會相伴相守的話,那麼這線機會隨著她導演野心的暴露而喪失了。隻要這位女演員像對待父親那樣對待伊斯特伍德,任何事情都不會發生。然而,從她飛出他的鳥籠並尋求平等的那一分鍾起——伊斯特伍德對她的態度發生了轉變,而且變得越來越苛刻。

回到卡梅爾,那裏的市長競選比伊斯特伍德的電影更加激動人心。現在,全世界的媒體都知道了這件事,北到芬蘭南到斐濟,許多國家都派記者來這座小城報道此次競選,投票日當晚全球有兩百多名記者彙集在市政府門前等待選舉結果的揭曉。

遵從競選顧問休·霍特琴森的建議,伊斯特伍德在拉票過程中極力保持低調,盡可能避免讓公眾聯想到他已經擁有的地位和形象。他麵帶微笑,參加了十多場在普通市民家裏舉辦的茶話會,與每一個到場的選民麵對麵地交談。他有意避開《華爾街日報》這樣的全國性大報,把采訪時間留給當地唯一的報紙《卡梅爾鬆果報》。他在口袋裏裝滿了簽名照片,送人時還不忘說一聲“謝謝”,這套做派與以往的他有著天壤之別。

小城卡梅爾的政治辯論通常圍繞著商業開發的利弊、逐年增長的遊客數量以及停車場和水資源的短缺等展開。在言簡意賅的演講和新聞通稿中,伊斯特伍德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讚成以往執政者“反商業化”的立場,搬出了羅納德.裏根的“自給自足,減少政府負擔”的那一套綱領。當發現局麵向有利於他的方向發展時,他毫不客氣批評現在的市政府“扼殺了市民應該得到的樂趣”。他的策略就是盡可能迎合當地市民的喜好,從小處切人,限製在繁華的海濱路設置停車場和冰淇淋攤位的現行規定成為他重點打擊的對象。

作為一個演員,伊斯特伍德並非屬於能言善辯的類型,盡管如此,他處理台詞的功夫用在競選演講上還是綽綽有餘的。“有一次上台演講前他坐在我旁邊,,’艾琳.帕德伯格說,”他說他知道不得不將同樣的話重複成百上千遍,這是政治競選所必需的。“但是他不想如此頻繁地聽自己說一樣的話。他已經決定要改變一下方式。於是他對我說:'我將使用一個老演員的招數,每次調換一下上下文的順序和話題的重點。”“他說話時極端謹慎,”休·霍特琴森說,“這是一門藝術,尤其是在你不知道答案或正在尋找答案時十分管用。看得出他在這方麵很有經驗。”現任市長夏洛特·湯森德從一開始就驚詫於自己的對手居然是伊斯特伍德,直到競選結束她也沒能完全緩過勁兒來。伊斯特伍德在當地的綽號是“卡梅爾的幽靈”,因為他除了定期光顧他的酒吧之外,很少在卡梅爾市拋頭露麵。“他對這座城市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這位市長說。

4月8日投票日,伊斯特伍德在早餐之前就開著一輛“老掉牙的”大眾敞篷車趕到投票現場。這一天結束時,伊斯特伍德以2166票對湯森德799票的絕對優勢勝出。他的兩位競選夥伴也凱旋而歸。消息傳出後,羅納德·裏根很快就打來電話,祝賀的同時還表示他很“嫉妒”伊斯特伍德居然能爭取到72%的選票。

4月15日,新市長在親朋好友以及一千名遊客和記者的簇擁下宣布就職。在簡短的就職演說中,伊斯特伍德表示要在兩年任期內與他在市政廳的同事們通力合作,一一兌現他競選時的承諾。有好事者作了統計,伊斯特伍德在此次競選中共花費了4萬美元,平均在每位選民身上了花了100美元,而湯森德隻用了3000美元。在伊斯特伍德之前,還沒有一位卡梅爾市的競選者有如此的大手筆。市長的月薪隻有200美元,照此推算,克林特至少要在這個崗位上幹滿20年才能掙回這筆錢。

回到馬爾帕索,《鼠孩》已經在伊斯特伍德就職當天完成了拍攝。

因為競選的緣故,伊斯特伍德沒有多少時間在片場坐鎮。除了幹預了劇本的改寫和啟用戈登·安德森做演員這兩件事之外,他幾乎是讓這部電影放任自流。

曼恩斯認為這隻是另一部電影而已。沒錯,這是桑德拉·洛克的導演處女作,她自始至終承受著很大壓力,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對於拍攝過程中出現的瘋狂和騷亂,曼恩斯早已司空見慣。實際上,這位製片人覺得《鼠孩》與其說是對桑德拉的一次考驗,還不如說是對他自己的一次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