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斬元又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床幹淨的軍用被褥鋪在石床上,要張書鶴去床上睡,張書鶴以練功為由,在木櫃上打了一晚上的坐,紋絲未動,而金斬元竟也跟著在對麵坐了一晚上,隻是臉上的表情在後半夜十分的難看,瞪著張書鶴竟有些怒意。
接下來兩天,張書鶴都以身體不適打發掉金斬元任何試圖靠近他的行為,即使他把大堆牛眼大的紅珠和幾堆紅渣堆滿了櫃子周圍,張書鶴也仍然無一絲笑容,冷淡的幾乎麵無表情,金斬元即使不信他身上的傷沒好,但仍然不敢勉強他,隻是張書鶴不讓他靠近的舉動使他脾氣越加的暴燥起來,每次拒絕他都會陰沉沉的瞪著張書鶴,然後甩袖而去,接著另一邊石洞就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直到第三天晚上金斬元一夜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才風塵仆仆回來,討好的從袖子裏取出了一把三寸來長的碧綠小劍,還有七枚破損的古幣。
張書鶴與這東西本就有感應,立即便睜開眼睛,驚訝的抬手從他手裏接過了綠劍,對著光線辯認半天,才認出這是自己當初為黑豹擋天劫的那把七星劍,劍身的材料取得是他空間裏最好的一棵極品枯桃樹主幹中間最硬的一處,卻沒想到經過雷劫撞擊後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劍渾身上下一圈圈的年輪依然在,隻是已經猶如活得一般,不似過去枯木的死氣沉沉,反而像是枯木回春生機盎然的樣子,張書鶴吃驚之下頓時有興趣的反複翻看。
金斬元見他歡喜狀,立即挑眉難得細心的解釋道:“這是三百年的蟠靈木髓,在吸收了九天雷劫最強一雷後,兩者發生變異,已經合而為一,這已經不是桃木劍,而是蟠靈雷劍,使用的時候隻要將精氣注入其中,劍身便可自行發出雷電襲擊對手,雷雨天此劍還可以自行吸收天地雷電之力化為已有,即使在上古時期,也算是一把次級神器,此劍一出,世間一切鬼魅魍魎皆可震攝。”
張書鶴聞言頓時精神一振,他早已感覺到這把劍發生了質變,聽罷想也沒想便將一分精氣注入其中,果然在綠色的劍身周圍發出了電流的“茲茲”聲,接著三道白光閃過,眨眼便在對麵石壁上炸出了三個手掌大小的石坑,並且冒出一陣白煙,威力大的當真是出人意料。
頓時將綠劍一收,放在手裏欣喜的低頭反複察看,愛不釋手,可惜的是那七枚銅錢裏的法力盡失,銅錢也大多損壞,無法再用了,不過能得到這麼一把變異的神器,倒是彌補了七枚銅錢的損失。
看了半天,張書鶴才意識到金斬元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側,他在歡喜的看劍,這妖修竟也目光閃閃的看他,那異樣的目光讓他眉頭不由的一皺,立即反手將劍收了回去,這樣逆天的東西,他有些不信這妖修會不動心半分。
卻不知在金斬元的心裏,他的東西都是張書鶴的,而張書鶴整個人也都是他的,根本沒有彼此之分,自然就不存在你的我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還差那把劍?
看在他費了工夫尋回了這把劍的份上,張書鶴終於臉色緩了緩,隨即看了眼地上堆著的紅渣,猶豫了下將手一揮,地上的紅渣全部被收入到了空間之中。
金斬元看罷目光露出絲喜色,以為張書鶴已是心中不氣了,頓時口氣中又多了幾絲溫柔道:“外麵我捉了幾隻三十年以上的小青蛇,你身子不舒服,弄點蛇羹吃吧,補一補……”
張書鶴一聽蛇,頓時又記起之前蛇的墨囊一事,臉色一僵,隨即半垂目也緩和口氣道:“不急,我手裏這棵樹還差一點就能再結出九枚果子,你再幫我收集些紅渣來。”
金斬元一聽不疑有他,他雖然仇恨人類脾氣惡劣,但是若是張書鶴跟他要的東西,他都絕無半分猶豫,就著昨天他弄剩下的過夜剩肉,就出去了。
張書鶴看了他離開的背影一眼,隨即看向手裏的綠劍,若有所思,這家夥這幾日將周圍的喪屍血藤殺得一幹二淨,這次如果要收集大量紅渣,就必須要離開這座山的範圍之內,這樣的話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拉開了,這也正是他這幾日來等待逃離的最佳時機。
他撫摸著劍身,有了它倒是有了一拚之力,就算是那妖修捏碎了血團,也至少以後不必再受製於它,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在此處坐以待斃,怎麼樣都要拚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