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篇 第七十八章(1 / 2)

第二天午時,張書鶴強撐著快散了的身體由床上爬起來,並從空間取了水立即洗了澡,身體上布滿了紫痕,他也隻是閉眼用力的搓洗,不曾看上一眼,因為看到就會再次勾起昨夜的記憶,那實在是讓他不堪回首,隻得匆匆洗完,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眼底才總算鬆了口氣。

隨即目光一瞥,見到石床上那一床紅色毛毯,這使他又想到了昨天那妖修的所作所為,頓時雙眼一刺,覺得礙眼無比,臉上表白交錯一陣,一抬手便數張火符飛過去,把毯子當作了喪屍屍體一般銷毀的無影無蹤。

連帶那張床張書鶴都恐避之不急,隻從空間取了張無用的木櫃放在洞口,然後擱了塊墊子盤腿坐了上去,即使那墊子多麼的柔軟厚實,在坐下的那一刻,他仍然脊背突然的僵硬挺直,眉頭不可預見的抽了又抽,即使他身體韌性強度異於常人,但是那妖修並不尋常,若非是他,換成別人,大概立馬要送醫院,十天半月也休想下地走動。

而更讓他直皺眉的是,此時的刺痛感,讓他一時驚恐陌生至極,深吸氣平息了怒火後,隻得運轉起功,讓他意外的是,這妖修的子孫後代倒是個個精氣十足,沒半點無用的渣滓,他原想用功法將體內雜物從毛孔全部排出體外,但結果竟然全被身體轉化成精純的精氣,倒是省了他再洗一回澡,起身又換了件幹淨的衣物,直到全身舒服幹燥後,才好受了許多。

拜功法清心寡欲所賜,張書鶴也漸漸冷靜下來,他不禁也有了些疑問,黑豹自小時一直是跟著他,平日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他從來都沒有教授過它這種難以言語之事,它也幾乎無處可學,但是昨日的舉動卻明顯不是如此,那究竟又是誰教給它這些東西,他又怎麼知道男男之間的種種?

難道會是融合了那塊上古獸精的記憶碎片得到的經驗?那妖獸也是好的斷袖之風?

還是在基地的那段時間裏,他整日埋頭苦修,任著這隻豹子東遊西蕩,那段時間確實是對它略有疏忽,大概便是那時從別處學來的,要知道基地裏陽盛陰衰,男風極為嚴重,當年的張書鶴就沒少吃虧,也虧的都是男人,大大咧咧的才能在那種環境下活下來。

如果是年輕女人,如果無異能,軟弱,又毫無背景地位的女人,如果能找到靠山也罷,如果沒有,那逃到基地簡直是噩夢一般的經曆了,連生育權都不能自己掌控,隻能淪為一個生孩子的機器,不過在這種環境下,對這樣的人,能活著吃飽飯,不必整日為喪屍擔驚受怕,就已經滿足了,生孩子與之相比,也麻木到不算什麼了,因為已管不了那些。

張書鶴正蹙眉想著,金斬元卻是從外麵回來了,原本正在思索的張書鶴,在抬頭看到金斬元看向他時那幽幽發亮的眼睛,頓時臉色一僵,又想到昨日這家夥在他身上做的事情,心中亦然有絲厭惡,隨即便閉上眼睛,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樣子。

不過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這畜|生幹什麼去了,一大清早他就像是精力過盛的野馬一般跑進山裏,他們現在身處的是座深山的山澗,張書鶴耳力好,之前就聽得山裏一些野獸哀鳴雞飛狼跳的,他肯定是在獵野物,張書鶴心中冷哼一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過說了這畜生也未必懂。

自從昨日之後,張書鶴的心裏已經直接將他從得道的妖修降到了畜生,以前對他能力還有三分敬意,此刻也是半點不剩了。

金斬元見到張書鶴此時像根木頭一般,甚至連床都沒坐,直接坐在一個木箱上,與床離開老大一段距離,而且一個眼神都欠奉,與之前叫他前輩時的恭敬實在是天壤之別,他臉上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不過卻意外沒有著惱,隻是眼睛在對麵人身上來回往返了兩個來回,這才挑挑眉轉身出了洞。

然後在洞外學張書鶴平時弄吃的那般收拾起那兩隻野雞三隻麅子,取了最肥最沉的兩隻雞,準備扒皮取血,廚藝玩意兒可真是看著容易,做著難,饒是金斬元耗盡了耐心,弄得也是滿頭貓咬狗啃的,還居然沒一把火給燒了,一直弄到了最後。

當張書鶴終於將功法運行至心中無我的意境時,卻被外麵那一陣陣燒焦的肉味和濃煙給熏得心煩意亂,不過當金斬元拿了兩隻燒得黑糊糊的野雞,和一大盆半生不熟還帶著血絲的肉塊進來時,又有點愣住了,然後又在他端過來要自己和他一起吃雞雞時,他強忍耐著,差點將那黑得像炭的雞踹到他臉上。

什麼叫別看外麵黑,裏麵肉是香的,白生生的好吃的不得了?張書鶴感覺到臉上某塊肌肉不自在的顫了下,連那煮了半個小時,裏麵沒放鹽的小蘑菇湯也是不屑一頓,滴點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