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在身後也忍不住道:“是啊張哥,魏爺說的對,天這麼冷,豹子身上還有血,這得多疼啊,要是張哥你不要它的話,那就給我吧。”剛說完就被魏老頭瞪了一眼納納的閉了嘴。
此時妞妞在大衣櫃上玩了一會頭一歪睡著了,屋裏隻剩下外麵的雨聲,張書鶴火氣已經消了些,再聽兩個人一頓勸,心裏一動猶豫了下,便取了招喚符出來燃了。
等了五六分鍾不見黑豹上來,張書鶴臉上已經露出了著急之色,在窗外望了半響,轉身在魏老頭和劉海的催促中下了樓,外麵大雨直潑,他邊走進雨裏,邊從空間取出把傘撐開。
因為與黑豹有心神感應,能大概分辨出黑豹的方向,但是位置似乎不是固定的,它一直在四處奔路,張書鶴撐著傘在後麵耐心的找,幾乎將整個村子走了一遍。
最後才在村頭三家中間的那一家陽台找到它,在那裏張書鶴喂了它一盆它最愛吃的熟牛肉,而此時它有氣無力的伏在前天吃熟牛肉的地方,周圍的雨水擊落到水泥地上,濺起半尺來高的水花,它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以往神氣十足的金色爪子和尾巴都濕淋淋放在地麵上,顯得有些狼狽。
張書鶴上了台階腳下急走了兩步,禁符是不可違背的,企圖違抗必定要受苦,張書鶴扔掉手裏的傘一把抱起黑豹進了屋,找了床棉被鋪在地上,給它身上擦了擦,黑豹此時雖然聽得懂人言,有時候也懂點人情,實際上也不過是人類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各種操心叛逆的時候,而且它與人類還有根本上的不同,因為人類再叛逆還有道德約束,而黑豹沒有,它可以隨心所欲的做它想做的事,它唯一的約束就是張書鶴,也因為小時候受到人類虐待,一旦受到攻擊,黑豹會異常的偏激和執拗,張書鶴也不例外。
就因張書鶴知道這點,所以平時在吃用方麵極為縱容補償它,隻是,在當它做的事超過自己底限的時候,他一定也必須要狠狠教訓它一頓,即使有什麼後果,他也並不後悔,如果沒有一個約束它的界限,讓它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那它以後隻會無法無天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也包將自己。
不過教訓完後,該心疼時還是會心疼的,畢竟在一起這麼久,自然是有感情的,況且自己在黑豹身上投入的心血,讓他無法就這樣就此放手,待在一起久了,它不在身邊,張書鶴也是各種不自在。
擦幹黑豹身上的水,布上隱隱還有淡紅色血跡,應該是他之前拿皮鞭抽出來的,張書鶴也知道自己下手並不輕,黑豹顯然反抗禁術的命令很久了,此時已經陷入到昏迷之中。
張書鶴扯開之前手腕上的白紗布,手腕的傷口此時已經被雨水泡的發白,張書鶴就著傷口又劃了一刀,與前世死的時候被血藤穿心的疼痛相比,這點疼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喂了黑豹喝了血之後,便開始包紮黑豹背上的傷口,說是包紮實際上隻是用紗布纏了纏,他這方麵的手藝不行,過了會黑豹突然睜開眼睛,一抖身體站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它嘴旁邊的一盆肉。
一盆鍋包肉,香噴噴的,黑豹不由的朝盆走了兩步,想到什麼猛的回頭,見到張書鶴正在它身後擦著頭發,身腕還綁著白紗布,立即衝他齜了下牙,一旋身猛的撲了過去。
然後在眨眼之間,將張書鶴撲倒在地,露出了那一口長得成形的獠牙,近看異常的猙獰,其中一隻爪子還微微抬起,仿佛隨時之間就會一爪子撕下去,將身下這個人如它心中所想般撕成碎片。
不過半天過後,黑豹卻是一直遲遲沒有落爪,隻是不斷的衝張書鶴張嘴吼叫,張書鶴想到魏老頭之前說的,黑豹口不能言嘴不能語,心下卻是一軟,黑豹這幾年被他養的身體強壯的很,份量並不輕,此時一隻後腿直接壓在他腰側,疼的張書鶴直冒著冷汗,不過見黑豹第一時間沒有下爪,他緊張感多少還是有些緩和。
沒人比張書鶴更清楚黑豹的凶殘,即使是張書鶴觸了它的逆鱗,也會毫不留情的給他一爪子,他肩膀以前就有幾處爪子劃到的傷痕,不過他是伺主,所以受到的傷害會有一定限製,在一般情況下仆獸是無法殺死伺主。
而現在,即使黑豹沒有在第一時間內落爪,但已經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張書鶴手心握的一張紙符被他收入到了空間中,隨即抬手握往了那隻在臉上空的爪子。
那爪尖的鉤子近看非常恐怖,如果一爪子下去,就能見著骨頭,而黑豹的爪子更加厲害,能把人骨撕成渣仔,連水泥都能輕而易舉的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