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被推了開來,她看見了從裏麵走出的車閆,感到有些意外。
“小姐,請問有事嗎?”他不明地問道。
傅念晴不留痕跡地看了看房間裏,“沒事,對了,車助理怎麼會在這裏。”
“因為昨晚和先生談事談得太晚了,所以就住了下來。”他謙卑有禮地說道。
她理解地點了點頭,“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繼而轉身離開了,心裏是很懊惱的,本來還以為可以看見什麼呢?沒成想是空歡喜一場。
“好了,媽在客廳等你。”傅施年瞟了一眼車閆,率先領頭走出臥室。
下了樓,傅母一見女兒的這副模樣,就知道事情沒什麼進展,什麼也沒發現。
“你也不要緊盯著你哥哥不放,他是個明事的人,不需要你操心,你就好好操心你自己的事就好了,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傅母如今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一雙兒女的成家立業上了。
傅念晴嬌嗔地望了一眼母親,吃起了切好的水果,不說話。
傅母怎麼會不知道女兒心裏想的人是誰?癡癡地一直等了這麼多年,那麼多的男人都看不上,見過了最好的,其他男人都看不上了。
“還在等著君喻呢?”她隨口一問。
傅念晴吃水果的動作不覺頓了頓,低頭,不說話,也算是默認了。
她是還在等他,何姿都已經離開五年了,了無音信,她那樣有傲氣的人還會回頭再次回來嗎?她是暗自慶幸的,上天也算寬厚給了一次機會,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取代何姿的,畢竟沒有人比她更適合了,不是嗎?
君喻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妻,漫長的時間終究會衝淡很多東西的。
這些年,她心裏都是這麼想的,所以相信勢在必得,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她還等得起。
“你別等了。”傅施年驀然插入了一句話,麵上毫無表情,像是一把刀猛然切斷了什麼東西,銳利得很。
傅母和傅念晴都紛紛抬頭看向他。
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抬眸看著妹妹,“白等。”很純粹的兩個字,卻一點不亞於雪亮的刀鋒,割得人生疼。
傅念晴絲毫聽不見去,怎麼甘心半途而廢呢?都已經守了五年,怎麼會白等呢?
“不會的。”她很堅持,放不開。
傅施年看著她,再不說話了,知道苦口婆心說得再多也是白說,純屬是浪費口舌,時間最終會證明一切的,待她明白之際自然會驀然醒悟過來的,隻不過到時受到的傷可能會很痛,可是會很有用。
不得不承認,傅施年看事的能力真的很準,可是他看透了別人,怎麼就唯獨偏偏看不透自己呢?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傅母此時能說什麼呢?她也是很喜歡君喻的,出色頂尖不可否認,這些年在T市造成的巨大反響,眾人目睹,若是女兒真的能嫁給他,是很好很好的,畢竟誰能知道以後發生的事,誰說得準呢?
在別墅小坐了一會兒,傅母也不打擾他了,和傅念晴坐車離開了別墅。
臨走時,對他說:“今年過年回國吧,順便也帶上你的女朋友,可以的話,早早的舉辦婚宴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