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或者不要,都聽她的,不要,他就停下。
再過一兩個月,她就二十了。
她的嘴角揚起了笑,很淺,就像泥土中隨風搖曳生長的小花,“君喻,我不會搖頭的。”
她的話音剛落,無異於加了一把火。
他吻上了她的脖頸,隱隱克製住了力道,還是怕弄疼她。
不舍得。
何姿的指尖蜷縮,心跳加速紊亂,連何時被他抱入臥室放在床上也不知。
燎原之火徹底燃了起來。
他的襯衫被她抓出了褶皺,扣子鬆開。
她的肩頭露在空氣中,他的掌心包裹著,針織衫的邊緣在指尖下褪落,不禁打了個寒顫。
君喻的指尖微涼,遊走在她的線條處,惹起了她的輕顫,嘴角溢出動聽的吟聲,宛若天籟。
她澄澈的眸裏盛滿了水霧,氤氳朦朧,恍若起霧的江麵之上,嬌媚卻少不了懵懂迷茫。
他熾熱的吻落在她的每一處,如待珍寶般,火星燎原。
何姿的體內升起陌生的感覺,氣若如蘭,瞳孔裏是隻有他的。
他和她十指相扣,生怕會傷到她,將疼痛的程度減到了最低。
兩人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沒有任何經驗,全憑著本能,卻還是讓她痛了。
她蹙著眉頭,很疼。
這是兩人都未涉足過的領域,一連的動作都來自最原始,憑著感覺。
何姿的眸子水光漣漪,深深地凝視著他,緊扣著他的手指,是緊隨著他的。
仿佛是在一片藍得發紫的海水中,她搖擺不定地尋不到方向,唯有眼前這人可以讓她尋到安定,她緊緊地擁著他不放開,不肯鬆手。
過後,她眼前一黑快要昏過去,呼吸不穩。
發絲淩亂地散落在枕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數不清的小花。
君喻伸手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抱著她去沐浴。
她累得睡了過去,君喻給她洗了洗,少不了心疼憐惜,換上睡衣,又換掉床單,連同地上的衣物一同扔進了放髒衣服的簍子裏,蓋上被子抱著她,入睡。
對麵的公寓裏,漆黑的房間裏,傅施年坐在落地窗後,一杯又一杯地喝著紅酒,濃烈的酒精在空氣中發酵著,幾個紅酒瓶在地毯上伶仃丟置著,他醉眼微醺望著對麵熄了燈的公寓,喝了很多酒。
他也不知道他灌了多少的酒,隻知道為什麼他還沒醉死過去,他的心裏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