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兒拉著秦箏好一通解釋,蕭逸塵才明白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那日秦箏回來找他的時候便已不見了他的蹤影,後來便有人稟報說,有個小兵有要事求見秦箏,秦箏覺得事有蹊蹺,便召見了那小兵,再後來就見到了一身小兵打扮的蕭月兒。
原來那日蕭月兒好巧不巧的找蕭逸塵去了,人沒見到,卻意外看見了一個黑衣人從蕭逸塵帳子後一閃而過,一時便也顧不得這麼多,隻好求見於秦箏。
秦箏見蕭月兒模樣和蕭逸塵有七分相似,再看到蕭月兒手中的王府令牌,雖說對蕭月兒還不敢盡信,卻也信了幾分,為了掩人耳目,隻得把蕭月兒安置在蕭逸塵的帳子裏,每日便隻有若蘭才可見到蕭月兒。
其實秦箏此舉看似是冒險了些,卻是做得進退得當,倘若蕭月兒真是細作,那便算是把敵人放著眼皮底下囚禁起來,但若蕭月兒真真是郡主,那也隻能算是以關心為理由的把蕭月兒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而已。
這家夥倒是聰明,蕭逸塵想著啞然失笑,一邊係上腰間的束帶,看著空空如也的腰間,頓了頓,還是伸手摸出懷中那塊血玉佩係了上去。
秦箏一身戎裝立於馬背,平日裏俊朗肅嚴的臉上,明顯多了些鬱鬱寡歡。“將軍?將軍?”冷凝略有些擔憂的喚道。
秦箏回過神來道:“冷凝,何事?”冷凝看著這幾日不見已變得略顯憔悴的人道:“將軍近日可是身子不適?近日以來…屬下看將軍似是精神不濟的樣子…”
“是嗎?”秦箏垂下眼簾“真的就這麼明顯?”冷凝看見秦箏眸子有些黯然,已然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去了。
秦箏心下苦笑,是啊,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去打仗了,就是現在有刺客,自己恐怕都未必察覺得到吧…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如何能上得了戰場…
如此這般糾結反側,倒不如直接表明心意,就算分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但隻要親耳聽見那人絕決的話…自己應該就可以死心了吧…
就當是…給自己一個理由吧,跟何況現在他們兩人這不尷不尬的關係又算個什麼?秦箏握著韁繩的手指用力得泛白,不論如何…都該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你…你是誰啊?公…公子呢?吟兒呢?你們把公子關到哪裏去了?”青兒的嗓音帶了哭腔,一雙清澈的眸子裏盡是略帶些倔強的懼意。
“小鬼!你鬼叫什麼呢?告訴你!這沒有什麼公子!你就別嚎了!影十一臉凶狠的表情道。見青兒瞪著眼睛不說話了,心底那點趣味,倒是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要知道,他這樣子,在其他人麵前頂多隻能算是個滑稽的鬼臉,也就隻能拿來嚇嚇小孩子了。
趣味滿足了,臉色也就柔下來了,“行了,小鬼!瞪著我做什麼!你說的那個什麼吟兒?是躺在那邊那小姑娘吧?她還沒醒呢,你先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