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惜月姐姐,不知道父親找我有什麼事呀?姐姐能否先透漏
一二,讓我先打一打腹稿,免得到時被父親責罰。”張守智急忙岔開
話頭,不再探討剛才的話題。
“聽說是大爺從巢州送了信來,不知道信中說了什麼事,惹得老
爺大發雷霆,這才叫我來請二爺。”惜月把緣由說了一遍,又接著討
好的說:“看來是大爺失了老爺的歡心,所以才惹得老爺生氣,隻要
二爺小心哄得老爺高興了,這將來的家主非二爺莫屬。”
張家寨現在當家理事的是二爺,本應管家的大爺卻被發配到了巢
州,這在寨子裏的人看來,自然是老爺是在給二爺騰位子。所以,整
個張家寨都已經暗地裏認定二爺是老爺選定的繼承人,所以惜月才說
出了這樣一番話。
張守智聽了惜月的話,卻沒有半分喜悅之情,整個腦子裏隻有一
句話在不停的回響‘大爺從巢州送了信來’,這如同晴天霹靂一樣,
把張守智驚得呆立當場。
怎麼會?不是說張守仁被一箭穿胸射死了嗎,怎麼可能從巢州送
回信來,這難道是屈死的張守仁的鬼魂來向自己索命來了嗎?
“二爺,二爺,你怎麼了?”耳邊傳來惜月的叫聲,看到張守智
突然之間變成這樣,惜月有些害怕。
“哦,沒什麼,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些事情。”張守智回過神來,
勉強笑道:“惜月姑娘,上次我不小心冒犯了姐姐,這次有勞動姐姐
給我送信,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是我新得的一塊上好的玉佩,便送給
姐姐,聊表寸心。”張守智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羊脂白玉雕成的玉
佩,遞了過去。
惜月看著張守智手中的玉佩,臉一下子變的紅了,神態也變得扭
捏起來。張守智覺得奇怪,仔細一看,也覺得唐突,原來這塊玉佩上
雕刻的乃是並蒂蓮,本是情人、夫妻之間互相贈送的信物,惜月雖然
沒有名分,但卻是張守智事實上的庶母,送這樣的玉佩實是不該!
張守智尷尬的笑笑,說:“拿錯了!”說著便要收回。誰知惜月
卻一把抓在了手中:“這個我很喜歡。”
張守智一愣,隨即心中狂喜,惜月的舉動無疑是在告訴自己,她
希望自己將錯就錯。張守智的心不禁砰砰的跳動起來,猶豫的說道:
“我不明白,父親待你應該是不錯的。”
惜月卻是十分的坦率,直接了當的說道:“老爺待我是不錯,可
是老爺畢竟是老了,而且身邊的人也不止我一個。如果沒有一兒半女
的話,將來我在這個家裏是一點地位也沒有的。與其跟著老爺,還不
如跟著二爺呢。二爺不會嫌棄我是殘花敗柳之軀吧。”
“惜月正當花季,怎麼可能是殘花敗柳呢!再說未經人事的處子
,又怎麼能比得上你知情識趣?”張守智色眯眯的笑道。
“你這個色坯子,跟你爹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惜月嬌嗔
道,用手在張守智頭上狠狠地一點,接著說道:“今天晚上,我不用
伺候老爺。我在房中等你!”說著,嬌媚的一笑,扭動著身子娉娉婷
婷的走了。
張守智用手揉了揉惜月點指的地方,又把手指湊到鼻前聞了聞,
看著惜月裹在衣服裏麵的動人身體,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刻天黑。可
是下一刻,張守智便從火熱的夏天又回到了冬天,張守仁竟然沒死,
這下事情就棘手了。張守智按捺住立刻就要去見汪道水的衝動,平複
了一下心情,這才向父親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