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元來的不湊巧,前一天上門對辛周虎表達了鄭重謝意,第二日請先生和杜斯年吃了頓酒,好不容易尋太守的夫人去探話要與侯府的大姑娘相看,便得知大姑娘昨日下午便出城辦軍務去了。
吳家兄長得知此事,那白眼都快翻上了天,不滿道:“這侯府養閨女也是照著軍漢的模樣養的吧?姑娘家還要外出辦軍務,可真是......”
吳景元想起那日在街上,顧清瑩身手利落地將他從馬蹄之下救回來的模樣,心中躍上幾分佩服,不由為其辯解道:“顧大姑娘到底是出身將門之家,功夫又極好,被委以重任也是情有可原的。”
吳家兄長卻是不以為意,哼笑一聲,語氣陰陽道:“隻怕是人家根本沒看上咱們家,又不拂了外祖家的麵子,才如此行事。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咱們入城她便出了軍務?”
“哎?你昨日是不是見了侯府的那什麼表公子?是不是把要與顧家大姑娘相看的事事情告訴他了?”
吳景元驚愕愣在原地,他的確是跟杜斯年透露了,會是杜斯年告訴了顧家大姑娘嗎?
難不成顧家大姑娘真的是為了躲他才去出軍務的?
不由想起那一身男裝,豐神俊朗,渾身透著冷清,還有一股說不清的氣質,實在是令人難忘。
“嗬~我的傻弟弟啊!你還真把你要相看顧家大姑娘的事情告訴那個姓杜的了?”
“我早就打聽過了,那姓杜的,說是杜夫人的子侄,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同宗不同族。那小子不知揣著什麼心思呢,你竟然敢透露給他!這下可好了,我看,咱們今日便啟程回去算了。”
吳景元的眉心緊皺,反駁道:“大哥一定是誤會了,杜兄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若真是個有歪心思的人,又如何會一語點醒他?昨日又如何會與他說上那麼多?
隻是想想,他好像也真的沒有正麵回答過關於他表姐的任何信息。
“你愛信不信,一隻攀附在侯府中吸血的水蛭,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樣的資源?而他能夠也永久攀附在侯府的唯一途徑,便是有一門親事。”
“顧家那位小姑娘年紀太小,這位大姑娘雖然比他要大,實際上年齡也是相匹配的,再好不過。”
吳景元聽不下去了,打斷了自家大哥的話道:“大哥!你、你怎麼能如此肆意揣度他人?這樣不好......杜兄也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他對顧家大姑娘......隻有敬重,沒有別的什麼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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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清瑩走了之後,杜斯年整日裏總有所擔心,日日都讓雲鶴他們盯著前院的動靜,就怕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來,可他這該死的心思,也不知怎麼的,總會蹦出些不好的想法。
午夜夢醒的時候,又總怪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都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吳景元又下了帖子來請他,他本是不想去的,可想一些細枝末節,自己若不去卻顯得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