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年點頭“虎子哥這份坦蕩令人佩服。”
接下來幾日,隻要有人牽線,顧清瑩必定要去尋一趟杜斯年再決定需不需要越相看。
將牽線人那裏了解到的情況與杜斯年說一說,讓杜斯年分析一番,值不值得見麵去相看。
這可忙壞了杜斯年的兩個小書童,這一兩日總是要走街串巷的去打聽,兩個小書童年紀小,又在杜斯年的提點下,學會使錢,倒是打聽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就比如說田將軍家的大公子,雖然已經考過了秀才,卻是城裏暗賭坊的常客,表麵斯文,內地裏卻是個以權壓人,輸錢不認,敢做不敢當的爛賭鬼!
那進士出身的曹掾史,家道中落,如今家中一貧如洗卻是個好色之徒,那娼館子裏的美人兒招招手指他便走不動道兒。
二十來歲還未成親納妾,並非是他不想,而是他這才剛剛得了官職,手中還未曾存下什麼銀錢。
還有人說,他得了進士出身之初,在盛京城中便有官家姑娘相看上了他,隻可惜他自己不爭氣,得意忘了形,手裏剛得的那點獎賞和俸祿都讓他拿去嫖了。
那家覺得他人品欠妥,便打消了念頭,甚至還使了些手段將他遠遠的打發到了邊關來。
聽了這些,顧清瑩幾乎氣炸,這都是些什麼破玩意,竟然也敢往她麵前擺!
偏那牽線的還將這兩位誇的天上沒有,地下僅此一個的,什麼人品好,學時好......總之便是這好那好,沒有一點不好!
接著這兩位便前後腳的在深夜暗巷裏被人套了麻袋,兩人麵上青紫了好幾天。
顧清瑩得知表弟用自己的銀子替她辦了這些事之後,心裏說不出的感動,將原本給顧瑞霖準備的那些銀票,一股腦的都塞給了杜斯年。
“我怎麼能收表姐的銀子,不能收的!”杜斯年將銀票推回去拒絕道。
“那還能讓你花錢辦我的事情啊?他們出門總是要銀子的,你有多少銀子我心裏還能沒數嗎?”
他這表弟雖然住在侯府,吃穿用度都是侯府添置,可舅母是堅決不肯讓表弟在府中支取月銀的,他手上的那點銀子,大抵也都是舅母平日裏給的點零用和過年過節收的那點紅封。
昨日她可都聽到,雲鶴,雲憧他們抱怨‘再這樣下去,他們家公子就真沒銀子可使了。’
“快收著吧,要不然往後我也不好意思再讓你這倆書童替我去打聽事情了。”
顧清瑩再次將銀票塞給了杜斯年,不容拒絕。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的,至少打聽到的跟媒婆說的相差不大,還算比較實在。
杜斯年遠遠的陪著顧清瑩去相看了兩次,回家之後先搖頭的卻是顧清瑩。
顧清瑩沮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瞧著還行,但又不是很順眼,我總覺得對著那兩人,我沒法子過一輩子。”
“是不是我太挑剔了?”
“當然不是!”杜斯年替她否認了這個想法。
“婚姻是終身大事,自然要挑剔!那是往後要相對幾十年的人,若是此時都看不過眼,往後幾十年豈不是很苦悶?”
“粗茶淡飯尚且能將就著填飽肚子,可這人不對,如何將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