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又有了,什麼當爹啥的,我沒聽明白。”顧瑞霖一臉憨相,抓耳撓腮麵露不解。
顧清瑩擰眉沉思一瞬,恍然想起什麼,露出震驚之色。
“難道是又要添弟弟了?!”
“啊???”顧瑞霖一臉震驚,又露出疑惑。
“為啥就是弟弟?不能是妹妹嗎?”弟弟他有啊,家裏就還缺妹妹了。
“那我哪知道?”
顧清瑩蹙著鼻子嗅了嗅,擰眉厭棄的退後兩步“顧瑞霖你怎麼這麼臭啊?!多久沒洗澡了?”
“哪有?!爹昨天才讓我在溝裏洗過的!”
顧清瑩才不相信他的話,眼裏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甩了甩手道:“你回去趕緊梳洗一下吧!我去看看斯年,今天新先生到了。”
顧清瑩離開,顧瑞霖左右嗅了嗅,嘟囔道:“哪有那麼大味道?營裏那些人味道可比我這大多了好不好。”
“嘖~斯年,斯年~整日裏掛念的都是那杜斯年,也不知道誰是她親弟弟。哼!”顧瑞霖搖頭晃腦,手舞足蹈地學了一通,冷哼一聲回了自己院子。
鎮北侯夜裏便寫了奏折,一是分析如今邊關局勢,二是結合如今靖國內情,三是軍餉,開戰所需一一列舉。
半月後,朝廷催戰的旨意又來了一封,跟隨而來的還有軍餉,糧草等軍需物資的調遣旨意,隻是這些東西,要比鎮北侯奏折中的少了三分之一。
且這次的旨意,語氣更加不客氣,隱約透露,若是鎮北侯畏戰,大可讓其他賢能前來駐守。
氣的鎮北侯裝了一肚子悶氣,偏偏還不能發作,滿麵沮喪又無力,從屋裏踱步到了外麵,眉心越擰越深。
他可以懟天懟地,將朝堂上那些朝臣挨個罵一遍,卻不能對著旨意罵,不能對陛下不敬。
他的心裏也十分複雜,他其實也並不希望這麼快就有戰爭,畢竟戰爭是件異常勞民傷財的事情,但為了保衛疆土,保衛百姓,又不得不戰。
可這一次......
他知道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戰爭,而是朝堂上博弈,他和他的將士們,不過是那群家夥手中的棋子,是籌碼!
這要他如何甘心情願?!
杜夫人款步走來,從他手中抽走了聖旨,仔細瞧了瞧上麵的內容,嘴角勾著嘲諷的笑意。
“侯爺如何想?戰還是不戰?”
鎮北侯垂眸瞧著那聖旨“我有的選嗎?”
杜夫人合上了聖旨,眼皮微垂,聲音很是生冷道:“那就繼續上書,要軍備。既然主戰,那朝廷必定不會缺了軍中這點東西才對。”
“侯爺也可以準備起來了,東西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準備出擊便是了。”
“朝廷如今哪能有那麼多......”自那日知道妻子有孕之後,這些天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生怕惹惱了她。
這個時候就是夫人打他,他也不敢還手啊!
“侯爺,您是帶兵的將領,朝廷有沒有銀子,不是咱們該想的。咱們隻管如何打仗,如何才能打勝仗,你說是不是?”
鎮北侯心頭似是有什麼解開了,又好像豁然開朗了,眉心還擰著,麵色卻漸漸舒展。
帶兵打仗是他的職責所在,甘不甘心又如何?有些事情他做不得改變,他能做的便是打好仗,打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