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皇甫長安才算是笑夠,摸了一把眼角,竟然硬生生地給笑出了一滴眼淚,身下……死狐狸欲火焚身,不安分地扭動著腰肢,兩條手臂交叉著擋在臉上,羞惱到了極點,卻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別扭著再不吭聲。
他知道,他就知道!
一旦給皇甫長安逮住了什麼把柄,她準就來了興致,可了勁兒要往死裏嘲笑你,折磨你,蹂躪你……直到你哭著求饒,她才肯罷休!
尼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惡趣味的家夥?偏偏還在這種緊急關頭“獸性大發”!
麻麻!他要被玩兒壞了怎麼破?!為什麼他還那麼傻,為了勾引皇甫長安,居然做出了給自己下春藥這種蠢事?!甚至,在下手之前,他還為自己想到了這麼絕妙的辦法而洋洋得意……坦白來說,其實這個辦法確實很妙,要不是半路殺出來一本《春宮秘籍七十二式》,特麼他早就吃到肉了!可是現在——
皇甫長安拿著小冊子一頁一頁翻著,一副頂認真的表情,求學若渴,孜孜不倦。
“喂喂,濕父啊,這七十二式你研究得怎樣了?哪一招比較好用啊?你都沒試過沒有?……算了,看你這蠢樣就知道是個苞都沒開的雛兒,還說什麼腿長手巧床技好,切……少丟人現眼了……”
你妹!就知道說別人,搞得好像你就很有經驗一樣!特麼你不一樣是個雛,扒件衣服都能扒半天……到底誰更丟人現眼?!
宮疏影憤憤不平地在心下腹誹,然而那春藥的藥性也忒烈了點,他又不知深淺吞了好幾顆,眼下藥性一股腦兒衝了出來,把他折磨得夠嗆,這要一吭聲……那這輩子都不用再翻身了!
瞅著宮疏影緊咬著牙關隱忍著,皇甫長安卻是愈發來了興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抬手往他的身上輕輕戳了兩下,口吻還是商量的語氣。
“這書的作者也太不負責了,就隻畫了一幅畫,都沒寫清楚具體該怎麼弄,我也不知道那種比較適合咱倆……嘖,這‘大鵬展翅’聽起來好像蠻霸氣的,要不……咱就試試這個?”
宮疏影正忍著不吭聲,卻不想被皇甫長安戳了兩下,止不住身體輕顫,從瀲灩的薄唇中溢出一聲輕微的嚶嚀,雖然微弱得像是幻覺,但還是沒能逃過皇甫長安尖尖的耳朵……皇甫長安“嗬嗬”輕笑了兩聲,斥滿了陰謀得逞的奸詐,垂眸,宮疏影已然逐漸地被欲火焚燒了理智,半眯著一雙桃花眼,迷迷糊糊看著她。
緋麗的麵容上盡是茫然,茫然之外則是一簇簇化不開的濃烈火焰,白日裏清麗的嗓音此刻變得極度的嫵媚撩人,微一出聲,就叫人忍不住獸血沸騰,情欲大動……
吞了吞口水,皇甫長安不得不承認,她也忍得很辛苦好嗎!
可眼下難得遇上這麼好的機會,不多玩弄兩把……怎麼對得起地上那哥們兒的春藥?雖然說春藥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可那也是花銀子買的,咱不能浪費了!
轉過身,皇甫長安一揚手將本子扔到了床角,宮疏影卻以為她要離開,立刻起身攔住了她,神智已然不太清醒,隻感覺到一股無法遣散的狂野欲望,在操控著他的行動。
“別……不要走!”
“嗬嗬……”皇甫長安回過頭來望著他,又是一聲低笑。
閃爍的燭火下,宮疏影那張雪白的臉頰此刻赧紅如晚霞,馥鬱而芬芳,如同一簇妖冶盛開的繁花,肆無忌憚地華麗綻放,美得驚心而動魄。
體內的躁動越發強烈,宛若一場洶湧的暴亂,宮疏影體表的溫度燙得嚇人,像是置身火海般灼熱,偏偏皇甫長安的肌膚那樣涼爽,如同一道微冰的清泉,讓他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冷不丁被宮疏影在唇瓣上偷了一口香,皇甫長安心頭湧起一陣悸動。
好風騷!好嫵媚!好誘人!
再這樣下去,她也要欲火燎原了!
微微使力推開他,卻不想被他抓得更緊,整個腰身蛇一樣緊緊地纏上來,柔若無骨的雙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起來,緊接著“撕拉——”一聲,衣衫在淩亂中被撕碎,宮疏影幾近狂暴地吻上皇甫長安,猴急的摸樣反而透著一股青澀的誘惑。
“長安……長安……”
一遍遍情動的叫喚,在靜謐的夜色間,旖旎了整片幽芬的山林。
就在宮疏影穿破了最後一道障礙,循著本能要吃上肉的時候,皇甫長安卻陡然伸手製止了他——
“等等!”
那一刻,宮疏影嗚咽了一聲,險些真的哭出眼淚來!艸艸艸!不待這樣的好嗎!皇甫長安你這個坑爹貨,再也不愛你了!
“幹嘛……?”
某狐狸淚眼汪汪,滿臉哀求,仿佛天底下再沒比這個更委屈的事了。
皇甫長安嗬出一口熱氣,平素清秀的麵容此刻散發著無盡的魅然瑰麗,狹長的鳳眼旖旎著挑入鬢角,又狂妄,又霸道。
“很想要?”
“嗯……”某狐狸嘶啞著嗓音,被折磨得幾近崩潰,“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皇甫長安鬆了手,笑得那叫一個賤,“就是逗你玩兒,看看你會是個什麼反應……”
聞言,宮疏影驀地一頓,氣得發抖,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咬死皇甫長安這個魂淡,而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你大爺!小爺今天要是不操翻你,以後就給你當馬騎!”
皇甫長安笑得更厲害了:“來吧來吧,你要是操不翻本宮,本宮就把菊花送你玩兒……”
下一秒,宮疏影猛然翻了個身,洪水猛獸般撲倒了皇甫長安!
再下一秒,屋子裏的煤油燈一晃,一聲痛呼響徹幽謐的黑夜,再接著,半空中華麗麗地劃過一道黑影,某狐狸被某太子一腳踹下了床——
“艸!好痛!尼瑪!”
宮疏影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瞬間就給踹清醒了,又是緊張又是心疼:“……那我輕一點?”
“……shi開!你這個沒技術的蠢貨,去把刀給磨好了再回來伺候勞資!”
於是,你以為宮狐狸會乖乖地跑去磨刀嗎?
好吧……他真的去了!
眼睜睜地看著宮疏影披了件外套就要粗去,皇甫長安頓時氣得連說話都打結了:“次奧!他媽、媽的、的……給勞資滾回來!”
於是,你以為宮狐狸就會乖乖的滾回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好吧……他真的滾回來了……
一臉狗腿地撲回到床上,宮狐狸小心翼翼地提著綺麗的眉梢覷著皇甫長安,搖著屁股後頭隱形的尾巴,眸光嫵媚俏麗,豔若桃李:“再讓我試一下……我已經掌握訣竅了,一定不會讓你那麼疼了……”
皇甫長安還是很懷疑,都說破瓜會很疼,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疼!
“要是再疼怎麼辦?”
“……那你就接著踹……我不怕……”
“……好!”
滾上床,宮狐狸再次化身為野獸,如狼似虎地撲倒了皇甫長安!
咬著薄唇,皇甫長安伸手緊張地撫上他俏麗的臉龐,溫熱的指腹一遍一遍貼著細膩的肌膚,描繪著他的麵部輪廓……雙頰的潤紅愈發的誘人,洋溢著幾絲異常的潮熱,口吻是前所未有的陰狠,又夾雜著幾分難以言述的忐忑。
“……他媽給勞資輕點!”
“嗯,我會很溫柔的……”
然後,下一秒,屋子裏的煤油燈一晃,一聲痛呼再次響徹幽謐的黑夜,緊接著,半空中華麗麗地劃過一道黑影,某狐狸再次被某太子一腳踹下了床——
“艸!還是很痛啊!魂淡!”
宮疏影再次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又是緊張又是心疼,趴在床邊嚎啕大哭了起來,看得皇甫長安一陣鬱結:“痛的是勞資!該哭的也是勞資!特麼勞資還沒吭聲!你哭什麼?!”
某狐狸哭得花枝亂顫:“我替你疼啊……”
皇甫長安歎了一口氣,舉頭望明月,低頭思破瓜——
“那要怎麼辦?”
“不然……”宮疏影忽而眸光一爍,眼前一亮,“你來?”
“喲西!”原來這才是啪啪啪的終極奧義嗎?皇甫長安聞言頓時豁然開朗,“早說了應該本宮在上麵!都怪你不懂裝懂!害本宮吃了那麼多苦頭……尼瑪,愣著幹什麼!快滾上床來乖乖地給本宮躺好讓本宮操啊!”
“……哦……”
某狐狸幽幽地抹了一把辛酸淚,在下麵,不開森……
可要是不這麼說,皇甫長安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讓他上床了……嚶嚶嚶,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導演你這個劇本寫得太讓人捉急了好嗎!就不能把我這個如此美好的人物形象,設定得有技術含量一點嗎魂淡?!
眼看著皇甫長安俯身棲了上來,宮疏影怎麼都覺得不太對頭,不由得微微偏開了臉,魅惑妖冶的眉目間勾勒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別扭,襯在搖曳的燭光下有一種奪人心魄的美。
皇甫長安的眼中閃過一刹那的驚豔,秀氣的手指順著白皙的肌膚滑入宮疏影那一席絲綢般的長發中,交結著自己淩亂垂落的發絲。
宛如穿越千年的一枚淺吻,在這月色如洗的靜謐之夜,等待已久的柔軟紅唇輕輕落在那幽魅狹長的眼角。
餘光瞥見了皇甫長安頰邊的笑意,宮疏影很有一種被調戲被耍弄的趕腳!
臥槽——!
“剛才你是耍我的!”
“嗬嗬……”皇甫長安悠然一笑,得意洋洋,坦白得很實誠,“誰讓你這麼好騙……”
宮疏影抿了抿嘴唇,氣呼呼得瞪著她,然而在抬眸對上她視線的那一瞬,卻毫無防備的……驟然沉溺在了那片如水映月般的溫柔之中……他本該生氣的,可是他居然一點都不討厭這種被戲弄的感覺,甚至還有些喜歡……難道他的屬性真的是受虐狂嗎?雅篾!
皇甫長安依然笑得促狹輕佻,猥瑣中透著狂傲,狂傲中又挾著脈脈溫情:“不喜歡這樣嗎?……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
聞言,宮疏影心頭微動,繼而清澈一笑,堅定溫暖一如七月之驕陽,傲然而決絕——
“隻要是跟小甜甜一起做……無論怎麼樣,我都很喜歡!喜歡到想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