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傑雄心裏一緊,繼而轉而一看連習晴那灰敗的表情,而她手中還拿著一封熟悉的信件,連傑雄心裏突然明白什麼了,驚詫開口:“你……”
罌雪得意笑道:“你沒想到吧,你給西烈國的書信被西烈雄拿到了,而西烈雄當初因為西烈晴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我就讓人傳了個信,他就給了我個麵子,拒絕你。同時他還很好心將這信件給了我,讓我傳達他國與我國友好交往的心意。我覺得他這份心意很好,所以就代表我國接受了,這事還請皇上不要怪罪。”罌雪說完,歉意對北寒烈福了福身。
北寒烈、葉蘭知道罌雪隻不過在演戲心裏多少有點哭笑不得,但臉上卻一派正經。於是,北寒烈客氣開口:“王妃多禮了,你這是為朕分憂,朕感謝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呢?”
罌雪見北寒烈如此正經的模樣,眉梢微挑,心中雖然覺得別扭但仍然繼續端莊說道:“多謝皇上。”
“連丞相,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北寒烈不怒而威望著連傑雄。
而連傑雄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也不在掩藏,怒意橫生說道:“是又怎麼樣?北寒烈,當初這皇位若沒有我們連家,你哪裏登得上。現在你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既然你不仁不義,我又何必講究那忠義道德。”
聽到連傑雄那大逆不道的話,眾大臣都沸騰了,有大怒、有震驚、也有惶恐。
而連習晴看到連傑雄這樣,頓時失色喊道:“哥哥,你說的什麼胡話?”
之後急忙對北寒烈解釋道:“皇上恕罪,連丞相已經意誌不清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北寒烈正顏厲色開口:“連太後,你覺得朕現在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北寒烈臉稱呼都改了,連習晴知道一切都完了,本來還希望北寒烈能看在昔日情分上饒恕他們,然而一切都毀了。於是突然失笑瘋狂道:“連太後,嗬嗬嗬……好一個連太後,皇上,事到如今,本宮怎麼說都無濟於事了,罷了。”
連習晴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變得那般滄桑傷感,讓北寒烈頓時不忍了。想到年少時兩人的真情相對,她對自己的嗬護備至,自己也那般依賴她。但什麼時候,他們之前竟悄然變化了。是從自己登上皇位之後吧!想到這,北寒烈不由唏噓感歎,無限惆悵。
“連太後,朕看在你對朕的撫育之恩上不多怪罪你,但以後你就好好呆在寒月宮內,給先皇誦經祈福,度過餘生吧。”北寒烈多少還是心軟了,不忍連習晴人到中旬還要受淩遲之刑,歎息開口。
北寒溟、罌雪微微挑眉,雖然心中頗有微詞,但看到北寒烈那懇切的目光,還是沒有說什麼。
而連習晴也沒想到北寒烈會這麼放過自己,複雜望著北寒烈的側臉,仿佛想起了北寒烈小時那依賴自己的模樣,心中感慨不已,俯身說道:“謝過皇上不殺之恩。”之後在宮女攙扶下緩緩站起,望了一眼底下仍不知悔改的連傑雄,連習晴歎了口氣,而後緩緩離去。
眾大臣此刻心思也很是複雜,對連習晴的懲罰也不敢多說什麼,隻不過每個人看著連習晴離去的背影,才發現此刻的她多麼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