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母慈子孝。”看到北寒烈這麼放過連習晴,連傑雄眼底一片陰寒,譏諷道:“那皇上又要怎麼處置我呢?”
看著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的連傑雄,眾人都無可救藥地搖了搖頭。
“丞相倒是挺豁達的嗎?”罌雪譏笑開口。
連傑雄虎眼一睜,仇恨瞪著罌雪,而後也不知道哪來的怪力突然掙脫掉淩的牽製,往罌雪衝來,手中不知何時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
眾人驚惶,而北寒溟眸底一寒拉過罌雪,悄無聲息換到罌雪原先的位置。大手隻不過靈活一轉,就抓住了連傑雄的手,嗜血說道:“你找死。”而後一用力,連傑雄就哀聲痛呼起來。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片刻之間,眾人反應過來時就看到連傑雄一手扶著另一手滿臉痛苦地跪倒在地,再一細看發現連傑雄剛才拿著匕首的手已經徹底斷了,軟趴趴垂下。而後,身後的淩就一臉肅穆上前再次擒住了連傑雄,這次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而後愧疚看向北寒溟和罌雪。
北寒烈和葉蘭也是怔愣了片刻,而後北寒烈大聲怒道:“大膽,連傑雄,死到臨頭,你還不知反悔,竟敢當著朕的麵子刺殺王妃。”
“呸,要不是這個賤人,我會落到如今這地步,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連傑雄忍著痛意,仍然仇視看著罌雪。
反而罌雪一如往常保持著淡然的笑容,看北寒溟一臉陰寒又想出手,安撫拉下:“溟,何必跟喪家之犬計較呢。”
對罌雪如此淡然的表現,眾人不知道該說她豁達還是孤傲。
而連傑雄聽到罌雪這麼說,放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大聲怒吼:“我不是喪家之犬,賤人,我不是……”
北寒溟殺心又起,然而又被罌雪攔下,非常不滿看向她,然而望著她那溫柔的笑容,那怒意慢慢熄滅。
而北寒烈見連傑雄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遜,也終究是忍不住,沉聲喊道:“來人,將這反賊拉下去,日後再審。”
殿外聽到聲音的侍衛急忙進來將掙紮不斷的連傑雄壓下去。
而連傑雄那不甘的聲音即使已經被拉到殿外慢慢遠離,仍然清晰可見:“老夫沒有輸,北寒烈,北寒溟,老夫沒有輸。”
大殿內的人聽到連傑雄死不悔改的聲音一個個紛紛搖頭歎息。
這時,北寒烈冷著一張臉說道:“今日沒想到會發生逆賊造反的大事,此時朕會徹查,若讓朕發現誰有參與此事,朕決不輕饒。當然,朕也不會冤枉無辜。”
“皇上聖明。”眾大臣心思複雜、忐忑拘禮回道。
之後,連府一家株連九族,無一幸免。而後在一番徹查之下,朝中參與謀反之事的大臣紛紛被揪出,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朝中局勢一舉大改,那些原先是連傑雄手下的大臣有些即使沒有參與,但多多少少受到了打擊,一個個也更加小心行事,就怕不小心被人抓到把柄。
而北寒溟和罌雪此事之後卻過起了他們的悠閑日子,好不自在。兩人都很滿足目前的生活,然而,卻總有一點不如意。
“溟,雪。”這日,兩人相擁一起正享受日光浴,然而聽到這聲音,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
“北寒烈,你就如此閑嗎?”罌雪睜眼不耐蹙眉,看著眼前笑得開懷的北寒烈和身後笑得溫婉的葉蘭。
“雪,隻要你們收回那一半軍權,我保證我不在打擾你們,讓你們好好度過,恩,是蜜月期吧。”北寒烈再次說出自己的目的,但說到‘蜜月期’時,又不確定地看向葉蘭,看到葉蘭點頭,才放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