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容所說的淩謹淵自然考慮到了,淩謹淵冷冷一笑,看向關月容,慢慢說道:“這首飾送到你身邊之前,賢妃定然是不知道杜昭儀有了身孕的,這你又要怎麼解釋,關月容,你憑著良心說,別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你當真不嫉妒嗎?”
說話間,淩謹淵已經死死的攥住關月容的胳膊。
疼痛感從手腕處傳來,關月容倒吸一口冷氣,對上淩謹淵淩厲的目光,關月容滿腔怒火,就算是嫉妒又如何?她關月容不管什麼時候也不會做傷人性命這種勾當,更何況是個無辜的孩子!當她真的是來宮鬥的嗎?
人一旦失去發怒,腦子裏那根理智的弦便會被掙斷,一瞬間,關月容紅了眼眶,狠狠的咬了淩謹淵一口,隨後把桌子上的東西掃落一地,一腳踏在凳子上,罵道:“媽的,到底老娘要跟你說多少遍?我就算再無恥我能傷害無辜的孩子嗎?你以為你是誰?你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活該天下所有男人女人為了你兩眼一抹黑,失去所有理智連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了嗎?少******自作多情了,連這個勞什子皇後我都不願意當了,我還為了爭權害死杜紫藤的孩子?你宮鬥片看多了吧!”
淩謹淵被關月容罵的先是一愣,隨後冷著臉看著她,“你的意思是你在意別的女人懷了朕的孩子?”
在意你奶奶個爪子!
關月容氣的幾乎要口吐鮮血,一腳踢翻凳子梗著脖子吼道:“你以為老娘在意這個?孩子誰不會生?我若是想……”意識到自己說的過了頭,關月容連忙住了口,關月容極不耐煩的說道:“反正,我就這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我承認這勞什子的罪過,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種你給我個痛快!”說完,關月容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
若是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肯定不當這勞什子皇後了,宮鬥沒意思,人心太可怕,宮裏的女人都是變態!簡直比江湖上的匪類還可怕!
看著坐在地上的人,淩謹淵緊抿著薄唇,不再說話。
門外,鳳儀宮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若是皇後娘娘真的有了三長兩短,他們這整個鳳儀宮的人都不用活了,派人偷偷將小翔送到佟嬤嬤那裏,幾人挺直著背脊跪在地上。
整整一個時辰,屋裏隻有皇上氣急敗壞摔東西的聲音,還有皇後娘娘的尖叫聲,其中還夾著一些男人的怒喝,喜兒小翠幾人早就淚流滿麵,四方六順幾個小太監雖然沒有哭,臉色也都難看的很,一個個像是沒媽的孩子一般,跪在地上整整一個時辰,幾人還不覺得累,一顆心恨不得從嗓子眼兒飛出來,飛到關月容的房間裏,看看皇後娘娘是否還安好。
“打死我!有本事打死我!”
“啊啊!”
“救命!”
坐在地上,關月容扯著嗓門喊著,隨後將架子上玉如意收到懷裏,這個東西如何也不能被淩謹淵給摔了。
這邊,淩謹淵見沒什麼摔的了,直接將架子上的花瓶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隨後狠狠的踢了凳子幾腳,一邊踢一邊問道:“以後會不會再犯了!會不會!說!”
眼見自己坐了幾個月的椅子已經被淩謹淵踢得變了形,關月容便有些心疼,卻不敢阻攔淩謹淵,隻得大聲反駁:“我沒錯!我沒錯!”
眼見淩謹淵將目光投向架子上的其他東西,關月容心一抽,趕忙說道:“皇上,別摔了,可都是您賞賜的東西呀!不行我還給你不行麼!別糟蹋東西了行不行!”
動作一頓,淩謹淵狠狠將架子上另一隻不怎麼值錢的花瓶摔個粉碎,隨後便冷聲道:“從今天到封後大典,不許離開鳳儀宮一步!”說完,淩謹淵便抬腿出了屋子。
喜兒是第一個衝進屋子裏的,看見滿地的碎片,和頭發淩亂的關月容忍不住嚎啕大哭,“小姐,您太冤了!”
眼看哭成淚人兒的喜兒,關月容勸說道:“別哭了,我還沒死呢!”卻不想嗓子因為大喊早就傷到,如今一說話更是顯得氣若遊絲。
喜兒見狀哭的更甚了!
被喜兒哭的有些煩,關月容沒好氣的說道:“哭毛啊!老娘還沒死呢!去把所有人都給我攔在門外,我今天誰也不見!”
愣愣的擦幹眼淚,喜兒呆呆的哦了一聲,便轉身走向門口。
過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了,見關月容已經起身,喜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姐,喜兒這就幫您收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