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和薑瑾瑜的關係過了明路後,二人都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行動間也放開了很多。韓睿是灑脫的性子,除了家人,別人的態度他不在乎。薑瑾瑜更是以韓睿的意誌為主,韓睿不在乎,他就更不在乎了。
瞅了個時間,韓睿跟母親說了自己重生的事。原以為這麼離奇的事,還得費一番口舌母親才會相信,沒想到自己過慮了。母親隻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韓睿覺得很受打擊,就像原本你興衝衝要去告訴別人一個秘密,沒想到別人比你還早知道一樣。梁馨雅看兒子這呆愣愣的表情,不由笑了:“怎麼,睿兒以為我會吃驚到不可置信?”
“我以為您會說我這裏出了問題,”韓睿指指自己的腦袋,“在胡言亂語呢?”
梁馨雅“噗”的一聲笑出了聲:“兒子,你也太可愛了些吧!”
韓睿皺皺眉,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許用“可愛”這些話形容自己,母親老是不聽,到如今他已經無力再反駁了,反駁了也沒用。
然後,梁馨雅有跟兒子降了一下自己的喘氣經曆。韓睿這才驚覺,怪不得母親不驚訝,原來自己的遭遇跟母親比起來才是小巫見大巫。
母親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自己從未聽過的叫二十一世紀中國的地方。雖然母親說的很多他都不太明白,什麼科技啊,電子啊,炸彈,火箭什麼的,但從母親的描述中韓睿知道那是一個很奇特的所在。那裏的人追求平等、民主,沒有皇帝,沒有貴族,國家的最高領袖叫主席、總統,不是世襲,而是大家選舉的,是像遠古時期的禪讓嗎?聽起來真是不錯呢?
可惜,母親說她再也回不去了。
母親剛來這裏想過很多辦法,希望能回到自己的家鄉,都沒有成功。後來有了事業,有了愛情、家庭、孩子,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韓睿不由摸了摸戴在身上的玉佩,母親說它可能有著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比如穿越,比如重生,或許還有其他不知道的秘密。當年母親就是因這塊玉佩才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而自己因它而重獲新生。突然韓睿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怔,拉住梁馨雅的袖子急切的道:“這玉佩原就是您的,您給了我,會不會對您有影響?”
見兒子這麼緊張自己,梁馨雅心裏甜滋滋的,摸著兒子的頭道:“放心吧,這玉佩在我這早沒用了。既然你因它而重生,便是機緣,放你那便好。你不是說帶著玉佩練功,內力增長很快嗎,我戴著可沒這作用。”
聽了這話,韓睿才算放下了心。
梁馨雅手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想了一會兒,道:“怪不得你從小就看薑涵、薑沫這麼不順眼,對薑瑾瑜好的也有些莫名其妙,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也難為你了,瞞了這麼些年,怎麼不早說,跟父母有什麼不可以談的?”自己千嬌百寵、鳳凰蛋兒一般的小兒子從六歲起便壓抑著如此一股滔天的仇恨,想想她就覺得心疼。
“這不是怕你們不肯相信嘛!”韓睿扯著母親的袖子,討好的笑。
“臭小子!”梁馨雅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手也氣勢洶洶的伸了出去。韓睿下意識的閉上眼,本以為會疼那麼一下,沒想到落在腦袋上的去輕輕的撫摸和落在耳畔的溫柔聲音:“那個薑沫我替你解決。”
“謝謝母親。”韓睿笑得很天真、很輕鬆。
這一刻,終於可以把什麼都放下了。
很快梁馨雅便把韓睿上世京裏跟韓擒虎、韓逸雲說了,韓睿也把這麼埋藏了多年的小秘密告訴了薑瑾瑜。然後,韓睿覺得突然之間周圍人的態度都變得奇怪起來,一個個像對待易碎品一樣對自己。父母、兄長覺得自己上輩子受了苦,這輩子又沒有及時發現異常,懊悔心疼之餘噓寒問暖也就罷了。薑瑾瑜怎麼還因上輩子就跟自己有了交集兒沾沾自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