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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瑾瑜非常能幹,韓睿深深的覺得自己可以撒手不管,整日玩樂了。因為薑瑾瑜幹完了自己分內的事不算,還把屬於他這個軍師的事也幹了。在家呆的無聊,韓睿打算約牛宏業小酌一場。
對牛宏業薑瑾瑜還是放心的,既能杜絕威脅,又能讓韓睿放鬆一下,薑瑾瑜自然樂意。
在京城最好的酒樓定了個雅間,韓睿、牛宏業對麵而坐,要了一大壇子好酒。
牛宏業說二皇子晚上找他談事,死活不肯多喝。因此酒水一大半都進了韓睿肚子。韓睿酒量不錯,但大半壇子下去,也已微醺。他扶著一個小廝的手往外走,剛出門,便碰到一個看不順眼的家夥。
他的大仇人之一:丁彥之。
看到丁彥之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小子命真大,還沒死?
大概四年前,韓睿離京時,特意讓人抓了丁彥之。那是寒冬臘月,北風朔朔,冰天雪地。他命人將丁彥之脫得精光,砸開護城河裏的冰,五花大綁的扔進去,便揚長而去。他當時想,這小子若是死了,自己和他的仇便一筆勾銷,若是沒死,便是上天要他再多受些折磨,怨不得旁人。總之,仇他總會報的,這可是背叛他、害韓家身敗名裂的最大罪魁禍首之一。
薑涵、薑沫、丁彥之。
這三個人,韓睿一醒來就發過誓,不弄死他們,誓不為人。
韓睿看了丁彥之一眼,二話不說,便叫:“來人,抓住那小子,給我打!”
“是!”
跟在韓睿身邊的侍衛都是身經百戰、滿身戾氣的。聞言便一把揪住丁彥之,拳頭雨點似的往上掄。不大一會兒,丁彥之那張臉就鮮血淋漓,沒法看了。酒樓掌櫃嚇得渾身戰栗,跪著討情。他不過意平頭老百姓,安安分分的做生意,最怕這些貴宦子弟的爭鬥。雙方都是惹不起的,哪一方吃了虧,都饒不了他。
韓睿被吵得不行,直接讓人堵住嘴拎出去。再有說情的一概如此,一時間除了拳腳的撞擊聲,便隻餘丁彥之的慘叫聲。先還鬼哭狼嚎的亂叫,漸漸的連聲兒都喊不出來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喘氣。韓睿懶洋洋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打個哈欠,道:“住手吧,剝光了扔大街上去!示眾三天,派幾個人守著,時間不到,不許任何人帶他走。”
最慘的不是*的傷害,而是精神的傷害。他就是要讓丁彥之顏麵喪盡,讓他沒臉將人,讓他徹底崩潰。
……
薑瑾瑜找到韓睿的時候,他還在酒樓裏沒出來。
牛宏業急的沒法,韓睿在太師椅上睡著了,沒法走。若是旁人這倒還罷了,直接抱到馬車上就行。偏韓睿醉了酒與旁人不同,誰都不讓靠近,誰靠近踢誰。牛宏業已臉上挨了幾腳,臉都被踢紅一塊,皺著眉在一邊揉臉,侍衛們也沒一個敢上前的。
牛宏業看到薑瑾瑜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眼淚汪汪的,連平日的懼怕之心都忘了幾分。
“殿下,老大,這……您看?”他急的指指韓睿,看看薑瑾瑜,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好容易組織好了語言,還沒說,就見薑瑾瑜徑直過去,連個眼神都沒留給自己。
空氣停滯了片刻,牛宏業張著嘴,滿臉驚訝。等等,牛宏業揉揉眼,他看到什麼了……
老大,老大沒踢九皇子,還,還很享受的窩在他懷裏,眯著眼蹭了蹭……
這,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薑瑾瑜揉揉韓睿的腦袋,一手插在他腋下,一手托起膝蓋,緩緩將人抱起。韓睿抱著薑瑾瑜的脖子,臉貼在他胸口,咕噥了句:“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