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晏無聊的很,倒也容許了他的喋喋不休。
有時候他副手還會跟人貧個一兩句,
三天五頭,秦計往言笑晏的將軍府跑。
收到消息的某人心裏越聽越複雜,漸漸地,好像發覺了自己心思,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身為被群狼環伺的天子,他不能想什麼做什麼,隻能把那人藏在心底,借著忙碌的公務來麻痹自己。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言笑晏行走於大街上,已經有十幾個香包丟給他。
紅衣墨發,小公子比路邊的花兒好看的多。
秦計裝模作樣拿著把扇子,“唰”地打開,擋住兩個人的臉,悄聲問:“裏麵有你喜歡的類型嗎?”
關於這個問題,言笑晏不想多說。
喜歡什麼樣的人,言笑晏不知道,隻要不是麻煩的人,他都不算討厭。
顧瀾……那隻是個,意外。
隻要跟他在一起,自己感覺很輕鬆,什麼都不用管,其他人,他沒試過,也不知道什麼感覺。
“我們去放紙鳶怎麼樣?這時節正好啊!”
秦計看到前麵一個賣紙鳶的鋪子,裏麵好幾個閨閣小姐和郎君在那裏挑挑撿撿,所以他也想跟言笑晏一起去放。
“可以。”
這種事言笑晏沒經曆過,倒真挺感興趣。
秦計在攤子前左挑右挑,以前沒玩過紙鳶這種東西,也不知道哪個種類類好,發現燕子形狀的最多。
那就是這樣的紙鳶賣的最好,要不然老板不會擺出來這麼多。
他指著紙鳶給言笑晏看,笑著問:“你看這個好不好?”
看著那燕子,言笑晏覺得挺精細的,也不知道匠人怎麼做出來。
點頭說:“挺好看。”
秦計爽快付了銀兩,兩人騎馬出城去放紙鳶,把一群那東西的下人落在身後。
到綠草成蔭的山丘上,言笑晏順著馬背滑下來,任由馬兒在山丘上胡亂啃。
言笑晏沒接觸過這玩意兒,秦計一個整日裏打仗的小將軍也沒怎麼玩,看不遠處的其他人怎麼放,他們跟著學。
當然,嚐試的人隻有秦計一個。
他如一陣風似的從言笑晏麵前呼嘯而過,紙鳶順利升空。
秦計小心鬆著線,紙鳶越飛越高,成功突破其他所有人的高度,成為最高那個。
他興高采烈同言笑晏分享:“你看,咱們紙鳶是飛的最高的!”
下人們也都鼓掌,馬屁不要錢地拍,好話突突往外蹦。
秦計扯著紙鳶的線朝言笑晏坐的地方走過來,想要給言笑晏扯一會兒。
結果,剛走過來,伸手的時候,風吹的稍微有點大,其餘人都把線收下來一些,秦計放的紙鳶線太長,沒有任何意外地被風吹斷。
紙鳶沒了被扯住的尾巴,又恰巧趁著風勢,在自由的藍天白雲下越飄越遠。
手上握著斷線的秦計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
好好的紙鳶,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