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近幾天大概不會出門的言笑晏剛走沒幾步，領他的內侍被天子身邊的總管太監叫住，兩人躲的遠遠的，等天子跟言笑晏說完話。
天子就在言笑晏身後不遠，一回頭就看個正著。
天子做出一副深情的樣子：“阿晏，委屈你了，為了暫時不暴露咱們之間的關係，這些天我才沒去看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太醫開的藥很好用，喝完風寒便好了，現在隻是後遺症。”言笑晏信口胡說。
天子也知道他是在胡說，因為他知道，那些藥都被言笑晏給扔角落吃灰，壓根沒喝過。
但他不好說，隻能順下去：“我看你現在還有點病氣，要不要再看看太醫？太醫的本事還是不差的。”
“不需要，有什麼事，陛下直說就好。”言笑晏有點煩了。
天子壓低聲音：“能爭取的話，定國公……你最好拉攏一下。”
言笑晏看他的眼神有點詭異，看的天子莫名其妙的，才不緊不慢說：“陛下的指示，我會放心上，多與秦計走動走動，打探清楚定國公的一切，再對症下藥，讓陛下……多一員猛將。”
心裏的不舒服一閃而過，天子抓不住，隻能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皺眉下點頭：“辛苦阿晏，等扳倒那些老狐狸，朕定不會辜負你。”
懶得應付的言笑晏轉身就走，隻留天子望著他的背影，心裏叫囂著追上去，身體卻無動於衷。
作為天子，他會隱忍，懂克製，從不會做出衝動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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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有個習俗是守歲。
言笑晏回去的時候已經到亥時三刻，將軍府依舊很熱鬧。
那一百多跟他回來的將士們正吃肉喝酒，吹牛聊天呢。
府裏這些都是管家安排的，估計城外那千餘人應該也安排過了。
天上煙花時不時炸開，方向各有不同，下人們探頭看，擠成一團，偶爾傳來人的笑罵：“你們誰踩我腳啊？這麼想挨我？”
他站在廊下，笑了笑，回到他的屋子裏。
五個火盆裏的煤炭燒的很旺，一進屋就是很暖和的氣息。
除夕和春節交替的時刻，裹得厚厚的言笑晏推門出去，天空同時升起煙花，尤其壯觀。
將軍府也有放的，奴婢躲後麵捂著耳朵探頭看，有個被推出來的小夥子拿著火把湊近那擺好的煙花，手往前一遞，迅速退回。
引線沒著，惹得一陣笑罵。
煙花升空炸開，與其餘煙花一起綻放，也不算晚了時辰。
隨後，京城陷入安靜，有人熬不住先睡，有人熬到天明。
皇宮內，天子看那人間煙火，喃喃自語：“我定要天下如煙火般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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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計半個月沒來，言笑晏一點也不急。
果然很快，秦計登門，門房攔都攔不住。
秦計一臉洋洋得意：“看我厲害吧？那麼多人都攔不住我。”
言笑晏誇讚：“秦小將軍真厲害，連門房都攔不住強闖的你。”
秦計：“？？？”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想不出來他也不多想，開開心心給他分享這半個月來，誰家親戚跟誰家親戚鬧矛盾，八卦的跟村頭大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