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發發呆，不再練了。我常勸她，練那玩意兒幹啥，不當吃不當喝的。”
“張哥，可要看好你的寶貝女兒，你看看凡是練這玩意的，不是自焚，就是自殘。你就這麼一個女兒，長得這麼漂亮，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太可惜了。”
“您放心，她不會再練了，我有我的辦法。”張誌祥摸著嘴巴，笑嗬嗬的，有些詭異，“我每天晚上喝一杯幹紅，我老伴也喝點，慢慢地她也開始上癮，每天晚飯時她就喝一小杯，現在每天不喝都不行了。紅酒這東西，喝了有好處，軟化血管，還能幫助消化。”
我笑了笑，說：“老哥，你真有辦法。”
他有些自賣自誇地揮揮手，說：“咱是幹什麼的？綜治辦的幹部，這點招數都沒有，還叫綜治辦的幹部？”
五一勞動節前，我碰見了張小菲的母親孔文靜：“孔姐，你女婿長得可真帥，他最近來看你女兒沒有？”
“沒有。哎，楊警官，你看看我這個當老師的，教過的學生成千上萬，就是沒有教育好我自己的女兒，讓你操心了。我女婿可能是嫌菲菲練這個了，怕影響了自己的前途，不願來。”
“不會的，你女兒這麼嫻淑漂亮，人見人愛，他不愛您女兒他愛誰呀？畢竟他與你女兒有一段很深的感情。”
“他不來怎麼辦呀？我不能去拉他去吧。”
“該拉的就得去拉呀，你不想抱孫子了？說真的，孔姐，你女兒這麼漂亮，不給你生個孫子可惜了！青山綠水多可愛，你家女子人人愛，為了祖國下一代，必須讓她有後代。”我貧嘴道。
“好，好，我一定想辦法讓我女婿來，他們要有個孩子拴著，想幹些亂七八糟的事，也沒有精力了。”
一個星期後，孔文靜又找我：“菲菲在家有點煩，我看她心裏老沒著沒落的。楊警官，你能不能就近幫我女兒找個工作？”
“找個什麼樣的工作？”
“女孩子家還能幹啥，她喜歡寫寫畫畫的。”
“好，我給你聯係聯係吧。”
我打電話找到李愛軍，李愛軍很爽快地答應了：“就讓她到我們村委會當文書吧！”
張小菲安排到村委會工作後不久，像變了個人似的，工作十分投入，把村委會的事當作自己的事來做，掛會標、畫宣傳畫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像個假小子。看到張小菲變了，她的父母打心眼裏高興。農曆八月十五前的一天，張誌祥一家專門設宴招待我。在這次飯局上，張小菲打扮得花枝招展，幾杯紅酒下肚，麵色紅潤，臉蛋兒像農曆八月十五之後掛在樹上的紅石榴，有些害羞地說：“等經濟條件稍好些，我也生養個孩子，過正常女人應當過的日子，讓我爸爸媽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