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確實是王強,從他的舉止中,能清楚地辯認出來,尤其閃和躲的樣子還有點部隊戰術動作的味道。
“王芸,這個小夥子你認識嗎?”
“不認識。”
向春鳳說:“王芸說丟東西後,我就看了錄像,錄像上這個小夥子的相貌特征就是我老公以前說過的新來的保安王強。”
“好吧。王芸跟著我到派出所做個登記吧。”袁彬說。
從王永道家出來,給王芸作完筆錄,已經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我在夥房裏隨便吃了兩口飯就躺下了。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抓不抓王強成了我的一個心病。抓他吧,這小子可以說是救過我的命,要不是他製止王大力,說不定我哪裏又受傷了,還有可能丟了性命。參加自衛反擊戰沒有死,到讓一個精神病砍死了,豈不是笑話?戰友們取笑我,村民們取笑我,就連我老婆也會笑話我。還有,王強是秦香蓮老公的侄子,抓了他,連秦香蓮也得罪了,將來在這個社區還怎麼再開展工作?不抓吧,自己是警察,他確實也犯罪了,將來他再犯了事,讓別人抓了,供出了這事,或者讓王芸、李秀芝告發了,其不成了瀆職?至少她們要告我不作為。我這身衣服保不住了不說,還要蹲幾年監獄。
我躺在床上像是烙餅,翻來覆去地不能入睡。
下午一上班,我就把這個情況向陳世武彙報了,他說:“抓肯定要抓,這家夥身手不錯,要防著點。我和所長商量一下抓捕方案,咱們再定。”
也真是想誰誰來,從陳世武的辦公室裏出來,王強就來電話了:“楊團長,我五一節在五星大酒店舉辦婚禮,上午十點半,歡迎您參加。”接著,居委會主任秦香蓮也打來電話,要求我有空一定參加她侄子王強的婚禮。
“好的,好的,我一定參加!”我滿口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放下手機,我喜上眉梢,王強還沒有發覺到我們的行動,秦香蓮也沒有懷疑過我們,但又一想這時候,要真抓了他,請柬發了,酒店定了,親友請了,這不徹底把王強這小子毀了嗎?這對王強、新娘和他們的父母打擊太大了!有些殘忍了。我琢磨再三,把我的想法直接向所長鄭斌作了彙報,建議等王強舉行完婚禮再去抓他。所長鄭斌同意了我的想法,說,老楊,你這個想法挺好,不過,這小子真要跑了,我可要追究你的責任。
五一節這天十點半,陽光燦爛,我準時參加了王強的婚禮,隨了500元的份子錢。兩米多高的大“喜”字矗立五星大酒店門前,在振耳欲聾的花炮聲中,筆挺魁偉的王強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顯得格外陽剛瀟灑,妻子杜娟異常漂亮,白色的婚禮裝套在身上,宛若仙女下凡。親朋好友熙熙攘攘,五星大酒店的一層擺了50多桌。席間,秦香蓮忙前忙後,敬酒倒茶,笑容可掬,好像娶妻的不是他丈夫的侄子,而是他的兒子。
下午5點鍾,所長打電話問我:“怎麼樣了,動手了嗎?”我說:“再等一等吧!他的親友還沒有完全走淨。”
晚上8點鍾,和我一同參加行動的袁彬說:“所長打電話命令我們動手!”我說:“這小子等了二十多年,不容易,讓人家享受一下做男人的滋味吧!”
晚上,王強和他的妻子杜娟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我和袁彬站在窗戶外邊,聽著屋裏床上杜娟幸福的呻吟聲,比看三級片還刺激。我褲襠裏的那東西硬了軟了,軟了又硬,下半夜抓捕王強前一摸褲衩,像尿了一樣,全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