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怪異的賊(1)(1 / 3)

東風社區來了怪賊,專偷晾在室外的女性內褲、乳罩、裙子、發卡等物品,弄得在東風社區的女性人心惶惶,如臨大敵,不少女性晚上小解不敢出臥室了。

處理完鄭廣義的後事,就出了正月十五,流動人口像海水長潮一樣,一撥一撥地開始返京,不到正月底,東風村和東風社區的大街小巷就被塞滿了。

賊也是講道的,初一到十五沒有發生丟東西的事情,過了十五,開始零星地發生。進入陽曆三月份後,隨著天氣的轉暖,賊們的盜竊行為開始升溫,進入四五月就開始漸漸地泛濫了。

東風社區來了怪賊,專偷晾在室外的女性內褲、乳罩、裙子、發卡等物品,弄得在東風社區的女性人心惶惶,如臨大敵,不少女性晚上小解不敢出臥室了。

3月14日中午,社區警務辦公室內,小水桶似的中藥罐子“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比中藥罐子更急的是我的心情,聽流動人口和出租房屋管理員說了社區不時有婦女用品被盜的現象,我的火騰騰地向上冒,眉頭上起了些“青春痘”,鼻子下方長了瘡,又痛又癢。青春沒有了,怎麼還長出了青春痘?我罵著小蟊賊,也罵著自己,這麼喜形於色,這點小事都憋不住,還往臉上長,真有失我這個武警團長的尊嚴。罵夠了,在辦公室內,我背著手一趟接著一趟地走。

警長馬向東看我這屁股著火似的走來走去,白我一眼,給我開玩笑道:“老楊幹嗎呢?沉著點氣行不?給遛驢的似的,一趟一趟地走?小心點,你腦子中的囊腫爆炸了!”

我被馬向東的這話說笑了,撓了撓頭:“警長,沒有事的,我腦子中的囊腫是臭彈,沒有引信,輕意不會炸的。你說也怪了,偷什麼不行,專偷這些東西,咱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多問,問多了,居民還以為我是流氓呢!”

“老楊同誌,革命30年了,還封建起來了。在我們警察眼中,隻有守法者和不守法者,沒有性別之分,就像醫生眼裏隻有病人和正常人一樣。”

我朝他嘿嘿一笑:“你小毛孩家,站著說話不腰痛,我都是五十一的人了,湊乎幾年就退休了,偏偏這小蟊賊給我上眼藥。我能不著急嗎?還有,東風村裝有29個攝像頭,32名保安員愣是沒有抓住一個這樣的賊,這個賊也是夠有能耐的。”

馬向東把腰帶向桌子上一放,擺擺手說:“老楊,別著急,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不失手的賊,抓住他是遲早的事。還有,我認為,不是這個賊有能耐,而是大部分女性丟了這樣的東西,不好意思報案,也有一部分人認為乳罩、褲頭、發卡值不了多少錢,不值得報案。”

“警長,你知道我想起誰來了?我突然想起趙大田來了,如果趙大田在的話,估計這小賊就會聞風喪膽,屁滾尿流,不敢來這裏瞎折騰了。”

“也不見得,偷女性乳罩、褲頭的人是一種心理疾病,叫戀物癖。戀物癖是通過獲取異性的貼身物品以達到強烈的性興奮和性欲滿足的性變態現象。這種現象大多數為男性。通常是無法真正與現實存在的異性發生性愛,從而對異性穿著、佩帶的物品,甚至一些與性無關的物品有興趣,如乳罩、內褲、長褲襪、高跟鞋、月經紙、手絹,甚至已用過的避孕套等。患者往往因這些物品引起自己的性聯想、性興奮,並借助手淫等達到高潮。我上學時,有一本書叫犯罪心理學,專門講過一個章節。”

“是嗎?我上學時,也學過一本這樣的書,可惜,1995年之後,我們武警部隊就不學這些東西,向部隊靠攏了,重點學習《軍隊基層建設綱要》了。”

“你是武警,我是民警,當然學的不一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