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金汗還以召見、賞賚、賜宴等形式,撫慰科爾沁封建王公,萬曆四十三年(1615)九月,科爾沁貝勒明安第四子桑噶爾齋台吉到建州,送馬三十匹,叩頭謁見。努爾哈赤賜給甲十副,並厚賞緞、布。同年十月,明安貝勒長子伊格都齊台吉又至建州,送馬四十匹,叩頭謁見。努爾哈赤賜給甲十五副,並厚賞緞、布。
次年十二月,明安貝勒次子哈坦巴圖魯台吉帶馬匹至建州叩謁;又次年,明安貝勒第五子巴特瑪台吉帶僚友五十人,送馬五十匹,到建州叩謁。他們全部受到努爾哈赤的賞賜。萬曆四十五年,即天命二年(1617)正月,科爾沁明安貝勒到建州“朝貢”,努爾哈赤對其嶽翁,郊迎百裏,行馬上抱見禮,設野宴為其洗塵。
待其入城後,“每日小宴,越一日大宴”,留住一月。當明安返回時,他又送行三
十裏,騎兵列隊,夾道歡送,厚贈禮物,物別隆重。明安後隸滿洲正黃旗。其次子多爾濟為額駙,後授內大臣,預議政;幼子朗素後官至領侍衛內大臣;孫鄂齊爾後管鑾儀衛事,授領侍衛內大臣;長子昂洪,後授為領侍內大臣,封為三等男。
科爾沁部的布顏代貝勒,天命七年(1622)同明安率所屬歸後金,娶公主,為額駙,後隸滿洲鑲紅旗,以軍功晉任固山額真。布當亦隨明安投後金,後授二等參將世職,隸滿洲正藍旗,晉三等男。
天啟二年就是天命七年(1622)二月,明安帶領兀爾宰圖、鎖諾木等十六貝勒及喀爾喀等部台吉,“各率所屬軍民,三千餘戶,並驅其畜產”,歸附後金。此後別立“蒙古一旗”,奠定了爾後蒙古八旗的基礎。與此同時,由於蒙古科爾沁部歸附後金最早,博爾濟錦氏與愛新覺羅氏世為懿親。清太祖、太宗、世祖和聖祖先後有四後、十三妃出自科爾沁等部。蒙古科爾沁部博爾濟錦氏影響清初五朝四帝的政治,其中以皇太極孝莊文皇後博爾濟錦氏最為突出。
由清太祖努爾哈赤奠定的對蒙古科爾沁部的政策,後來得到了完全的成功。
所以,漠南蒙古科爾沁部成為後金的政治同盟以及軍事支柱,也成為清朝的聯袂懿親和軍政屏藩。努爾哈赤采用分化撫綏與武力征討兩手政策,在蒙古科爾沁部取得很大成功。
後金汗在與科爾沁部姻盟的同時,又與內喀爾喀部會盟。
漠南蒙古內喀爾喀部,就是五鄂拓克喀爾喀部,喀爾喀部為達延汗第五子阿爾楚博羅特之後,因其子虎喇哈赤有子五人,故稱喀爾喀五部。於是,喀爾喀分裂為五個鄂拓克,就是五部。它主要駐牧在西喇木倫河和老哈河一帶,東界海西女真葉赫部,西接察哈爾部,南近廣寧,北為科爾沁部。除喀爾喀部,其外有明朝、察哈爾和後金;其內五部之間,時而互相聯合,時而彼此傾軋,爭掠頻繁,內訌不休,因而大大削弱了自身。努爾哈赤利用其內外之困與彼此之間的矛盾,進行分化瓦解,逐步爭取,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內喀爾喀巴嶽特部達爾漢貝勒子恩格德爾,率先降順建州。先是,萬曆二十二年(1594),內喀爾喀部貝勒老薩同科爾沁貝勒明安最早遣使通聘努爾哈赤。
萬曆三十三年(1605),恩格德爾向努爾哈赤朝聘獻馬。萬曆三十四年十二月(1607年 1 月),恩格德爾又率喀爾喀五部之使,“進駝馬來謁,尊太祖為昆都侖汗(即華言恭敬之意),從此蒙古相往不絕”。努爾哈赤為進一步籠絡恩格德爾,萬曆四
十五年就是天命二年(1617),把舒爾哈齊第四女嫁給他做妻子,稱巴嶽特格格。
恩格德爾成為後金的“額駙”。他受到後金汗的特殊禮遇。天啟四年就是天命九年(1624)正旦,恩格德爾與巴嶽特格格來朝,努爾哈赤禦八角殿,其朝拜順序,《滿文老檔》載:“大貝勒先叩頭,第二恩格德爾額駙率眾蒙古貝勒叩頭,第三阿敏貝勒、第四莽古爾泰貝勒、第五四貝勒、第六阿濟格阿哥、第七多鐸阿哥、第八阿巴泰阿哥……恩格德爾朝覲後,要求亦公主留居建州。後金汗允其所請,並與之盟誓。”後金汗對恩格德爾台吉等,除聯姻、賜券、盟誓和宴賞外,還賜給莊田和奴仆,使他們成都為後金的封建主。
恩格德爾及其弟莽果爾代擔任總兵官,後隸滿洲正黃旗。恩格德爾子額爾克戴青,最初是任侍衛,順治時列議政大臣,管鑾儀衛,擢領侍衛內大臣,爵至一等公。
但是,內喀爾喀諸部對後金的政治態度並不完全相同。努爾哈赤對蒙古喀爾喀五個鄂拓克,既利用他們內部的矛盾,又利用他們同察哈爾及其同明朝的矛盾,區別對待,逐漸瓦解。後金瓦解內喀爾喀的一個重要方略是,對其逃入或歸附者宴迎、賞賚、安置、封官、結親。他們來到建州後,經濟生活、政治權力和社會地位,比以前都有明顯的提高。這就吸引更多的蒙古人逃歸或投附後金。《滿文老檔》中這類記載比比皆是。
努爾哈赤對歸、附的內喀爾喀台吉更為禮遇。天命六年(1621)十一月,內喀爾喀古爾布什和莽果爾台吉率所屬六百戶,驅逐牲畜投附後金。《清太祖高皇帝實錄》對這件事作了詳細記載:上禦殿,二台吉朝見畢,大宴之。各賜:貂裘三,猞猁猻裘二,虎裘二,貉裘二,狐裘一,貂鑲朝衣五,鑲獺裘二,鑲青鼠裘三,蟒衣九,蟒緞六,緞三十五,布五百,金以兩計者十,銀以兩計者五百,雕鞍一,沙魚皮鞍七,玲瓏撒袋一,撒袋兼弓矢者八,甲胄十,僮仆、牛馬、房舍、田畝及一切器具等物畢備。上以女妻台吉古爾布什,賜名青卓禮克圖。給以滿洲牛錄一,凡三百人,並蒙古牛錄一,授為總兵。又以族弟濟白裏杜濟獲女,妻台吉莽果爾,亦授為總兵。
上引文字說明,努爾哈赤不惜愛女、金銀、官爵、財物、房田和奴仆,以瓦解內喀爾喀部。
然而,內喀爾喀部有的貝勒在明朝與後金之間,對明朝既挾賞又靠攏,對後
金既恃強又仇視。內喀爾喀紮魯特部貝勒介賽,不理睬後金對內喀爾喀諸部初奏效驗的瓦解,繼續與後金抗衡。介賽為虎喇哈赤次子兀班之孫,駐牧於開原西北新安關外。在內喀爾喀五部中,介賽騎兵眾,牲畜多,是最為強盛的一支。
介賽自恃兵強馬壯,曾與明朝“三次立誓”,曾奪取後金汗已給聘禮的葉赫金台石貝勒之女,又襲擊建州村屯,囚係後金使臣。萬曆四十七年就是天命四年(1619)七月,後金汗統兵奪取鐵嶺時,介賽、巴克等領兵萬人,埋伏在城外高粱地裏,配合明軍同八旗軍作戰。努爾哈赤命眾貝勒大臣,率兵奮擊介賽軍,介賽兵大敗而學逃,八旗軍追至遼河。是役,擒獲介賽及其二個兒子、二個弟弟、三個女婿、諸貝勒、諸將二十餘人,兵二百人。後金獲大勝。但努爾哈赤沒有殺死介賽,而把他囚在城樓內,作為人質,以爭取同該部結盟。兩年後,喀爾喀部以牲畜萬頭贖介賽,並送其二子一女為質。後金汗與介賽盟誓,設宴賜賞,命諸貝勒送介賽至十裏之外,並以其所質之女與大貝勒代善為妻,結為姻盟。
通過對喀爾喀諸部的籠絡、瓦解、戰爭、結姻等,最終促使喀爾喀五部在政策上發生了重大變化:由聯合明朝抗禦後金,轉變為聯合後金對抗明朝。這集中地表現為後金與喀爾喀五部的會盟。天命四年(1619)十一月,努爾哈赤命大臣額克星格、綽護爾、雅希禪、庫爾纏以及希福五人,攜帶誓詞,與喀爾喀五部貝勒的使臣,會於岡幹色得裏黑孤樹處,對天刑白馬,對地宰黑牛,對天地盟誓後金與喀爾喀五部誓詞,色彩神秘,但它清楚地表示,努爾哈赤的策略是滿蒙聯合,共同抗明。他們戰和同步——“如征明,願合議而征;如講和,願合議而和”。
盡管後來這個聯盟有過反複,但所列內喀爾喀五部二十七位貝勒、台吉的長名單,確是努爾哈赤對漠南蒙古政策的一個勝利。然而,漠南蒙古的察哈爾部,卻仍聯合明朝抗禦後金。所以,後金汗對漠南蒙古的注意力轉向察哈爾部。
漠南蒙古的察哈爾部,就是插漢、察漢、擦汗兒、擦漢腦兒等。察哈爾為蒙古語“邊”的音譯;明嘉靖時達賚遜庫登汗,受俺答汗的逼迫,徙牧於遼東邊外,以地近邊而得部名。先是,元太祖成吉思汗的第十五世孫巴圖蒙克被推舉為大元可汗,就是達延汗。達延汗統一東部蒙古各部,迫使瓦剌西遷,以漠南、漠北地區為左右翼六萬戶分封子弟,並設帳於察哈爾部。從此察哈爾部領主世襲蒙古汗位,號稱蒙古各部的共主。後來蒙古可汗實際上成了察哈爾部的汗。達延汗子圖魯博羅特,圖魯博羅特子博迪阿喇克,博迪阿喇克子達賚遜庫登,達賚遜庫登子
圖們,圖們子布延,布延子莽和克,莽和克子林丹。林丹(1592~1634),名庫圖克圖,明人稱作虎墩兔。萬曆三十二年(1600),察哈爾部林丹汗立。他駐帳廣寧以北,繼承其七世祖達延汗的遺忘,力圖繼承大元可汗的事業,稱雄蒙古。
時明朝、後金和察哈爾部,都在力圖統一遼東地區。但後金勢力的擴張威脅著察哈爾部,察哈爾部的強大又妨礙後金撫綏漠南蒙古;而在明朝看來,察哈爾部與後金相對比,主要威脅來自後金。因此,在明朝、後金和察哈爾部的鼎足矛盾中,明廷與後金的矛盾是主要的。後金為著對抗明朝,必須先征撫察哈爾部;明朝為了對付後金,便利用林丹汗與努爾哈赤的矛盾,同察哈爾部聯合抵禦後金的進攻。明朝聯合林丹汗,共同抵禦後金,其條件是增加對林丹汗的歲幣,並把原由明朝直接給予漠南東部蒙古諸部的歲幣,轉交給林丹汗控製。明廷每年給林丹汗銀四千兩,後增至四萬兩。
後金汗與林丹汗的關係變化,可分為初期、中期和後期三個階段。初期,努爾哈赤進入遼沈地區之前,忙於統一女真諸部,無暇顧及察哈爾部。那時,察哈爾部實力雄厚。其勢力範圍,“東起遼東,西至洮河,皆受此虜約束”,擁有八大部、二十四營,號稱四十萬蒙古。林丹汗“帳房千餘”,牧地遼闊,牲畜孳盛,部眾繁衍,兵強馬壯,依恃明朝,對後金態度驕橫。萬曆四十八年,就是天命五年(1620)正月,後金汗遣使賚書報察哈爾部林丹汗。
這封筆鋒犀利的齎書,努爾哈赤試圖祭起元順帝的亡靈,並且曆數其兵敗之辱,以激發林丹汗的隱憤,拆散察哈爾部與明朝的聯盟;並通過炫耀八旗軍威,拉攏察哈爾部倒向後金一邊,一起對抗明朝。但是,林丹汗與努爾哈赤在遼東地區現實利益的矛盾,塗抹了孛兒隻斤氏與朱姓貴族曆史矛盾的舊賬。林丹汗以囚械其來使,對努爾哈赤齎書作出回答。
中期,就是努爾哈赤進入遼沈地區,下沈陽、占遼陽、陷廣寧。後金勢力逐漸擴大,明朝力漸不支。明朝重要官員如薊遼總督王在晉、總督王象乾、關外道袁崇煥等,都先後奏請加緊對蒙古撫款,並與之結盟,以抗擊後金。明朝麵對東部後金與西部蒙古,其東西策略即東對後金、西對蒙古的策略,後來袁崇煥概括為:“外戰東夷,內撫西虜”。袁崇煥在給天啟帝的上疏中,詳細分析了明朝、後金、蒙古的三方關係,並且提出明廷應采取之對策:“我方有事於東,不得不修好西虜,即未必可用,然不為我害,即以我用矣。歲費金錢數十萬,其亦不虛擲
乎!西款不壞,我得一意防奴。在此期間,總督王象乾曾令王喇嘛、遊擊張定,往致三十六家。天啟二年即天命七年(1622)四月,明與喀喇沁結盟。尋祖大壽致察哈爾首領之一拱兔,朱梅致敖漢部首領都令,不久與敖漢等部結盟。林丹汗“見各部內附,亦孤而求款”,同年八月,明朝與察哈爾部結盟。八月,王在晉令山海道閻鳴泰、關外道袁崇煥同撫夷官李增等出關,與林丹汗的使臣貴英哈盟誓,盟詞曰:“願助兵滅奴,並力恢複天朝疆土。若奴兵到,憨兵不到,斷革舊賞;倘奴酋通路,背盟陰合,罹顯罰。”袁崇煥致書林丹汗,曉之以大義;吊唁汗母憂,通之以殷勤;貽書其喇嘛,用之以影響——“保得邊疆無事,便是本性圓明”。這就加強和延續了明朝與蒙古的聰明。
但是,林丹汗作繭自縛。他掠土地,劫牛羊,窮奢極欲,暴虐無道,“焦休悖慢,耳目不忍睹聞”。他自恃英強馬壯,橫行漠南,破喀喇沁,滅土默特。然而,其內部分崩離析。史載察哈爾部屬五路頭目的妻子,被林丹汗重臣貴英哈強占,受害頭目含憤投巴林部首領粆花,“粆花不能養,投奴酋。奴酋用之守廣寧”。
察哈爾的敖漢部、奈曼部國對林丹汗十分不滿,其使者往來於後金;林丹汗之孫紮爾布台吉、色楞台吉逃往科爾沁,又從科爾沁至後金,向努爾哈赤叩首行禮。
林丹汗為抵禦努爾哈赤對其附近部落的瓦解,從天啟六年就是天命十一年(1626)起,先後討伐與後金結為姻盟的科爾沁部等。科爾沁等部在後金等援助下,打退了林丹汗的軍事進攻。
後期,就是後金的後期,那時,孫承宗、正象乾、袁崇煥或去宦,或去世,明“撫西虜”之策未能繼續。此間明朝、後金和蒙古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明朝與蒙古不穩固的同盟,被後金打開了缺口。林丹汗更加孤立。努爾哈赤就向蒙古發動軍事攻勢。天命十一年(1626)四月,後金汗努爾哈赤督平大軍,八路並進,攻擊巴林部。後金軍前鋒越過西喇木倫河,“獲畜產無算,驅之不盡,乃還”。
是為後金軍事進攻蒙古之始。沒過多久,敖漢部首領都令、色令與奈曼部首領黃把都兒“折人於奴”。努爾哈赤歿後,其子皇太極繼續征撫漠南蒙古。天啟七年就是天聰元年(1627),喀喇沁部與後金會盟,雙方“刑白馬烏牛,誓告天地”。
林丹汗已四麵楚歌。於是,後金汗皇太極先後四征林丹汗。
努爾哈赤之子皇太極對林丹汗的四次軍事進攻,在後金、明朝與蒙古關係史上,都可說是重大的曆史事件。崇禎元年就是天聰二年(1628)二月,皇太極率
精騎進攻察哈爾部,先到敖木倫地方,擊其所屬多羅特部落,俘獲一萬一千二百餘人。同年九月,皇太極再率精騎攻擊察哈爾軍,兵至興安嶺,十月返回沈陽。
天聰六年(1632),皇太極統領滿洲八旗和投順後金的科爾沁、內喀爾喀、敖漢、奈曼和喀喇沁等部蒙古騎兵,大舉進攻察哈爾部。後金軍渡西喇木倫河,越興安嶺,又渡大兒湖之古裏河,又進至都勒河。林丹汗聞訊而潰,“連夜西逃”;皇太極回師東返,旋歸沈陽。天聰八年(1633),林丹汗敗遁後,眾叛親離,走投無路,“殺人以食,自相屠戮”,後竄至青海大草灘,患痘症而死。次年,後金軍繼續追擊察哈爾部餘眾,俘獲林丹汗之子額哲,並獲“製誥之寶”。後金先後四征察哈爾部,察哈爾部被後金吞並。隨著林丹汗的逃跑死亡,漠南蒙古西部的鄂爾多斯部、土默特部等也相繼降附後金。
察哈爾部被後金征服,明朝失去北麵屏障,邊事越發不能收拾。《明史?韃靼傳》載:“明未亡,而插先斃,諸部皆入於大清。圖計愈困,邊事愈棘,朝議愈紛,明亦遂不可為矣!”在征撫漠南蒙古過程中,努爾哈赤的一個大手段是:
不但利用蒙古諸部封建主之間的矛盾,而且利用該部各個封建王公之間的內訌,采取不同策略,加以區別對待,從而一個王公一個王公地、一部一部地降服。漠南蒙古降順後金,進“九白之貢”,表示臣服。後金征服漠南蒙古,漸漸組成蒙古八旗,打通從西北進入中原的道路,改變後金與明朝的力量對比,占領更為廣闊的地域,擁有更為雄厚的兵員,在戰場上取得比較優勢的地位。
伴隨著統一女真各部和征撫漠南蒙古事業的發展,努爾哈赤開始著手主持製定無圈點老滿文,為滿族文化發展、為滿族共同體的形成,做了一件在滿族發展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創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