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裴筱這樣說,沈傲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點頭應了。
見沈傲答應,裴筱輕輕的鬆了口氣,雙手握住他的一隻手,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吧,不管發生了什麼,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自己,不會出事兒的。”
沈傲不讓她去參與這件事,無非就是怕她出意外。即使知道他是因為太在乎自己才會這樣,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就這樣被他保護著。她想用她的行動,向她證明,她不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再大的風浪你們都走過來了,我相信這一次也會像以前迎刃而解。”沈嬌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沈傲,認真的說道。
聞言,沈傲沒有說話,轉身對程毅說道,“盯著點南蕭,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風浪。”
本來他現在還沒時間去對付南蕭,但是現在南蕭居然動手了,那他也不能閑著……
“……”
……
夜深了,陣陣蟲鳴傳進開著廢舊電燈泡的屋子裏。
錢愉靠在顧遠的身旁,一臉的暗淡。
突然,一陣很不動聽的聲音從她的肚子裏傳了出來,在這寂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的響亮。雖然顧遠依舊閉著眼,但是她分明看到了他的手指動了動,也就是說他是醒著的。
雖然他沒有點穿,但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挺尷尬的。於是,為了緩解下自己尷尬的心情,她輕輕開了口。
“……你餓不餓?”
“……”顧遠睜開眼,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那些人也真是的,將我們綁在這裏,也不給些吃的,餓死人了。”反正平日裏就已經習慣了顧遠這種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錢愉繼續說道。
“……看到那邊的碎瓷片了嗎?”突然,顧遠開口說話了,聲音很低很低,但是隔得近的她聽清楚了。
“碎瓷片?”回過神來,她的目光望向顧遠說的那個方向,借著昏暗的燈光,果然就見一塊陳舊的碎瓷片躺在牆角。
她心裏一喜,高興的說道,“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拿。”
她說完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走到牆角蹲下,用被綁在身後的手摸索那塊碎瓷片,因為行動不便,她摸索了好幾遍才將碎瓷片拿了起來。
將碎瓷片捏在手裏,心裏麵很是激動,就仿佛這一塊碎瓷片,代表了他們的未來一樣。
拿著碎瓷片站起身,放輕了腳步走到顧遠的麵前,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一陣動靜,隨即破舊的門被人打開,她心裏一緊,將碎瓷片一把握緊,因為太過用力,手心裏傳來一陣刺痛,想必是碎瓷片割破了她的皮膚……
“大晚上的,給我放老實點,否則要你們好看。”男人見他們還被綁得嚴嚴實實,說完話後便關門出去了。
見此,錢愉鬆了口氣,看向顧遠,低聲說道,“我現在用這個幫你把繩子弄斷。”
顧遠沒有說話,算是沉默著應了。
手指緊緊的捏住碎瓷片,摸索到繩子上,用力的拉鋸著割繩子。
由於繩子太結實,她割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繩子割斷了,這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手腕都發酸發麻了。
顧遠掙脫了繩子,二話不說就給她解開了拴著她手臂的繩子,扶著她的身體,“你還好吧?”
“我還好,你呢?”她仰著頭看著他,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借助昏黃的燈光,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
“你的手流血了。”